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落,窗外的銀杏樹又落了一層厚厚的金黃。穆天寒又想起那日盼盼和安安在樹下拾撿銀杏葉的場景,他起身走了出去。
梁歡趕到醫(yī)院時,看著穿著病號服,仰頭看著一樹金黃的銀杏。迎著晨光,他碩長的身影,如青松挺拔。
“穆天寒!”
穆天寒側著頭看向她,見她一臉難以掩蓋的雀躍。
“梁歡!”,穆天寒笑了笑道。
梁歡突然跑了過去,抱住了他。還不等穆天寒開口,她便帶著幾分哭腔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穆天寒帶著幾分局促,無處安放的手,緩緩伸到梁歡身后,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落。
梁歡緊緊的抱住穆天寒,也感受到他對她帶著的幾分疏離。她心有不甘的仰起頭,看著一臉溫柔的穆天寒,踮起腳吻了上去。
看著愣住了的穆天寒,梁歡紅著臉,帶著幾分羞澀道:“穆天寒!我喜歡你!”。
穆天寒看著已經松開手立在面前的梁歡,一臉嬌羞,眼睛卻不躲閃,直直看向他,滿是期盼。
他心底不禁輕嘆了口氣,隨即認真道:“謝謝你!可我……”。
他話還沒落,梁歡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知道!”。
看著他止住了話,梁歡松了手,語氣平淡,卻自有一番傲骨道:“喜歡你,是我的事!”。
穆天寒看著面前的女子,笑了笑開口道,“你的這般灑脫,我是不及你半分呢?”。
梁歡看著他,笑了笑,心底卻滿是苦澀。余梁舟說在大理洱海畔誤了穆天寒,卻不知,那年八月桂花飄香時,在家門院外,她的那顆懵懂的心落在了穆天寒身上。從此,再也拾不回來了。
梁鑒帶著早餐來,看到兩人立在銀杏樹下。穆天寒一臉溫柔的笑,而梁歡背對他,看不清神色。
“天寒,歡歡!”
穆天寒看著走來的梁鑒,又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梁歡,笑著道:“你來了!”。
梁歡也收起情緒,笑著轉過身,“哥哥!”。
梁鑒看著梁歡,她眼睛里藏著失望。他笑著走上前,伸手用力摸了摸她的頭,“舟舟說你來了!我還不信呢?原來是真的來了!”。
“舟舟來了?她在哪?”
梁歡想著自己是從安安和盼盼那里得知穆天寒在這家醫(yī)院的,她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連余梁舟也沒有。
“她剛走!”
梁鑒看著同樣一臉期冀的穆天寒,晃了晃手里的食盒,“舟舟是來給你送早餐的!”。
梁鑒剛來到醫(yī)院,便看到余梁舟拿著食盒等在那里。她說她不進去了,讓他把早餐帶給穆天寒。
穆天寒接過食盒,低頭掩蓋住眼底的失望。她終究還是沒來看他!
梁歡也發(fā)現了余梁舟和穆天寒之間微妙的關系??粗拖骂^,也看向穆天寒手里的食盒。隨即,笑了笑,“舟舟真是偏心!看到了我也不說給我也帶一份!”。
梁鑒看著她嘴里說著玩笑,眼里卻是冰冷,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道:“她可偏心了!她也沒給我做過一頓飯菜!”。
梁歡聽著他的話,眼里滿是狡黠道:“要不今天晚上去她家吃一頓?”。
“嗯!去!”,梁鑒見梁歡不似剛才那般,笑著應了下來。
穆天寒聽著兩人的話,心下滿是羨慕。他也想去,可是,不知道她愿不愿見他。
余梁舟接到梁鑒和梁歡的電話,說晚上來家里吃飯,她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應下了。
掛斷電話,余梁舟看著手機的聯系人——穆天寒,卻久久沒有按下撥通鍵。
“舟舟!”
云孟澤看著陪著自己吃午飯的余梁舟一臉沉靜的看著手機,喊道,“怎么了?”。
余梁舟將梁鑒和梁歡要來家里吃晚飯的事告訴了他,云孟澤心下了然,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道:“那我下午下班去醫(yī)院問問穆天寒,他來不來!”。
余梁舟看著一臉笑意的云孟澤,心下滿是溫暖,伸手抱住他,窩在他懷里,帶著幾分調笑道:“你不吃醋?”。
云孟澤輕“哼”了一聲,“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嘛?”。
余梁舟笑了笑,“你不是嘛?”。
云孟澤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惡狠狠吻了吻她,“你知道我是小氣,所以不許再想他了!”。
余梁舟帶著幾分紅暈,眼里閃著光芒,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回到辦公桌前認真辦公的云孟澤,余梁舟心里暖暖的。云孟澤能猜透她的糾結,她的小心思。并且為她做下心底最偏向的決定。
“舟舟!”,云孟澤抬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的余梁舟,輕輕喚道。
余梁舟回過神,笑意漣漣的看向他,等著他的話。
“過來!”,云孟澤看著她,見她目光溫柔,面容淺笑,不禁有些失神癡然。
余梁舟起身走到他身邊,云孟澤一把拉過她,將她抱進懷里。余梁舟窩在他懷里,看著他,卻不見他繼續(xù)說話,而是用另一只手開始翻閱文件。
“我去沙發(fā)上坐!”,余梁舟看著云孟澤的臉,見他只是想抱著她,動了動坐在他身上的身子道。
“不要!就坐在這!你上了一上午的課,都沒休息,我抱著你睡會兒!乖!”,云孟澤霸道的看著懷里的余梁舟,對上她溫柔的臉,放緩語氣溫柔道。
余梁舟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原來是醋了。
“我下午沒課,都在這里陪你好不好!”,余梁舟輕嘆了口氣,云孟澤以為她在沙發(fā)上坐著發(fā)呆是想穆天寒,吃味的要將她抱在懷里,讓她心里只能想著他。
“……”,余梁舟見云孟澤不理會她,暗中又好笑了一番。
“我剛才沒有想別人,我在想你!想你……”
“真的?!”,云孟澤扔下手里的筆,看著懷里認真解釋的余梁舟。他到底是別扭了,余梁舟聽到梁鑒和梁歡來家里吃飯,便立即想到穆天寒一個人在醫(yī)院孤單。
余梁舟看著云孟澤,見他眼里藏著幾分不自然。她笑著吻了吻他,“我的心里只有云孟澤先生!”。
云孟澤看著她真摯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撫了撫額頭,“那你去沙發(fā)上休息吧!”。話落,起身將她抱了起來,送去沙發(fā)上。
余梁舟笑著摟住他的脖子,帶著濃濃的喜悅道:“孟澤!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云孟澤將她放在沙發(fā)上,見她不愿意松手,而是幸福的看向他。他笑著吻了吻她,“是我小氣了!”。
他想著余梁舟之所以糾結要不要請穆天寒一起來,心里到底是因為念著自己的,是怕自己心有芥蒂,怕自己多想的。
余梁舟搖了搖頭,“不是小氣,是你在乎我!”。
他的小脾氣,到底是因為愛她、在乎她,這種無傷大雅的任性吃醋,是他和她之間感情的小火花。這種小火花不傷人不傷心,卻能讓彼此更加懂得對方的心,對方的情。
“舟舟!舟舟!”,云孟澤將她抱進懷里,帶著幾分纏綿,溫柔的喚道。
余梁舟笑著摟住他,輕輕撫摸著他的背,也帶著無盡的纏綿和溫柔。
傍晚時分,穆天寒看著立在病房里的云孟澤,聽著他的邀請,心里暖暖的,簡單收拾了一番,便跟著云孟澤去了家里。
這是穆天寒第一次來云孟澤和余梁舟的別墅??粗鴿M院的花草,以及院腳的桂花樹,他頓時心生歡喜。
“天寒舅舅!天寒舅舅!”
他剛走到桂花樹下,看著滿地金黃。便聽到盼盼和安安兩人從客廳里跑出來的呼喊聲。
他轉過身便看著兩道飛奔而來,其中一道小小的身子撲進他的懷里。他忙伸手接住了她,“安安!”。
安安笑著看著將她抱起來的穆天寒,糯糯的道:“天寒舅舅!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穆天寒一愣,今天是安安的生日?他不知道!他剛想著跟安安說聲抱歉,旁邊的盼盼便開口道:“你送的禮物安安很喜歡呢?”。
“禮物?”,穆天寒又是一臉疑惑。
“是??!就是你讓小姨送來的禮物!”,安安笑著道。
穆天寒笑了笑,原來是梁歡買了禮物,借他的名義送的。心下對梁歡滿是感激,但想著清晨梁歡的話,心里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余梁舟走出來,看著桂花樹下的穆天寒,正抱著安安聽著她小嘴巴絮絮叨叨的樣子。心下滿是濕潤,眼眶也泛起酸意。
“穆天寒!”
穆天寒聽到余梁舟的聲音,抬頭看向她。她一如往昔,一頭青絲散落肩頭,清俊的容貌,看向他時,帶著暖暖的溫柔。因著他,眼里閃著淚光。
他抱著安安,慢慢走了上去。直到走到她身邊,將安安放了下來。手臂伸開,笑著看著她。
“舟舟!”
余梁舟看著他等待著擁抱的樣子,也笑著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眼眶里打轉的淚水,在這一刻破堤而出,肆意洶涌。
穆天寒感受到胸前的濕潤,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輕嘆一聲,也帶著幾分哽咽道:“舟舟!我沒事了!”。
余梁舟不理會他,眼里的淚怎么也不愿意止住。就是抱著他,不愿意松手。
“舟舟!舟舟?”,穆天寒看著走來的云孟澤,輕輕喊道。
余梁舟也聽到云孟澤走來的腳步聲,這才松了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紅著眼睛看著穆天寒,語氣嬌蠻道:“我生你的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穆天寒僵著身子,胸前濕了一片,帶著幾分為難的看著她,也看著走上前來的云孟澤。
“舟舟!不許欺負人?”
云孟澤也看著穆天寒胸前濕了一大片,笑著將余梁舟摟緊懷里。隨即又看著穆天寒道:“先去樓上換衣服吧!”。
“盼盼,帶你天寒舅舅去他的房間!”,云孟澤看著立在桂花樹讓發(fā)呆的盼盼道。
穆天寒聽著他的話,心下一片溫暖。點了點頭,跟著盼盼上了樓。
推開房間,看著無比熟悉的布置,穆天寒心下一片濕潤。這是他在美國的別墅里他的房間的布置。
“天寒舅舅!”
盼盼看著呆呆立在房間門口的穆天寒,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這是你的房間!旁邊是我和安安的!還有一間是畫室!”。
穆天寒回過神看著盼盼,笑著點了點頭。
盼盼看著穆天寒,斟酌著開口道:“天寒舅舅!我媽媽說,能遇見你是她此生的幸運!現在你回來了,就不要走了吧!我能看出來,我媽媽真的很想念你”。
穆天寒聽著他的話,拍了拍他的肩,笑著道:“我知道!她的身邊有你的爸爸,有你和安安陪著,我放心!至于我嘛,我想繼續(xù)去追尋我的夢想!”。
盼盼點了點頭,看著穆天寒道:“我妹妹她想跟你學畫畫,你可以帶著她嘛?”。
穆天寒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安安很喜歡他,但要是帶著安安走,怕是云孟澤會殺了他的。他搖了搖頭,“這要看你爸爸和媽媽愿意不愿意了!”。
余梁舟窩在云孟澤懷里,聽著盼盼帶著穆天寒離開。云孟澤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帶著幾分嚴厲道:“你是怎么答應我的?抱著他還不松手了是不是!”。
余梁舟躲在他懷里,不抬頭,也不答話。
云孟澤見她這副模樣,暗罵自己說錯了話。她心里如今怕是難受的很,自己還責備她。他突然自責起來,輕輕拍著懷里的她,滿滿是心疼。
“表哥和歡歡呢?”,許久,余梁舟才從云孟澤懷里抬起頭,看著他問道。
“去給安安拿蛋糕了,應該快回來了!”
云孟澤見余梁舟已經哭干了淚水,只剩下眼睛通紅,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將眼角的淚輕輕擦干,“怎么沒忍住呢?是不是很難受了!”。
余梁舟搖了搖頭,剛止住的淚水,聽到他的話,又泛濫起來。
云孟澤見她又盈滿的淚水,輕嘆了口氣,將她抱進懷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帶著幾分纏綿道:“舟舟!別哭了好不好!我的心好疼!”。
余梁舟沒忍住,又一次掉下了淚,爾后,帶著幾分哭腔道:“都怪你!”。
云孟澤笑著應下,“是!怪我!不哭了好不好!安安看著呢!”。
安安聽到云孟澤的話,忍不住翻白眼,帶著幾分調笑道:“你們倆終于發(fā)現我還在這站著呢?”。
云孟澤看著安安調笑的樣子,笑罵道:“臭丫頭!還調笑你爸媽來了?”。
安安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粗聵堑哪绿旌Р酵蛷d去,嘴里還道:“一天天膩膩歪歪的!”。
余梁舟聽到安安的話,也忍不住從云孟澤懷里抬起頭,瞪著安安笑罵道:“臭丫頭!”。
云孟澤看著余梁舟收起了眼淚,轉而笑了起來。他輕輕松了口氣,隨即又假裝嘆了口氣很是為難的樣子道:“怎么辦?孩子都笑話我們了!”。
余梁舟看著他眼底的溫柔,踮起腳吻了吻她,“沒事!你是她老子,能收拾她的!”。
云孟澤聽著她的話,笑這附和道:“嗯!你說的有道理!”。
隨即理了理她額前有些零散的碎發(fā),又看著她微腫的眼睛,輕嘆了口氣道:“舟舟!不許再哭了!”。
余梁舟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我聽云先生的!”。
云孟澤笑了笑,拉著她進了客廳。
穆天寒看著走進來的兩人,見余梁舟泛紅的眼睛,心底帶著幾分心疼,但還是笑著看著他們倆道:“請我來家里吃飯,你們沒人做飯的嗎?”。
余梁舟笑著看向云孟澤,云孟澤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今天晚上吃火鍋!菜都已經洗好了!底湯正燉著呢?等表哥和歡歡回來,就開飯了!”。
穆天寒帶著幾分為難道:“我這種大病初愈的人,能吃火鍋?這要是跟不上營養(yǎng)怎么辦?”。
余梁舟笑了笑,“你放心,底湯有兩種,一鍋是老母雞燉人參,一鍋是排骨燉玉米,絕對補,也適合你吃!”。
穆天寒很是為難的點了點頭,隨即笑著道:“你們請吃飯,真是隨意?。∫膊徽f要備上滿漢宴席!連主食都沒有?”。
“有??!”,余梁舟笑著道:“給你煮了粥!”。
穆天寒笑了笑,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有一樣是特意為我做的!”。
余梁舟撇了撇嘴,看著云孟澤,一陣好笑。
這時,院門口傳來汽車引擎聲,安安和盼盼對看一眼,安安便撒腿往外跑去,看著梁歡提著一個大大的蛋糕,樂的拍起了手。
“寶貝!生日快樂!”,梁歡看著安安笑著拍手的樣子,將蛋糕遞給身后的梁鑒,伸手抱住安安道。
“謝謝小姨!”,安安怕梁歡摔著她,忙伸手摟住她的脖子。
看著進來的兩人,余梁舟和云孟澤去廚房端菜,準備上火鍋。
穆天寒看著抱著安安坐在桌前的梁歡,朝她遞去感謝的眼神,梁歡笑了笑。
她自然知道穆天寒不知道今天是安安的生日,所以替他備了一份禮物給安安。免去他的尷尬,也免去安安的失落。
一頓飯吃的很是熱鬧,吃過飯,云孟澤和余梁舟收拾著餐桌。梁鑒帶著盼盼和安安去了院外散步。
看著院子里蕩秋千的梁歡,穆天寒走了上去。梁歡看著走上前來的穆天寒,拽著秋千的手,不禁握緊了幾分。
“你來了!”,梁歡笑著道。
穆天寒點了點頭,“今天,謝謝你!”。
梁歡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帶著幾分嬌蠻道:“你若真想謝我,那你幫我推秋千??!”。
穆天寒笑著點了點頭,轉到她身后,輕輕的推著她。
云孟澤和余梁舟從廚房的窗戶看向兩人,相視一笑。
“也許!穆天寒的歸宿是梁歡!”,云孟澤看著院子里蕩秋千的兩人笑著道。
余梁舟搖了搖頭,“我怕歡歡會走的很艱難!”。
余梁舟對穆天寒也算是了解,他那樣的人,自小受過原生家庭的傷害,對于愛情本就小心翼翼。加上他和她的一番事故后,穆天寒怕是很難在對一個人動心了。
“舟舟!剩下的路,讓他們自己走吧!”,云孟澤看著低頭清洗湯匙的余梁舟,帶著幾分小情緒道。
余梁舟笑著看向他,“聽你的!到底是每個人的路,由自己選,也由自己往前走!好與不好、艱難還是輕松,都要他們自己走下去!”。
云孟澤笑了笑,側身親吻了她的臉頰,“是!云太太說的太對了!”。
隨即,將洗好的盤子遞給余梁舟,打趣道:“我們的路,也要一起往前走!你可不許偷偷打道回府?。 ?。
余梁舟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云先生,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嘛?”。
話落,余梁舟伸手從背后抱住云孟澤道:“孟澤!我發(fā)現,無論是盼盼還是安安,哪怕他們是我們的孩子,他們的路也應該由他們自己選!這漫漫人生,終究是要他們自己走的!”。
云孟澤聽著她的話,許久,才緩緩問道:“你同意安安跟穆天寒走?”。
余梁舟帶著濃濃的不舍,但還是笑著道:“只要她真的喜歡畫畫,跟著穆天寒學畫畫會很開心,我就同意!”。
“嗯!只要她開心,我也同意!”,云孟澤笑了笑道。
穆天寒在別墅住了半個月,身體逐漸恢復過來了,便打算回美國。安安在知道云孟澤和余梁舟同意她跟著穆天寒去美國時,心下滿是歡喜,抱著余梁舟親了又親。
盼盼看著余梁舟幫著安安收拾行李,心里滿是別扭。
“媽!你就放心妹妹跟天寒舅舅去美國?你就忍心讓我們兄妹分離?”。
余梁舟聽著他的話,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你也快十四歲了!是個小大人了,怎么還不明白,爸爸和媽媽對你們的心呢?”。
隨即又輕嘆了口氣道:“你們離開我們,我們自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愿意的,也是舍不得的!可是,你們的漫漫人生,終究爸爸和媽媽是陪你們走不完的!”。
“媽媽!”
盼盼突然看著余梁舟道:“我的編程老師要回美國了,那我能跟著他去嘛?”。
余梁舟笑了笑,盼盼的編程老師早跟她打了招呼,也問了她是否愿意讓盼盼跟著他去美國繼續(xù)學習。
“你自己想不想去?”
盼盼看著余梁舟,見她一臉溫柔,他想了想,眼里閃著光道:“想!”。
余梁舟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溫柔的道:“你回自己的房間去看看,你爸爸是不是在給你收拾行李?”。
盼盼聽到她的話,一溜煙跑到自己的房間,看著云孟澤正有條不紊的幫他收拾行李。他一臉震驚的看著云孟澤道:“爸,您也同意?”。
云孟澤好笑的看著盼盼,拉著他坐在一旁,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我為什么不同意?”。
盼盼的編程老師說盼盼對編程很有天賦和興趣,也愿意將盼盼帶去美國親自培養(yǎng),他雖然和余梁舟一樣心有不舍,但到底是余梁舟說的不錯,一切都要以孩子的想法為重。
“謝謝爸爸,還有媽媽!”,盼盼開心的看著云孟澤道。
云孟澤摸了摸他的臉,帶著幾分語重心長道:“你和妹妹兩個人都要好好的,每天都要記得給我和媽媽聯系,以后做什么事都要自己好好考慮清楚,有什么為難的事,可以給爸爸媽媽打電話。爸爸媽媽永遠都愛著你們兄妹倆!是你們倆堅強的后盾,如果累了,家里的門永遠開著等你們回來!”。
盼盼鄭重的點了點頭。
隔天,云孟澤和余梁舟送走了盼盼和安安,心下滿是不舍,但到底是狠下了心。
“舟舟!”,云孟澤看著眼淚直掉的余梁舟,心疼的將他摟進懷里。
“要相信盼盼和安安!”
余梁舟點了點頭。她相信她和他的孩子,定是意志力堅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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