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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半生

傾心(十三)

流年半生 北沂君南 2284 2020-04-05 23:04:21

  我把玩著手里的骨扇,心里還是覺得疑惑,不會寒生喝醉了?頭腦不清了?不然他怎么會把這么貴的骨扇給我呢。

  也不對啊,他又沒喝酒,難不成真傻了?

  我站起身來,往架子床走去。

  “塔…”一聲細(xì)響傳來。

  我低頭一看,腳下怎么會有一個泛黃的紙張?

  拾起來一看,是一段文字。

  “后日午后,我來尋你,聽曲”

  原來是寒生留下的紙張??!要來聽我的曲。

  不過,怎么明日不來?難道有事情?

  也對,他那么有錢,肯定是需要賺錢的。

  還有,這紙張怎么在地下?何不親口告訴我呢?走得這么急!

  我將紙張放進了物柜里,好生存著。

  “?。≡撍X啦。”我伸了伸懶腰,都有些累了。

  脫下外衣,我側(c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

  該怎么表演呢?我的曲唱得又不是很好,該怎么讓寒生喜歡呢。

  ??!頭都要炸了,我該怎么辦,為什么以前不好好學(xué)呢?現(xiàn)在后悔莫及啊!

  我拾起身旁的小紙鶴鳥,拿著它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

  “呼…”

  我看著它,又想起了那天夜晚。

  寒生輕輕的說,送于你吧!

  “唉,小鶴鳥,你的主人怎么可以這么好呢?我都忍不住要喜歡他了!”

  我對著小小鶴鳥喃喃的說道。

  是??!寒生怎么可以那么好呢,我都克制不住自己了。

  還有,我看向桌上的骨扇,只見骨扇獨于桌上,只一眼,看著骨扇,我就又會想起了寒生。

  寒生,好想問問你,你喜歡我嗎?

  好想問問你啊!

  …

  次日

  大殿內(nèi)

  “公子,你找我?”男子持劍寒厲的說著。

  只見一位身著杏黃扣衣紫褂袍的男人直立著,眼神寒冽,眉宇間盡顯威嚴(yán)傲氣神色,冰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若彥,查出什么了嗎?”他緩緩的開了口。

  “啟稟殿下,查出了一些線索”那男子說著,“據(jù)了解,那五月確實是被許家在路上救的!”

  “那,她是什么時候被救的?”

  “宣治十八年五月”

  “果然!”男人緊握拳頭,手上的青筋爆起,鮮明的可以看見絲絲紅色,他隱忍著,不再說一個字。

  半刻過后

  “若彥,你先退下吧!”

  “是!”男子持劍連連后退,離開了大殿。

  “果然是她!”男人瞧著男子退去,轉(zhuǎn)瞬間,便猛地攤坐在了地上。

  “是她是她!”男人不停的喃喃自語,有如失了常的瘋?cè)艘话恪?p>  突然,一口鮮血奔涌而出,刺眼醒目。

  他大聲地喘著氣息,他的病,又犯了啊。

  渾身戰(zhàn)兢著,一股寒氣從腳底涌上全身,使他無法動彈,他死命地掐著脖頸,想要呼吸,可他不能,有如刺刀一般的東西禁錮著他,似乎就想要了他的命。

  “阿…福!阿…?!彼麖难揽p里硬擠著幾個字,聲音有聲無力的消失在偌大的宮殿里。

  他的意識越來越來模糊,他的腦袋越來越越沉重,他的眼皮使勁也掙脫不開。

  他重重的撲倒于地面上,不省人事。

  “啊!??!殿下,殿下!”推門而進的仆人驚呼著。

  仆人飛快地跪于男人的跟前,他將他拾起了身子,放于自己的膝前。

  眼前的鮮血刺目著,他知道,殿下又犯病了。

  “殿下!殿下!”他用力搖晃著男子。

  “來人??!快來人?。 逼腿舜蠼兄?,朝著門外的奴仆吶喊。

  “啊!殿下!”

  “快!快去叫原神醫(yī),快點??!”

  門外的奴仆聽到聲響,匆匆而入,卻被眼前的情況嚇得個半死。

  “是!”奴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

  她正想踏出殿門。

  “等等,莫要驚擾了其他人,此刻原神醫(yī)在偏殿亭中,你快去尋他!”

  仆人對著奴仆說著。

  “是!”奴仆聽到命令退了出去。

  …

  是夜。

  “阿福,今日殿下又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發(fā)病了?”一位白衣少年翻弄著醫(yī)箱,輕聲問著身后的仆人。

  “這,奴也不知,奴進來時便成這番情景呢?!逼腿苏f著。

  “怎么會?好好的大病了呢?”白衣少年將醫(yī)箱的一劑草藥遞了仆人。

  “將這個覆于胸口,先緩緩體內(nèi)的寒氣?!?p>  “是!”仆人接過后,便將草藥覆于男人的胸口外。

  “原神醫(yī),公子可有大礙?”仆人開了口。

  “這次沒什么多大事,不過,如果長久下去,定是會要性命的!”白衣少年坐于桌前,靜靜的寫著藥單子。

  “這!可如何是好啊,殿下的病現(xiàn)在發(fā)得越來越平常了,奴都快要嚇?biāo)懒恕!逼腿诵奶鄣目戳丝创采咸芍哪腥?,于心不忍,他握緊了男人的手心。

  殿下發(fā)病越來越頻繁了,這可如何是好!

  “唉,阿福,他這病?。≡俣嗟乃幰埠貌蝗??!卑滓律倌陮⑺巻芜f于仆人,嘆氣道“他這病啊,是心病,誰也救不好他,我也沒辦法!”

  白衣少年瞧了瞧床上的男人,他皺緊了眉頭,無奈地?fù)u搖頭。

  這人??!怎么也跨不過一個情道,他就如當(dāng)年的自己,悲痛欲絕,連命都可以拋棄。

  “一天服用兩次,用溫水煮熱?!鄙倌杲淮幏?。

  突然,床頭傳來幾聲輕微的咳嗽聲。

  “你醒了!”白衣少年看著床上的人。

  只見床上的人掙扎著坐起了身。

  “嗯嗯”他無氣的應(yīng)著。

  “怎么,這次又這樣了呢?”

  白衣少年問出了聲。

  “她,就是流年!”男人嘆息著,說道。

  “她就是她!沒死?”白衣少年感到不可思議,不是全家都被斬首了嗎?

  “嗯嗯”男人喃喃細(xì)語說道。

  “當(dāng)年,我偷偷偽造了一場火災(zāi),命人將她帶出了府?!?p>  “可,你又怎么確定她就是流年?只是長的像罷了?!?p>  “不!”男人搖著頭,“她是她,我用了些辦法,看到了她的肩上的蝴蝶胎記,所以,我確信?!?p>  “你如何看到的?”白衣不解。

  “我用了些技巧,把她嚇進了水里,然后救她的時候,特意看了下,沒錯,是她?!蹦腥嘶貞浧鹱蛉盏那榫埃侨缁ò慵儍舻暮∮?,如刀一般深深刻印在他的心里。

  “你!怎可把一個姑娘嚇進水中了?還有,竟然已經(jīng)知道是她了,接下來怎么辦?”

  “我自有…咳咳…打算的!”男人說著。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你好生休著?!?p>  白衣少年見到男人又咳了起來,知道不該問下去了,現(xiàn)下,休息最重要。

  白衣少年掩門而出。

  “阿福,等會給我將藥煮了吧,我要喝。”

  男人對著床前的仆人說著。

  “可…”仆人為難道,“這藥現(xiàn)在吃不得啊,殿下剛覆上藥草,吃會有副作用的。”

  “明日有約,我得把身了養(yǎng)好,不能留有痕跡?!蹦腥溯p聲道著。

  “可…是!”仆人拿著藥方退了出去。

  大殿一下歸為死寂,無任何聲響。

  男人坐于床頭,緊握拳頭。

  流年,我終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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