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
滿城戰(zhàn)火紛飛,一眼望破城下樓。
厲憶薄勾結(jié)敵國軍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入帝都,措不及防。
厲修靖不慎中計被調(diào)離,現(xiàn)在帝都岌岌可危,敵軍很快就會殺進來。
“啊——!”
“??!”
外面慘叫連連,到處是殺喊聲。原來是李佳歡帶人殺到王府來了。
“娘娘,二皇妃來了?!蓖硇牡?。
“請她進來?!笔捘澳皯袘械匾幌蒲燮ぁ?p> “不用請了,我已經(jīng)來了?!?p> 門被大力踹開,一女子提著寶劍進來,臉上滿是笑意。
“側(cè)妃娘娘,好久不見。”李佳歡緩步來到蕭陌陌的面前,拿劍挑起她的下巴。
蕭陌陌淡淡地看著她,“不久?!?p> “厲修靖已經(jīng)被調(diào)離帝都,殺你綽綽有余?!崩罴褮g將劍伸長,只差那么一點,就可以刺破她的喉嚨。
“那便殺吧?!?p> 望著蕭陌陌淡定自若地神情,李佳歡微瞇起眼睛來,“你以為我不敢?”
“說笑了,我此刻淪為階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笔捘澳拜p笑,更讓李佳歡覺得有詭計。
此次造反,時間緊迫,風險極高,不過只要在厲修靖回來之前拿到國璽稱帝,那么便可以反告厲修靖帶兵造反。
這個女人得留著,于他們還有當做籌碼一樣的重要作用。畢竟造反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厲修靖殺回來,憑他對這個女人的在意,也只能乖乖聽話。
“我不會殺你,你別激我。”李佳歡勾唇一笑,自以為勝券在握,豈料在她松神這一刻,蕭陌陌不知何時移步到了她身后,她一轉(zhuǎn)身就被重重一掌打飛出去。
“晚心!”
蕭陌陌吆喝,晚心示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身子將李佳歡綁住。
“我們走?!笔捘澳昂屯硇耐罴褮g嘴里塞了抹布防止她亂叫,然后偷偷抄地道離開。
厲修靖是什么人?他的王府有機關(guān)也有逃脫暗道,以防萬一。
李佳歡氣紅了眼,她萬萬沒想到,蕭陌陌這樣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然會武功,還如此高級。最可恨的,她竟然還被抓了。
出了王府,姜書接應(yīng)蕭陌陌。
蕭陌陌臉上露出微笑,姜書也笑著揉揉她的頭,兩人舉止親昵,卻無曖昧。
“師兄,我們走吧?!笔捘澳暗?。
“嗯。”姜書應(yīng)她。
李佳歡臉色大變,這個人不是……竟然是蕭陌陌的師兄?
蕭陌陌這個蠢貨,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看來厲憶薄稱帝,是勢在必得的了。
姜書把蕭陌陌送上了馬車,囑咐道:“逃出帝都,躲好來,知道嗎?”
“嗯,我會的。不過,師兄不和我們一起嗎?”蕭陌陌問。
“不了,”姜書朝她寬慰一笑,“師兄還有別的事做,得趕緊救出義父,到時再與你們會合。”
蕭陌陌點點頭,雖然他原本不是這里的人,但在厲王朝他確實說過他在帝都有個生養(yǎng)他的義父。
“好,那你小心?!笔捘澳罢f完,便鉆進了馬車內(nèi)。
馬車漸行漸遠,姜書松了一口氣,吩咐屬下道:“把陌陌抓的那個女人救出來?!?p> “是?!?p> 蕭陌陌想去找厲修靖,聽暗衛(wèi)說,他已經(jīng)快要到淮城了,過了淮城,便到紫音城,然后就會攻回帝都。
半夜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小小的聲響,蕭陌陌驚起,忙跑了出去。
看著地上松懈的繩索,蕭陌陌擰眉,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有人救走了李佳歡。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城門,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身。因為是偷逃出來,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可是這個人卻精準無誤地把李佳歡給救走了。
若非她習(xí)武,異常敏感,李佳歡被人救走了她也不知道。
蕭陌陌默默走到床邊,卻沒有即刻躺下,深思一會兒后,有忽然起身,寫了封信。
她拿起骨哨吹了又吹,一只白鴿才緩緩飛來。
她沒在信上寫什么,只是問了一下厲修靖的情況及報個平安,訴說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厲修靖給敵人來了個障眼法,明面上大家都以為他回到淮城罷了,實則他已經(jīng)偷偷帶著一批軍馬回到了紫音城。
看著心上熟悉的字眼,厲修靖心中的凝重消失不見,嘴角忍不住上揚。
世間萬般皆苦,唯你萬般是甜。
不到一個月,厲修靖便把帝都拿下。
厲憶薄怎么也沒想到,李家竟然臨時倒戈!
厲憶薄倒臺,李家還僥幸撈到一筆??粗罴褮g和李尚書巧舌如簧,訴說著厲憶薄如何逼迫他們造反,當真是把“不要臉”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可這造反本就是誅九族的死罪,李尚書費盡心思才沒能被拖下水。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貶了官職,世人面前有功也只能這樣了。
皇帝被活活氣死,厲修靖被推上皇位,可父皇膝下兒子眾多,依舊被許多人虎視眈眈,十分不妙的就是,厲王朝自從這一次之后,竟出現(xiàn)了一股莫名的實力,不屬于任何一派。
厲修靖登上皇位,蕭陌煙是皇后,蕭陌陌是貴妃,卻住在了皇后才能住的鳳儀宮,后宮里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蕭陌煙相當于被當眾打臉,再也坐不住。
“蕭陌陌!”
一大早的,蕭陌煙就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鳳儀宮鬧。
蕭陌陌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大膽,見到本宮還不下跪!”蕭陌煙氣得火冒三丈。
“皇后娘娘恕罪,皇上說了,從今往后臣妾的禮數(shù)全部免了”蕭陌陌淡淡地說,不卑不亢,她不敢告訴蕭陌煙她懷孕的事兒。
這個宮里就只有她和蕭陌陌是娘娘,蕭陌陌是貴妃,除了那些個少數(shù)留在宮里的太妃,蕭陌陌就只能對厲修靖和她行禮……
蕭陌煙狠狠地瞪著她,當初宮變怎么沒能弄死她!
“來都來了,不請本宮進去?”蕭陌煙趾高氣揚,半點皇后的風度也沒有。
“皇后娘娘請。”
蕭陌煙進了鳳儀宮,又羨慕又嫉妒,這富麗堂皇的奢華宮殿本該是自己的。
“妹妹過得怎么樣?瞧這氣色,應(yīng)該非常不錯吧?”蕭陌煙語氣酸酸的。
“是挺不錯的?!笔捘澳皯械酶婺X子,沒那個精力。
“呵呵?!笔捘盁熜Φ藐庩柟謿?,啥也沒討回來,離開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娘娘要小心著些?!蓖硇默F(xiàn)在是掌事宮女,身份大不相同了。
伺候過那么多極端的主子,晚心對勾心斗角這種心機,熟悉得很,蕭陌煙絕對沒那么簡單。
蕭陌煙越來越不對勁,蕭陌陌本無所謂,可是肚子里有了孩子,也變得多愁善感。
這時,邊疆又作怪,厲王朝的幾位皇子經(jīng)過宮變,斂去鋒芒,現(xiàn)在更是個個稱病縮在府里不肯出來。
厲憶薄不是除厲修靖外最有權(quán)勢的人,當初造反也是形勢所逼。
其實有一個人,比厲修靖還更有名一些,那就是經(jīng)常行走于民間救濟平明百姓的逍遙王墨柒然,厲王朝唯一一個異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