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rèn)識沈煜以來她沒見過他這般忙碌看來這次的敵人著實棘手,竟然能把堂堂沈煜逼迫到這份上。
她是不懂商場這些道道,但是她知道沈煜很重視沈氏集團,雖然他面兒上不說但是心里總是繃著一股勁希望能帶領(lǐng)沈氏集團再上一個臺階,更希望得到沈暉的認(rèn)可。
墻壁上的掛鐘顯示23點整,白淺櫻躺在米色的沙發(fā)上身上蓋著一件毛毯,這是她不知第幾次睡在了客廳。
手機放在她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為了避免漏接沈煜的電話白淺櫻特意把手機鈴音調(diào)到最大。雖然期間有人打電話進來,但都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她打開消息框第一眼就是江云庭的信息,自從那天接到江云庭的電話后,他就像是癩皮狗似的賴著她,生怕她反悔似的信息是一條接著一條發(fā),對此白淺櫻不厭其煩。
她放下手機起身往臥室走去,明天就是江云庭生日,興許明天就能在生日宴上見到多日未見的沈煜了。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心里竟覺得好受了些。
翌日清晨,白淺櫻是被一個電話吵醒的,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渾身像是被機器碾壓了般難受,電話那端的人兒還在喋喋不休。
白淺櫻有氣無力回了幾句,那人似是不滿下了最后通牒:“白淺櫻,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上去掀你被窩!”
白淺櫻一聽立馬精神了,瞌睡也沒了,幾乎是立刻掀被下床,花了五分鐘的時間洗漱然后再用剩下的五分鐘下樓。
“剛好十分鐘,小貓咪很準(zhǔn)時嘛?!?p> 江云庭一身酒紅色西裝帥氣逼人。
白淺櫻氣喘吁吁剜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車子在柏油路上行駛的極為平緩,不知不覺中白淺櫻竟睡著了。
等江云庭把她叫醒時已是40分鐘后,車子停在了一家高檔會所前,門童很有眼力的小跑到車前接過江云庭手中的鑰匙把車子開進停車場。
白淺櫻望著面前的建筑臉上寫滿了疑問,江云庭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牽著她的手就往里走。
會所很安靜此時不過才八點左右,前臺只有一位長相帥氣打扮時尚的工作人員。
那人看到江云庭時態(tài)度殷切極了,而看到江云庭身邊的白淺櫻則是一臉嫌棄。
江云庭視線掃過二樓:“帶她去見麥扣。”
后者聞言斂了笑意自顧自登二樓的梯子,也不管身后的白淺櫻跟沒跟上來。白淺櫻不想去她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沒挪步子,江云庭以為她是在鬧情緒也不管她。
只怔怔看她仿佛再說你要是不去我就一直陪你在這兒耗著,最終還是白淺櫻敗下陣來,咬著唇不情愿的踩在高矮不一的樓梯上。
江云庭坐在圓椅上翹著二郎腿翻看著一本財經(jīng)雜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云庭每十五分鐘看一次手表,每看一次神情就焦急一分。
就在他坐立難安時白淺櫻一襲白色連衣裙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施施然走下樓,她每走一步都極小心。
白色的高跟鞋,鞋跟宛若食指般細長。
這是白淺櫻有生以來第一次穿這么高的高跟鞋,她總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突然腳下一踉蹌?wù)麄€身子直挺挺往前倒去。
好在江云庭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才避免了一場“災(zāi)難”。
由于此刻二人靠的幾近,江云庭鼻息間縈繞著一股淡淡幽香令他心馳神往。
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曖昧的氣息在二人間縈繞。
“你身上好香啊?!?p> 聞言,白淺櫻推開江云庭面色有些尷尬:“江先生,我們可以走了?!?p> “不著急還有時間可以練練你的走姿。”
什么不著急,什么練走姿,她可一秒也不想跟這個男人獨處了。江云庭的危險她可是深受其害,要是再跟他繼續(xù)獨處下去,她怕要脫下高跟鞋往他臉上砸去了!
“到了會場也是可以練習(xí)的?!?p> 見白淺櫻如此決絕,江云庭也不再堅持,邁著修長的腿就往會所外走去。
二人正準(zhǔn)備出門,就發(fā)現(xiàn)一早開始紛紛落落下個沒玩的雨終于停了,空氣中沒有粘膩的濕氣。反而令人覺得涼風(fēng)習(xí)習(xí),神清氣爽。
白淺櫻一抬頭就看到晴空萬里,緊跟著她的心情也豁然開朗。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瑣碎的事情也好,悲傷的事情也好,煩憂的事情也好都不存在了。
會場布置的富麗堂皇,就連一只玻璃杯都以萬元計算,很符合江云庭的風(fēng)格。倒不是白淺櫻識貨而是她方才喝水時差點不小心打碎一個玻璃杯,嚇得一旁接待員心臟都抖了抖嘴里直念叨:“一萬五一個杯子?。 ?p> 白淺櫻的心驚膽顫,一旁的江云庭卻不以為意云淡風(fēng)輕道:“碎了就碎了,只要沒傷到你的手就好?!?p> 江云庭的豪以前只是聽說,這一次白淺櫻算是正真意義上見識了。
白淺櫻咂咂舌,不禁感嘆一句:城里人真會玩。
傍晚六點,宴會準(zhǔn)時開始,嘉賓紛至沓來。白淺櫻老遠就看見人群中耀眼的沈煜,他一襲黑色西裝嚴(yán)肅又刻板。
白淺櫻剛想穿過人群往他那兒走去,就看到一長發(fā)飄飄的曼妙女子挽著他的胳膊親昵的靠在他肩頭。
她的腳像是被膠水黏住了般動彈不得,心里不禁涌起一腔怒火。
不知何時會場里響起悠揚的音樂聲,原本四散的人群瞬間落座。白淺櫻依舊保持站立的姿勢,沈煜稍稍偏頭視線就對上一雙蘊含著水汽的眸子。
沈煜先是愣了三秒而后大腦一陣電光火石,他幾乎是剎那間就把汪雨琪攀在胳膊上的手拿掉。
汪雨琪撅著嘴不滿地看著他,見他視線看向前方也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只一眼汪雨琪就白了臉,她是個藏不住事兒的,心里想什么嘴上便說什么:“白淺櫻你怎么在這?”
汪雨琪看白淺櫻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她跋扈慣了自是不會把白淺櫻這種上不得臺面的鄉(xiāng)下丫頭放在眼里的。
白淺櫻忽略汪雨琪赤裸裸的挑釁,她只是一瞬不瞬看著沈煜,她不懂沈煜明明是厭惡汪雨琪的此時為何又把她帶在身邊,舉止還這么親昵。
沈煜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櫻,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