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長風(fēng),你去照顧我姐姐,順便把這兩條狗的尸體處理掉?!?p> 諾!”
蕭烈,備車,把這對禽獸父子給我拉到星河大酒店前,然后叫勾機,我要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引以為豪的五星級酒店被推平。”
諾!”
半死不活的廖家父子登時像垃圾一樣被扔進(jìn)了商務(wù)車的尾箱之中,然后蕭烈便驅(qū)車一陣風(fēng)似的來到了星河大酒店外。
他們以同樣的方式扔在了馬路邊。
轟隆??!
在路人驚駭?shù)哪抗庵?,十輛龐大的勾機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滾滾而來,整片大地都為之顫動。
這是你們廖家耗費了大量人力,財力建成的五星級酒店吧,現(xiàn)在,我要讓它徹底得成為歷史?!?p> 林宇不緊不慢地說著,輕輕地點燃可一支香煙。
在廖家父子驚詫,絕望的目光中,十輛勾機發(fā)出震天動地的咆哮聲,宛若狂怒的猛獸,向這座高達(dá)三十多層,裝潢華麗的酒店直沖而去。
轟??!轟??!
煙塵滾滾,黃沙彌漫,只不到兩分鐘,這座在天城屹立了數(shù)十年的五星級酒店轟然倒塌,徹底地夷為了平地。
蕭烈,送他們上路?!?p> 林宇狠狠地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蕭烈干凈利落地扭斷了他們的脖子,在斷氣的一瞬間,他們的臉上竟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笑。
那是因為,痛痛快快地死,于他們而言,已經(jīng)是一種解脫。
統(tǒng)帥,接下來怎么辦?”蕭烈問。
把這里的事和天城巡捕房長說一聲,他是個聰明人,他應(yīng)該知道下面的事怎么處理的而我們也還有一件事情要去辦,而且得親手辦。”林宇不緊不慢地道。
什么人?”蕭烈問。
佳華公司的老板,此人為虎作倀,為了所謂的合約將莉莉姐拱手退給廖凱明這個禽獸,這個幫兇,我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林宇冷然道。
好嘞!”蕭烈興奮地叫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坐到駕駛座上,點火發(fā)動,開足馬力向目的地疾馳而去。
南城某住宅區(qū)。
一幢幢裝潢華麗的別墅鱗次櫛比,井然有序,但最高的也不過三層,在氣勢上,比起豪門大戶的宅邸要弱上許多。
這里,只是天城此等的富人區(qū),在這里買房的都是些中小企業(yè)主,土豪,暴發(fā)戶之流,財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趙有德就是其中之一。
只有初中文化的他在十六歲時就出社會闖蕩,奮斗了二十多年,終于在不惑之年將佳華公司做到上市,回顧往昔,這場榮華富貴來得真是好心酸。
他站在陽臺上,一口接一口地抽著雪茄,不停地吞云吐霧,目光復(fù)雜地望著遠(yuǎn)方。。
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一個體態(tài)豐腴的中年美婦緩步走了上來,關(guān)切地問。
那是他的妻子,刁月華,在他一窮二白之時就已經(jīng)和他在一起生活,一起奮斗,所以兩人的感情一直很融洽,至今,趙有德在婚姻上也沒有越雷池半步。
沒什么?!壁w有德輕嘆一聲,緩緩轉(zhuǎn)過了臉。
小芳睡了嗎?”
早就睡了?!钡笤氯A嫣然笑道,宛若初戀女生。
小芳是他們的女兒,今年八歲,生得粉妝玉砌,宛若芭比娃娃般嬌美可愛。
那就好。”
不知怎么回事,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忽地涌現(xiàn),揮之不去。
月光下,樹影婆娑,仿佛一道道黑色的鏈子在纏繞著他的心。
嘭!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一聲轟響。
趙有德驀然一驚。
刁月華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咚咚咚!
樓梯上猛然傳來了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響,整幢別墅似乎都要在頃刻間崩塌。
嘭!嘭!
兩個魁梧的身軀重重地砸在了夫婦倆的面前,將木制的地板砸出了兩個個大坑。
夫妻倆不約而同地瞠目結(jié)舌,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是他們高價雇來的兩個保鏢,是傳說中的武者,明勁小成,一個能放倒二十多個普通的搏擊手。
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脖子卻已被擰斷,腦袋呈三百六十度轉(zhuǎn)向了后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
在夫妻倆震驚的目光中,兩人從黑暗中走來。
走在前面一人高兩米有余,魁梧如山,目光猙獰,好似一輛行走的人形坦克。
后面一人體態(tài)修長,面容冷峭,輪廓分明分明,劍眉入鬢,一雙星目古井不波。
沒有當(dāng)紅小鮮肉的俊美,一舉一動卻透露出一種金屬質(zhì)地的剛健和蒼穹般的深不可測。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私闖民宅,還故意傷人,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報巡捕!”
趙有德怔怔地看著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
迎面撲來的強大氣息讓他感到呼吸困難,仿佛憑空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座無形的大山。
趙老板原來還知道,大夏有律法,你不是一直以為,有錢有勢就可以胡作非為嗎?當(dāng)你為達(dá),傷害別人的時候,你怎么就忘了,大夏還有律法?”
蕭烈厲聲喝問,目光如炬,一雙拳頭已捏得“咔咔”作響。
你們別血口噴人,我們一家都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我老公從未干過任何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每年每月,所有員工的工資都是按時按量發(fā)放,從不拖欠一厘,還自掏腰包做過慈善?!?p> 刁月華義正言辭地道。
這位女士,你真的了解你的丈夫嗎?”林宇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閱人無數(shù)的他看出刁月華并非那種是非不分,愛慕虛榮的刻薄之人,故聲音也緩和了些許。
那是當(dāng)然,我丈夫?qū)T工的好是人盡皆知的,哪怕是工人加班,我丈夫都分文不差地付加班費,在,有多少個老板能做到這點?”
刁月華一臉自豪地說。
但趙有德的臉卻不由得白了幾分。
哈哈哈!”
蕭烈縱聲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誕的笑話。
如果你的丈夫真的這么宅心仁厚,又為何為了所謂的合約,而那手下的員工去伺候廖家的畜牲,害得一個無辜的女孩遭受廖凱明那禽獸的毒打,這輩子都差點毀了。”
蕭烈雙眸噴火,目眥盡裂。
趙有德身子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他終于知道,這兩個恐怖的男子是給周莉莉報仇來了。
有德,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刁月華怔怔地看著趙有德,一字字地問。
這,這......趙有德吞吞吐吐地嘟囔道,欲言又止,眼睛不停地眨著,像是在極力地躲閃妻子的目光。
你怎么能干出那樣的事呢?”
刁月華驚怒交加,氣急敗壞地問。
丈夫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心目中一向宅心仁厚的丈夫竟然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因為我之前一個投資失誤,導(dǎo)致公司資金鏈斷裂,萬般無奈之下,我就找到了一直和我們有生意來往的廖家,廖凱明看上了周莉莉,就開門見山地和我說,只要我把周莉莉送到他那里,陪他一個晚上,他就讓廖家主貸款給我化解危機,如若不然,就讓我等著破產(chǎn),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公司下面一大群人要吃飯,你要生活,小芳還要上學(xué),喜歡畫畫的她有一個夢想,就是將來做一個畫家,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錢??!所以,我就......
趙有德極盡痛苦地道。
所以你就可以犧牲我姐姐,讓她去陪廖凱明那個禽獸,以換取你公司所謂的生機?”
林宇冷聲問道。
你是?”趙有德目光呆滯地看著林宇,愕然問。
周莉莉是我的姐姐?!绷钟钜蛔肿值氐?。
轟!趙有德如遭雷擊,險些跌倒。
刁月華又是驚恐,又是愧疚,已經(jīng)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是個女人,對這種男人把女人當(dāng)成工具的行徑深惡痛絕。
但現(xiàn)在干出這種事的,卻偏偏是她心目中完美到極點的丈夫。
那你想怎么樣?”趙有德深吸了一口氣,一字字地問。
林宇沒有說話,只是向蕭烈使了個眼色。
蕭烈旋即將一個蛇皮袋重重地壓在地上,然后打開。
啊!”趙有德失聲大叫了起來。
呈現(xiàn)在眼前的,赫然是廖準(zhǔn)佳父子的人頭!
我丈夫做的錯事,我愿一力承擔(dān),希望你能放過我丈夫,還有我的女兒。”
刁月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月華,你這是?”趙有德訝然道。
有德,無論你的出發(fā)點是什么,這件事,你始終是錯了,我們也有女兒,如果有人這樣對待我們的女兒,你于心何忍?”
刁月華沉聲道,目光懇求地看著林宇。
兩位大哥哥,不管我爸爸做了什么,芳芳希望你們放過他,他很疼愛芳芳的,他是個好爸爸。”
一個甜美,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八歲左右的女孩光著腳走了上來。
兩個羊角辮高高翹起,白玉雕琢般的臉晶瑩剔透,好似一個從童話世界中走出來的芭比娃娃,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露出天真爛漫的色彩。
“大哥哥”三個字充斥著毫無作偽的密意與柔情,林宇心中不由產(chǎn)生了些許的動容。
小女孩可愛的臉讓他想起了如今孤兒院中與她一般大的孩子,以及十多年前的高雯雯。
沉吟片刻,林宇將一把水果刀扔到了趙有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