第五十九章 戚明遠(yuǎn)入獄
林裕安一直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此時手心,后背全是汗,倒是呂巖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沒事,這才安心了些!
到了偏殿,婉茹先帶人一手推開了門,大家進(jìn)去一看,夫人們趕緊蒙上自家閨女的眼睛退出去了,
有人驚呼了一聲:“那好像是林小姐的衣服!”子蘇母親一看立刻嚇暈了過去,林裕安也只一口氣在。
這一聲驚呼驚擾了床上的兩人,婉茹已經(jīng)命人將二人拖出來了,女子長發(fā)遮面,身上衣衫不整,而男子也是只著了里衣。二人跪在皇帝面前,皇帝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戚明遠(yuǎn),而戚衛(wèi)也看出來了,倒吸一口涼氣,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請皇上恕罪,臣與林小姐心意相通,情難自抑,犯了這等錯,既已如此,請皇上成全!”戚明遠(yuǎn)跪在地上說道。
聽到“林小姐”眾人都看向了林裕安,而林裕安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不是子蘇,心下也放心了。
“林小姐,哪家的林小姐?”皇上問道。
“就是林尚書家的林子蘇小姐!”戚明遠(yuǎn)頭也不敢抬地說道。
這時林裕安不干了:“胡說,這哪里是小女,皇上明鑒,這不是我家蘇兒!”林裕安話一出口,大家才仔細(xì)打量這位女子,這確實不是子蘇啊。
“她就是蘇兒小姐,她與臣早已情投意合……”戚明遠(yuǎn)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子,自己都嚇了一跳,“你是誰,你怎會在此,林子蘇呢?”
“大人,明明是你硬拉奴家過來的!”女子說著嚶嚶地哭了起來。戚明遠(yuǎn)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都想不通到底哪一步出了錯?自己睡了別人竟不知道那人是誰!
“這里發(fā)生了何事?”這時宇文齊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唏噓不已?!懊鬟h(yuǎn)公子這是帶家眷來了?”
“不可能,她明明是林子蘇,不可能!”戚明遠(yuǎn)還在念叨,而戚衛(wèi)和太后臉都有陰出水了。
“子蘇小姐啊,剛才我還看到了,這會兒到哪里去了?”宇文齊說道。一時間的閑言碎語讓戚衛(wèi)想鉆地縫。
正在這時子蘇哭著進(jìn)來了,手里還端著個碗,一進(jìn)來就跪在皇帝面前泣不成聲:“臣女林子蘇,求皇上為臣女做主!”
“這是怎么了?”皇帝一頭霧水。
“請皇上明查,有人在子蘇的粥里下藥!”子蘇說完將碗遞給了皇上,皇上安排了太醫(yī)來驗,太醫(yī)說這是催情藥無疑。眾人都變了臉色。
“子蘇自幼習(xí)醫(yī),吃了兩口便覺得不對勁,于是跑到僻靜處為自己施針催吐,只是這藥藥勁實在驚人,所以子蘇耽擱了這許久,等回去的時候你們都不見了,于是在宮女的指引下才來了這里。”子蘇說著挽起袖子,只見手臂上有很多針眼,還有幾根銀針未取下。
林裕安也跪在皇帝面前:“求皇上為我林家做主!老臣今日要一個說法!”
“我父親為官一向清廉,極少與其他人往來,雖然有人不滿,但是子蘇一直養(yǎng)在深閨,不曾得罪過人,不知何人竟要毀臣女的清譽(yù)。如今父親膝下無子,只有臣女承歡膝下,若今日不找出兇手,子蘇愿一死!”子蘇說著就拿出銀針抵在脖子上。
“林小姐稍安勿躁,朕今日一定找出真兇,還林家一個公道。”于是皇帝吩咐了人找證據(jù)。
宇文齊驚嘆于子蘇的演技,剛才明明只是讓她裝可憐哭一下就好的,沒想到她竟這么烈。
“戚明遠(yuǎn),剛才你一口一個子蘇,如今又與宮女在此私通,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與這事有何關(guān)聯(lián)?”宇文齊裝作鎮(zhèn)定地說道。
“無,無關(guān)!”戚明遠(yuǎn)顫抖著說道。
“對了,前幾日丞相找過老臣,說是明遠(yuǎn)公子傾心小女,老臣想著蘇兒配不上明遠(yuǎn)公子,所以沒有答應(yīng)?!绷衷0策m時地說道。
“不,我沒有下藥!”戚明遠(yuǎn)說道。
“哦?這可沒人說你下藥??!明遠(yuǎn)公子怎會嚇成這樣?莫非……”宇文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皇帝立刻請人來搜戚明遠(yuǎn)的身,果然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荷包。子蘇拿過荷包聞了聞,說道:“卻是合歡散,與粥里的一樣!”皇帝又遞給太醫(yī),太醫(yī)也聞了聞,點點頭:“確實是和粥里的一樣,不過老臣愚昧竟不知這藥乃是合歡散,以為只是一般的春藥,林小姐醫(yī)術(shù)高超,老臣不及!”
聽了這話皇帝立刻將戚明遠(yuǎn)押入了天牢。對子蘇高看了一眼,竟然連太醫(yī)都自嘆不如。能夠坐上皇位的人他宇文鈺難道真是如此膿包嗎?子蘇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而且他還聞到了宇文齊和子蘇身上的味道,這是只有慶年殿獨有的味道,想必二人關(guān)系可不一般。
皇帝親手扶起子蘇道:“林小姐今日受驚了,朕一定重懲戚明遠(yuǎn),給林家一個公道。宮里事務(wù)繁忙,不如請九哥送林小姐回府吧!”
“多謝皇上!”子蘇行禮道。
“我送???”宇文齊心里高興壞了,卻故意做出這不情愿的樣子。
“勞煩皇兄了,就當(dāng)是幫朕一個忙吧!”皇帝何等聰明,怎會不知他這點心思。
容太妃拉著子蘇的手,說了好多安慰的話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子蘇上了王府的馬車,宇文齊將車簾一拉,一把就將子蘇摟在懷里,這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送她回家,他怎么不激動。
今日丞相受了奇恥大辱,宇文齊算是勝了一局,于是天一黑就來到了子蘇房里。想著好好陪他一下的,不巧的是二人正在飲著茶說著情話,子陵卻來了,想必是知道了白天的事來安慰子蘇吧!宇文齊哪里躲都不是,只能躲床下面,子陵推門進(jìn)來的一瞬間就覺察出了不對,?他怎么會聞不出男子的味道,不過并沒有說破。
子陵看向子蘇:“為師教你一身本事,就是讓你如此受人欺辱的?你聞不出來合歡散?還是你以為你有金鋼不壞之身?合歡散是你用針就能去得了的?你說,到底怎么解的毒?”
“師父,你問這么多問題,蘇兒該回答哪一個啊?”子蘇撒嬌道,她知道此時只有撒嬌才能解決問題。
“是不是宇文齊那小子的主意?他有沒有怎么你?”子陵還是焦急不已。
“不是的師父,我先是施針催吐,又用銀針逼出大量的毒,最后去泡了涼水,這就好了嘛!”子蘇笑著說道。
“當(dāng)真?”
“絕無半句虛言!”
“好吧!下次可不能這樣以身犯險了!”子陵說著就將子蘇摟在懷里以示安慰。
而天牢里的戚明遠(yuǎn)可就慘了,夜里有人在他身上扎了一根銀針,戚明遠(yuǎn)頓時下身疼得在地上打滾,怕是這輩子再不能做個男人了吧,而那行兇之人不是子陵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