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童有點惱羞成怒,可還不罷休的問道:“你好歹是花界的仙草,六界神器錄沒看過,那六界異草經(jīng)你總看過吧?”
他見她半天不回答,又稍微走進瞧了瞧,害怕她又騙他,試探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昏死了過去,他才走進,手輕摸了一下她的靈脈,才發(fā)現(xiàn)她的靈力的確潰散的很快,怕是很難從這里出的去,而且她的元神早已四散。
他嘀咕道:“這女娃子,不曉得哪里來的勇氣敢進這后山禁地?恐是如我,著了別人的道了吧?!?p> 那孩童略施法術(shù),將她移到了冰棺里,又從旁邊的一個不知名的仙人口袋里,取出了一粒丹藥,放進了她的嘴里,可過了好久都不見她醒了過來,他倒是有些急了。
“糟了,這女娃子快撐不住了,這死猢猻的藥好像不管用?。课沂遣皇怯稚袭?dāng)受騙了?!痹捯魟偮洌泐櫜坏迷S多連忙將那位不知名仙人袋里的所有丹藥都倒了出來,挑挑揀揀了好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他就將所有的丹藥都喂進了她的嘴里,并強行用仙氣讓她吞了下去,嘴邊還說道:“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是好心救你,如果你灰飛煙滅了,千萬不要怪我啊,再說了,反正你都快死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又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醒來,這次他便怒了,順手就將那個不知名仙人的一只手臂砍了下來,然后一頓操作,就將他的手練成了丹藥,重新喂進了嘴里。
不知道是手臂練成的丹藥起了作用,還是之前吃的那些眾多丹藥起了作用,她漸漸的醒了過來,她知道肯定是那個小嬰兒救了她。
那孩童見她醒了,臉上的怒氣漸消,可剛剛的那個執(zhí)著勁兒又上來了,湊近在她耳邊問道:“剛剛我救了你,快回答我,又沒有看過六界異草經(jīng)?”
紅月剛睜開眼,又看不到那小嬰兒在哪里,便慢慢的從冰棺里爬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她的元神好像凝聚了不少。
那孩童見她并不理會他,又湊近生氣似的問道:“你到底看沒看過六界異草經(jīng)?”
紅月拿出水月鏡,四處照了照,也沒看到那孩童的影子,說道:“看過,不過后面的沒看完?!?p> 那孩童本來還挺開心,可聽到她沒有看完,瞬間氣不打一出來,一溜煙就飛得老遠老遠,賭氣似的說道:“早知道我剛剛就不該救你?!?p> 紅月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便問道:“這兩本書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誰?”
“你都沒看過書,你不配知道我是誰了?”他傲嬌的說道。
紅月從沒有見過性格如此奇怪的神仙,便也不理會他,便從水晶棺里爬了出來,這時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不是他,還是誰?
她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開始懷疑北斗星君是不是騙了她,他明明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欺騙她活著,難道就為了懲罰她犯下的錯。
她摸著他冰冷的手,哽咽的說道:“原來你一直在這兒,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該早點進來陪你?”
那孩童倒奇怪了,所有走進這里的生靈都是為了出去,她倒好,偏偏要留下。
他看了一眼她摸著的那具仙體,說道:“你要留在這里,陪一個褪去的殼?”
紅月有點不明所以,問道:“什么褪去的殼?”
那孩童看她一臉無知,說道:“你好好看看這兒,你難道還不明白?”
紅月看了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有很多仙體都是一對一對的,她有點懵,她指了指旁邊的一對冰棺,問道:“這是什么情況?這是同一個神仙么?”
“你眼還不瞎???難道你沒聽過飛蛾撲火,金蟬脫殼,鳳凰涅槃么?”
“聽過,這又關(guān)系么?”
那孩童懷疑他遇到了一個傻子,太麻煩,不想解釋。
紅月見他不說話,以為他走了,便問道:“我懂了,你是說這里可以重生?”
“感恩!你還不算太笨,只是想不明白,你父親那么聰明,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蠢貨?!?p> “你認識我我父親?”紅月好奇的問道。
“何止認識,熟悉得很?”說完,那孩童又淡淡的問了一句:“他還好么?”
紅月的臉上沒有難過,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父親已仙去萬年?!?p> 那孩童不信她說的話,說道:“怎么可能,我都還活著,他怎么就仙去了?”
“在萬年前的大戰(zhàn)中,我的父親勾結(jié)魔族,早已被天族所殺,他是我族的罪人,這六界無人不曉?你是我父親好友,怎會不知?”
那孩童不好意思說,他在這里已經(jīng)困了很久了,剛進來時,偶爾還有一兩個進來的小仙進出這里,還能帶點零零碎碎的六界小道消息,這一萬年就清凈了很多,已經(jīng)沒有什么仙進出了。
“什么,他怎么可能勾結(jié)魔族,我死也不信?!蹦呛⑼私馑臑槿?,就算讓他赴死,他也絕做不出傷害他族人的事。
“你的父親到底是誰?”
“藥奴,鳳謙?!?p> “你不是的言的女兒?”難道他剛剛把脈把錯了,不可能???這世上還有跟他同根同源的靈脈,什么情況?。?p> 那孩童靠近紅月,趁她不注意,重新摸了一下她的靈脈,便笑了起來,說道:“我就說嘛,憑我這雙手,怎么可能摸不清你的靈脈,我雖然不認識什么藥奴,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言的女兒?!?p> “言,你說我們王上,你一定是搞錯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女兒?”紅月只當(dāng)是那孩童在跟他開玩笑,便沒想太多。
“什么怎么可能,我摸了言的靈脈不下千次,怎么可能會錯,我敢保證,你一定是言的女兒?不會錯?!蹦呛⑼孕诺恼f道,完全沒看到紅月臉上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