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走吧,下次可要小心一點,說不定我還會抓你?!蹦腥藢⒗χ臍w蕪繩子的另一頭遞給屬下:“她可以放了?!?p> 夏歸蕪看向男人。
“畢竟你也在夏家生活過那么久呢。”
“你就只要一個夏家千金?”
“當(dāng)然不可能。”男人答得飛快,“夏小姐認(rèn)為,夏家有幾個孩子?”
“阿姨第一次生產(chǎn)損耗太大,之后再也沒有過孩子。”
“你確定?”
“我肯定。”
“這樣啊……”男人沒有說相信還是不相信,“送夏小姐回去吧?!?p> 當(dāng)然不是他抓了夏歸蕪還要放走。
只是銜遇來要人,既然不是夏家的血脈,自然沒有必要去為此讓自己多一個十分有分量的敵人。
能走夏歸蕪當(dāng)然不會拒絕,扭頭就走。
“救我!”夏橙在身后喊。
夏歸蕪的腳步頓了一下。
“你在夏家生活這么多年,你要報答我!”
“可是……”夏歸蕪微微扭頭,看向夏橙,一臉無辜,“就算用我這條命換,也救不了你啊?!?p> 夏橙眼睜睜看著夏歸蕪離開,轉(zhuǎn)出門的時候,又忽然看向她。
夏歸蕪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惡劣的笑容。
驚住了夏橙。
這不是夏歸蕪!夏歸蕪怎么會有這樣的表情!
【夏歸蕪黑化了?!?p> “你說什么?”夏橙一驚,“不過是離開夏家,她怎么會那么容易黑化!”
在她的估算里,就算夏歸蕪要黑化,也要等到她氣運值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
【這就是你需要判斷的東西了。】
夏橙恨得牙癢癢。
她被綁在這里,夏歸蕪卻毫發(fā)無傷地離開了,還看到了那么丟臉的……她。
夏橙的下巴被撩起來,驚得她思緒卡了一下。
“你干什么!放開我!”
毫無意義的掙扎。
男人這么評價夏橙的行為。
“嘖,夏家千金,竟然就這么個樣子?!边@么說著,男人又重新拿起了刀。
“我不是夏家千金,我不是夏家千金!”夏橙終于繃不住了。
“哦?”男人嘴角勾起,“想不到堂堂夏家千金,為了活命,連身份血脈都可以舍棄啊?!?p> 夏橙拼命搖頭,心里后悔得要死。
賒賬這么多積分,卻換來了一個必死的結(jié)局!
“我真的不是,我可以證明!我可以證明!”
“DNA就是最好的證明?!?p> “你再測一次,結(jié)果肯定不一樣!”
男人的刀頓在了夏橙的指上,緩緩挪到她的脖頸上。
“可我,怎么相信你這次的結(jié)果是真的呢?”
“我的DNA只是剛剛暫時變了,你測,不管測多少次都可以!”一被威脅,夏橙把自己的老底都抖了出來。
男人按了鈴,讓外面的人進(jìn)來,扯下夏橙的一根頭發(fā),“再測一次?!?p> “是!”那人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頭。
……
為了防止夏歸蕪做什么,夏歸蕪被送到銜遇面前才解開繩子。
夏歸蕪一邊抖走繩子,一邊問銜遇:“宋沿呢?”
“在會所?!?p> 夏歸蕪頷首,“再測一次DNA?!?p> “誰和誰?”
“宋沿和夏炎?!?p> 夏炎是夏父的名字。
銜遇終于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懷疑什么?”
“先看看再說。”
蒼狼擺明了和夏家有仇,抓了她又抓了夏橙。
可是宋沿算怎么回事?
夏歸蕪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尤其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夏父夏母的孩子,而夏橙,也不是。
這不明擺著告訴她,宋沿有問題嗎?
夏歸蕪走進(jìn)宋沿帶著的房間時,宋沿還在蹲著。
“你干嘛?”夏歸蕪勾住宋沿的衣領(lǐng),微微向上提溜起來。
宋沿猛地回頭,就看到夏歸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一下子站起來,卻因血液不暢眼前一黑,整個人晃了晃,腳也開始發(fā)麻。
夏歸蕪把人扶住,隨手在沙發(fā)邊把人扯了一把,宋沿就在沙發(fā)上坐下了。
“你這是蹲了多久?”
不等宋沿說話,她就扯了宋沿一根頭發(fā)。
宋沿的頭發(fā)不是很常剪,并不是特別短,拔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宋沿迷惑地看著夏歸蕪。
竟顯出有幾分乖巧來。
夏歸蕪頓了頓,才向外面走去。
等把頭發(fā)給了銜遇,她半倚在門口看宋沿:“緩過來了?”
“嗯?!?p> “那走吧。”
“去哪兒?”宋沿下意識問。
“……”夏歸蕪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去你家?!?p> 宋沿心里一跳,“我家怎么了?”
“沒怎么,就去看一眼而已?!?p> 宋沿:“……”沒什么怎么神色那么復(fù)雜?
而且,沒事為什么要去他家看一眼?
“你就不想你爸媽?”
“我父親在我出生沒幾年的時候病死了?!?p> “這樣啊……”
夏歸蕪沒再問什么。
宋沿開門之后,正在織衣服的林琬抬起頭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宋沿,而是夏歸蕪。
她愣了一下,才看到宋沿:“這誰??!”
“這是……”宋沿卡殼了一下。
“阿姨您好,我是宋學(xué)長的學(xué)妹,之前宋學(xué)長幫過我,我就想來表達(dá)一下感謝?!?p> 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手中準(zhǔn)備好的果籃放在桌子上。
宋沿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夏歸蕪可能說的是落水那次。
“這樣啊,小沿幫你是應(yīng)該的。”林琬笑了笑,“怎么這個點來,天色都不早了,今晚就在這兒吃飯吧?!?p> 宋沿意外地發(fā)現(xiàn),夏歸蕪答應(yīng)得爽快極了。
“我去做飯?”林琬瞪宋沿,“好好陪客人!”
“知道了,媽!”宋沿習(xí)慣了林琬嘴硬心軟的態(tài)度。
夏歸蕪看一邊看著,忽然問,“阿姨對你好嗎?”
“我媽只是嘴硬心軟,她要是說話不好聽,你也別放在心上?!?p> 夏歸蕪看向一桌幾玻璃下壓著的照片,那張臺上的照片應(yīng)該是二十多年前的了,有年輕的女孩,也有風(fēng)華正茂的男孩,到后面就是彩色的結(jié)婚照,然后是一些一家三口的照片。
夏歸蕪看著那些照片。
目光定在其中一張上。
很多時候親子之間未必有那么像,一點點的相像有很容易被歸入可理解的范圍。
夏歸蕪還年輕,而林琬明顯飽經(jīng)風(fēng)霜,更加難以在兩個人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具有決定性因素的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