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在被長戈大人抱著溜達(dá)了半個天宮后終于到了此次宴會之地。剛到宴會,十七便從長戈懷中迫不及待地探出小腦袋,用圓乎乎的大眼“搜羅”著自己的親人們,可是這眼神轉(zhuǎn)悠了一周也沒找到自己所尋之人,于是十七本利還锃亮的眼神,在眾仙肉眼可見的情況下暗了下來。
至于為何眾仙都看到了,那還得此刻抱著十七的長戈大人。在天宮中但凡長戈大人出場,那仙者的目光便會不自覺的朝他看來,所以本就萬眾矚目的長戈大人,今日剛踏入宴會時便也不負(fù)眾望地接受了眾人的注目禮,不過本就是地位頗高的他,倒沒覺得有什么。
可是此刻從他懷中探出圓乎乎小腦袋的十七卻是被眾仙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眾神也是沒想到,這才出去沒多久的長戈大人此次回來竟會抱著個娃娃,可別說,這娃娃長得可真是精致,小小的一團(tuán),穿著張揚的紅袍,袖口繡著妖艷的曼珠沙華,可不知為何配上小丫頭隨意扎著的兩個朝天小揪揪竟顯得有些喜慶,更別提那如白面團(tuán)子般肉乎乎的臉蛋,此刻不知什么緣故那小臉蹭在長戈大人的脖子上,壓出了一道極為明顯的奶膘,嗯,想戳。
可這些想法終歸是只能在他們心中想想罷了,在座的都是人精,他們并未同長戈大人問十七是何身份,只是行過禮后便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這些個情況,十七是不感興趣的,此刻她最感興趣的只有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見到自己那已經(jīng)近一個時辰?jīng)]見的閻王殿下和秋白姐姐。
興許是十七的思念將他們二人招來的,本該是宴會另一主角的閻王和秋白終于邁著矜貴的步伐來了。
“閻王殿下,閻王殿下......秋白!”
還沒等眾人察覺到他們二人的來到,宴會中便響起了一聲聲奶聲奶氣的呼喚聲,眾仙順著聲音找去,一看這不是長戈大人懷中的那個奶娃娃嗎?原來還是個會說話的崽。
此刻抱著十七,任由她在宴會中這般不顧及的大喊的長戈大人,看了看眾仙有些驚訝的表情,嘴角勾出了一絲弧度,眼中不知怎莫得添了幾分自豪。
“會說話有何稀奇的,這小崽子還會像一個小鋼炮一樣自己走路呢,還會......動手打人。”
想到此,長戈大人嘴角的笑意僵住了,他聽著十七這一聲聲急切的呼喚聲,突然覺得有些刺耳。于是長戈大人也沒管自己已經(jīng)是個比十七大了幾萬歲的老神仙,直接彈了十七腦袋上的啾啾,力道之大直接將十七戳的晃了一下。
十七:“???”
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有些心痛地想抱抱自己的腦袋,可是任憑十七怎么努力她也沒能憑借著自己此刻這小短胳膊抱住自己腦袋。于是氣急敗壞地小十七面容兇狠、咬牙切齒地盯著戳了自己腦袋卻像個無事人一般的長戈大人。
“怎么?這般看著本座是為何?”
瞧瞧!瞧瞧!咱們長戈大人做了壞事竟然還優(yōu)哉游哉品著酒,眼中絲毫不見慌亂地挑眉直視小十七。
不過已經(jīng)握緊了小拳頭的十七此刻卻被閻王殿下被出聲制止了。
“十七,不得無禮?!遍愅醯穆曇魩е敲匆唤z絲地急促,似乎在克制著些什么。
被吼了一聲的十七,也不知自己變成奶娃娃的緣故還是怎么的,她覺得自己真是好生委屈,不過再怎么委屈,這閻王殿下的話還是得聽。
于是十七聽話地收起了自己“兇狠”的小表情,松開了緊握的拳頭,然后一張嘴像是掛了個油瓶眼角微紅,模樣好生可憐。
她帶著這副模樣,撅著小屁股看著笨拙卻及其靈活地從長戈身上爬了下來,然后想著之前他們仙人的禮法有樣學(xué)樣地對長戈大人行了個“娃娃禮”那姿勢怎么看怎么有種憨態(tài)可掬。
行過禮后,小十七帶著委屈巴巴的小表情便像個小炮仗一樣沖向閻王殿下,可這才沖了一般,自己的雙腳又離了地,她不死心地?fù)潋v兩下,無果。
“閻王何須如此認(rèn)真?左右不過是個小崽子罷了,怎么怕本座生氣?閻王放心,本座才不會那般小氣同一個小崽子生氣。”
閻王:“長戈大人說笑了,您怎會是那般的神仙?只是本王覺得十七這丫頭野性還盛,怕她一不小心沖撞了您?!?p> 聽完閻王的回話,長戈大人挑了挑眉,心中暗想,不愧是地府的老狐貍,這言語中都在暗指本座是個會欺負(fù)小崽子的神仙,這樣可......真讓人不爽吶。于是長戈大人瞇了瞇眼,語氣頗為平和甚至還呆了幾分笑意同閻王說道。
“本座自不會那般,對了,本座瞧著你們地府這個小崽子倒是不錯,怎么借本座養(yǎng)兩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