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皆不知的是,為何最后是當(dāng)年最不受寵的五皇子登上了皇位。元祉在心中笑了笑,因?yàn)楫?dāng)時(shí)他有攝政王力保啊,他的那個(gè)父皇,到最后哪個(gè)兒子都不信,唯獨(dú)只信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外姓世子。
所以當(dāng)初他在父皇快去世的那一年稍稍展露了一點(diǎn)頭角,再加上皇叔的推薦,這皇位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至于皇叔為何只是力保他這個(gè)毫無母族扶持的皇子,小皇帝的眼神變的清明,抬眼便瞧見了攝政王殿下眼底的失望,久久不能說話。
他,終是負(fù)了皇叔的期待。
元祉扯了扯嘴角,將視線移向別處,不再敢看攝政王殿下的眼睛,極為困難地張開了嘴。
“皇叔,您也知道,敵軍現(xiàn)在步步緊逼,朕實(shí)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p> 元祉這番有些虛情假意的樣子直接讓祁川錯(cuò)開了眼,他覺得再看一眼都是污了他的眼睛。
“皇上如此重要的事,本王怕是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您還是請回吧?!?p> “皇上,不知陸菁可否有出征的資格?!?p> 攝政王殿下的話剛落,陸菁的聲音便從書房外傳來。不過她的話卻宛如平地驚雷將眾人驚得許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長庚:“王爺,手下無能,沒能攔住王妃?!?p> 長庚的話讓攝政王殿下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他沒管跪在一旁同自己請罪的長庚,只是快步走到陸菁的面前,牽起她的手,滿是關(guān)懷的說。
“阿菁,你怎么起來了?身體可還有什么不適?”
察覺到陸菁手心的冰涼,祁川眉頭皺了皺,將陸菁帶入了書房,并吩咐人為她尋來毯子。
“手為何如此涼?身上可否感覺......”
祁川的話沒說完,便被陸菁打斷了,她對面前的小皇帝行了禮,緊接著又提出自己能否出征的事情。
這邊被陸菁行禮的小皇帝,看著自己面前的陸菁,眼神閃過了一絲愧疚,不過很快便被他壓入眼底。他向前邁一步,連忙扶起還在行禮的陸菁。
“皇嬸莫要多禮,如今你大病還未初愈,這些繁文縟節(jié)免了去便可?!?p> 說完這句話,元祉頓了頓,眼睛看向攝政王殿下,察覺到他不太好的臉色后,便緊接著對陸菁說。
“至于這出征,皇嬸還是不必了,畢竟我金元國,有如此多的好兒郎,怎么在此時(shí)讓皇嬸上戰(zhàn)場?!?p> 被小皇帝拒絕了,陸菁沒有慌亂,只是面容極為從容冷靜地質(zhì)問元祉。
“那陛下,陸菁敢問一句,您所說的兒郎中,上過戰(zhàn)場的有幾人?打過勝仗的有幾人?真真正正領(lǐng)兵殺敵的又有幾人?”
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直接將小皇帝接下來的話全給堵住了,畢竟如今京城中滿足陸菁這么所說的兒郎倒真的沒有,不,要說有,元祉看了眼一直緊盯著自己面前這位明明面容蒼白,卻腰桿挺得比誰都挺拔的皇嬸的攝政王,在心中默默感嘆,京城唯有此夫婦二人。
落葉驚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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