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直視著他期待的目光點了點頭,舔了下唇:“在沈氏集團地下倉庫?!?p> 此話一出他們一臉震驚地看著沈毅紛紛投去不信任的目光。
“綁匪的膽子那么大嗎?”白淺櫻問道:“地下倉庫雖然隱蔽但是也不保證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白淺櫻的問題恰好也是林宇澤想問的,但是他與白淺櫻不同,他不會質(zhì)疑沈毅,因為他曾親眼見識過他天才般的能力。
他換了一種說法開口:“沈毅,這次幾成把握?”
林宇澤抬頭看了下墻壁上的掛鐘,距離交易時間還剩不到一個小時,若是搞砸的話,那沈煜的性命堪憂啊!
所以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大意,哪怕協(xié)助他的人是少年天才沈毅。
沈毅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繞過他們,昂首闊步往門外走去。
白淺櫻沖著沈毅的背影喊道:“小弟弟,你這是要去哪兒?”
聞言,沈毅回頭狠狠地瞪了眼白淺櫻。
“我叫沈毅。”他回答的極認真。
白淺櫻吞咽了下口水:“小,沈毅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救你男人。”
聞言,白淺櫻差點當場石化,現(xiàn)在的少年都這么早熟了嗎?這種話隨口就能說了嗎?
“呃?!?p> 看著白淺櫻那般扭捏的模樣,林宇澤不禁笑出了聲。
白淺櫻咂咂嘴誹謗道:這一個兩個都是些什么人呢。
兩個人跟著沈毅一同坐進了車里,沈毅坐在副駕駛,林宇澤坐在駕駛座,白淺櫻坐在了后座。
車子開的飛快,仿佛要把人甩出去般似的。
白淺櫻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勁兒,一直撐到了下車。
車子剛停穩(wěn),她就蹲到樹根下狂吐起來。
吐了好一陣兒就差把膽汁都吐出來,她才感覺舒服些。
林宇澤遞過來一杯純凈水,白淺櫻自然地接過擰開瓶蓋漱嘴。
“你們磨嘰什么呢?”沈毅在前面催促道。
聞言,白淺櫻直起腰小跑追上他們二人。
此時三人的視線齊刷刷看向面前高聳入云的大樓。
白淺櫻說:“就是這兒了吧?!?p> 沈毅點了點頭,林宇澤回答:“沒錯?!?p> 他又看了眼手腕上的勞力士道:“還有三十分鐘?!?p> 現(xiàn)在對于他們而言可謂真是分秒必爭啊。
“白淺櫻,你留在這里接應(yīng)我們?!?p> 白淺櫻看了眼林宇澤:“我也要跟你們一起進去!”
“不行,你進去只會拖后腿,我們要是三十分鐘后不出來你就報警!”沈毅直接對白淺櫻下達命令。
白淺櫻還想在試圖說動他們,但是沈毅卻推著林宇澤直接往地下室走去淡出白淺櫻的視線,完全不給她任何機會。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什么本事兒都沒有下去也只會添亂,但是被當面嫌棄她心中還是十分不舒服的。
明明她想救沈煜,希望沈煜平安的心不比他們?nèi)魏我粋€人少,但怎就被他們當成了拖油瓶了呢?
“嗡嗡?!钡卣饎勇暣驍嗨乃季w,她先是嚇了一跳而后才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喂?”
“淺櫻,我聽說沈煜被綁架了是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明顯是剛哭過。
白淺櫻不知道章楚楚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她一時不知該不該告知章楚楚真相。
告訴她吧又怕影響她的心情導(dǎo)致病情惡化,不告訴她吧,又不知該編個什么樣的理由。
一時之間她犯了難,本就如亂麻一般的心此時更是亂上加亂。
她握著手機的手都出了汗,她瞧著不遠處正散步的母女一時間出了神。
母女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快樂的微笑,仿佛世間一切瑣事兒都與他們沒關(guān)系似的。
忽然間白淺櫻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跟母親也是這般,雖窮但日子卻過的恣意瀟灑,那個時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快些長大好掙錢養(yǎng)母親,尋一僻靜地兒買個兩居室再養(yǎng)一只狗一只貓與母親過一輩子。
一想到現(xiàn)實,柔和的笑容已從她的嘴邊消退。
“沒有的事兒,楚楚你聽誰瞎說的,沈煜好著呢?!?p> “淺櫻,你可別騙我,沈煜他到底怎么了?”
白淺櫻抬頭望著太陽,眼里的濕意正濃。
她放慢語速盡量讓語氣與往常一樣平穩(wěn):“楚楚,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你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就是好好養(yǎng)病其他的不重要知道嗎?”
章楚楚被白淺櫻這般體己話感動到了,原本空落落的心房仿佛一下子就被填滿了似的,暖暖的,很踏實的感覺。
她點了點頭又意識道對方看不見才柔回:“淺櫻,我這病怕是好不了了,但是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像你這般重情重義的朋友,真的是我三生有幸,對不起我曾傷害了你,給你往后的歲月里添上了抹不可磨滅的印記。”
一長段的話說完后,章楚楚不停地咳嗽緩了好半天氣息才平穩(wěn)。
聽著章楚楚的話白淺櫻終是繃不住了,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像是把這一輩子的委屈都哭完才肯罷休。
白淺櫻的哭聲透過聽筒傳進耳膜,章楚楚眼圈泛紅與白淺櫻不同的是,她不敢大哭怕心臟承受不住,只得隱忍著小聲啜泣。
話兒沒挑明白之前她總覺得她和白淺櫻還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可當那層薄的如同紗的窗戶紙被捅破后,她意識到原來有些傷害存在了就抹不掉了,哪怕想拼命彌補,哪怕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哪怕結(jié)痂了,它還是會留一道印子仿佛是在隨時提醒著你曾經(jīng)受到的那些傷害。
最后也不知是誰先掛了電話,白淺櫻握著黑屏的手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淚腺像是不受控制般越流越涌,她剛吸了下鼻子下一秒鼻涕就又流了出來,許是她的狼狽樣太惹眼,惹來了很多路人側(cè)目,但卻沒有一個上前安慰她一字半句。
她瞧著這幫人冷漠的態(tài)度心里就更加難受,眼瞅著那鼻涕就要流到了地上就在這時一雙白色男士板鞋闖入了白淺櫻的視線。
緊接著一塊疊的四方四正的白色手帕遞到她的手邊。
她感動地接過,心想原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她不顧形象地擤了擤鼻涕,然后順著好看修長的手往上看去,一張放大的俊俏臉赫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