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三更半夜到我閨房!
寧澈被云凌霄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是噎得不上不下的,隔了好一會兒才惱羞地吐了一句:“你是我未過門的未婚婦!”
寧澈本性閑散慣了,雖說東陵國是禮儀之邦,但他自身不講究道學(xué),存粹是被云凌霄今日不知為誰的妖艷裝扮刺激到了,心里氣不過,要噎一噎這個肆意張狂的女子。
“噢~”云凌霄微微側(cè)臉,一雙眼睛在白錦之上,波光流轉(zhuǎn),笑意盈盈地向著寧澈說了一句“你是我未過門的未婚夫”后瞬間冷卻成一雙冰眼,狠狠地剜了寧澈一眼后,直接抬腳跨入他的寢屋內(nèi)。
“.........”寧澈一臉的無奈。
這個女子,妖艷得能要人命,兇悍得能要人命,還無理得要人命。
可,仿佛,他還拿她沒什么辦法。
寧澈無語地坐在椅子上,順手取了圓桌上的茶壺,無意識地倒了兩杯茶,剛端起一杯茶,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起了半個身子。
自己這是要去給她端茶?
寧澈被自己嚇了一跳。
他堂堂一個東陵國的五皇子,竟然下意識地給她倒茶,還想給她端茶去?
妖女,果然有毒!
寧澈的耳尖略過一抹微紅,略微慌張地坐下,將手里的茶送到自己的唇邊,胡亂地喝了起來,眼角卻在瞥著在他榻上隨意亂翻的云凌霄。
她經(jīng)常這樣翻男子的榻嗎?
寧澈這個念頭一起,一口茶噎在喉間,下不去,猛地嗆了一下,忍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云凌霄不耐煩回頭瞥了他一眼,一雙漂亮的眼睛忽然鎖定在他的腰間。
寧澈忽然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剛要起身走人,就被云凌霄拎著后衣領(lǐng)子,扔在榻上。
云凌霄一雙素手,毫無避忌地肆意在他的腰間掃蕩,三兩下,就從他的腰間摸出一塊玉牌來。
“你.......”寧澈徹底地?zé)o語了。他就沒見過這樣女子。
“我家的東西,我拿走了?!痹屏柘銎沉藢幊阂谎郏淅涞?,直接將玉牌放入廣袖之內(nèi)。
“那是你家給我家的信物!”寧澈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攫住云凌霄的手腕。
“那就沒錯,是我家的東西,我,拿走了?!痹屏柘隼涞赝频魧幊旱氖?,直接往藥訣宮的煉藥閣走去。
云凌霄推開煉藥閣的門,徑直走了進(jìn)去。
花傾落正守在一黑玄冰銅鼎旁,用著靈力微微地扇著幽冥淺焰。
云凌霄知道,他是在煨著筑脈方的湯底。
這湯底,用七七四十九味珍貴的藥材煨上七七四十九天,火候不急不徐,得慢慢地煨著。
可她母親凌氏給寧家的那塊信物白玉,可以縮短十幾天的用時,從七七四十九天縮短到六六三十六天。
云凌霄毫不猶豫地將白玉扔到微微冒泡的湯底中去。
她等得夠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姓寧的流氓出現(xiàn),能醫(yī)治她的姑姑,能短一天,她絕不愿意多等一天。
隨后而到的寧澈眼睜睜地看著云凌霄將那珍貴的玄冰白玉扔進(jìn)湯底里,嘴角微動,忍不住想罵一句“敗家娘們”,可“敗”字的音還沒發(fā)全,讓云凌霄回眸一眼冷剜,又縮回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