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溫顧與白堇去收拾碗筷,溫長銘與白厲湊在一塊說悄悄話。
“阿顧跟小堇表白了嗎?”
白厲瞥了一眼廚房里忙碌的兩人,道:“這我不知曉,但小堇這幾日心情確實很不錯?!?p> 溫長銘滿意點頭:“這小子,倒是挺會討女孩子歡心。找機會下次去你家吃飯吧?!?p> “小堇這孩子酒量不太好,改天我探探她的口風兒。”
溫顧回頭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兩人,笑:“我猜他們又有什么傻點子了?!?p> 白堇太陽穴跳了跳:“比如下次請你去我家吃飯,然后把廚房搞得一團糟。”
“哈哈哈?!睖仡櫟降讻]繃住,“對兩位中年男士來說這主意已經(jīng)算不錯了?!?p> 中年男士溫長銘聽見他的笑聲,對白厲道:“這么開心,看來是沒問題了。”
白厲一臉贊同。
關(guān)于白堇酒量不太好這件事兒,溫顧提前感受到了。
起因是某天白堇有個同事過生日,邀她下班后一起去玩,想著兩人關(guān)系不錯,便答應了。
因提前告知了溫顧,他便沒有過來跑一趟。
一行七個人,白堇與她們的關(guān)系也僅限于不錯,沒到閨蜜的地步,其它六人在公司算是一個小團體,于是七人里,白堇最不合群。
她也樂得這樣,她早就看透閨蜜這種存在了。
大學那會,同寢室有個姑娘與她關(guān)系親密,大概就是旁人理解的閨蜜吧。
她性子淡,不爭不搶的,說起話來也不緊不慢,從她身上幾乎感受不到特別激烈的情緒,因此很少有人受得了她。
但杜云箏偏就喜歡她的性格,去哪兒都要拉上她一塊兒。
那姑娘是頭一個真正叫她放在心上的朋友。
可惜后來這段友情還是不了了之了。
幾個人吃完飯去逛街,逛著逛著,白堇就和她們走散了。
悄然發(fā)生的,誰也沒發(fā)現(xiàn)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白堇就沿著街道自己慢慢走著。
她不是不會有特別激烈的情緒的,比如現(xiàn)在,她就特別特別想念慕昭年,如果他在國內(nèi),此刻說不準就在她身邊。
她可以擁抱他,躲在他懷里,特別安心。
白堇掏出手機,猶豫了許久,終究沒有按下那個熟悉的號碼。
算了,他或許很忙,畢竟,他很少會給她打電話。
“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
聽見熟悉的聲音,白堇倏地回頭,旁邊是一間很小很小的酒吧,小到一眼過去一覽無余,店里只有兩個人。
溫顧,和他旁邊的男人。
“朋友過生日,我和她們走散了?!?p> 如此平靜的語氣叫溫顧一愣,隨即招手叫她:“不冷么?進來坐會,坐暖和了我送你回去?!?p> 白堇應聲走了進去。
溫顧旁邊坐著的男人打趣道:“阿顧,這姑娘是誰?該不會是你女…唔!”
溫顧一把捂住他的嘴:“這位是我朋友,白堇,白堇,這是杜籬?!?p> 白堇眉梢抖了抖,姓杜?
杜籬不滿控訴:“阿顧,難道我不值得你的一百字愛的介紹嗎!”
“若是這么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我可以幫你一把?!?p> 杜籬不吭聲了,只眼神在兩人之間骨碌碌轉(zhuǎn)。
溫顧倒了杯酒叫她暖暖身子,對自己酒量心里沒數(shù)的白堇也真就喝了。
然后,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