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guān)乎自己的清白,樂晨最終還是奮起反抗,成功逃脫了“惡人”的魔掌。
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爬進(jìn)一樓的食堂之中。
“快,給我肉?!?p> 樂晨盯著身前柜臺上擺放的兇獸肉,眼中直冒綠光。
那位可憐的廚子,看著眼前突然冒出兇殘如野獸一般的少年,只一眼就感覺汗毛立起,恐懼抑制不住的從心底冒起。
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縮進(jìn)一旁角落中瑟瑟發(fā)抖。
實(shí)在是恨鐵不成鋼的樂晨,干脆自己撲過去,直接抱住頭烤獸肉啃了起來,場面一度讓人驚訝。
一口兇獸肉下肚,兩口兇獸肉下肚…
樂晨才終于感覺四肢有了些力氣。
這一輩子,不,兩輩子樂晨都沒覺得能有什么食物有如此美味過。
此時(shí)正值大中午,四周用餐的人也不少,看著這一幕,都是感覺極為不真實(shí),紛紛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錯愕地朝這一邊的樂晨望來。
只不過穿著一條短褲的清秀少年,卻抱著一頭跟人差不多大小的兇獸狼吞虎咽,哼哼哧哧不停,滿臉油膩之中還時(shí)不時(shí)冒出道道精光。
場上這極具視覺沖擊的畫面,怎么看都顯得十分怪異荒唐。
頓時(shí)鄙夷唏噓聲四起。
“這鄉(xiāng)巴佬哪來的?怕不是餓了一兩個月?”
“吾等靈修,當(dāng)不食人間煙火,如此之人,我等羞于與之為伍。”
四處的食客群情激憤。
“真他么惡心,老子胃口全被這乞丐搞沒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作出一副作嘔模樣。
樂晨對四周傳來的嘲諷聲置若罔聞,只一心對付著自己手中的獸肉。
不過片刻,一頭百來斤的兇獸就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以樂晨如今的強(qiáng)悍體質(zhì),哪怕是直接吞石頭都能消化,區(qū)區(qū)獸骨,自然也不再話下。
樂晨又順手往柜臺吊著的另一頭兇獸肉抓去。
場上頓時(shí)又響起了下巴掉一地的聲音。
“這他么還能吃,是人么?”
正當(dāng)這時(shí),不遠(yuǎn)處相對而坐的一對男女,冷哼出聲。
女子高貴冷艷,男子卓爾不凡。
只見那女子又有些厭惡的嘀咕幾句,面前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聽聞,臉色也有些不悅。
“啪!”
青年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朝樂晨走了過來。
白衫男子相貌極為英俊,手持著一柄黑色古劍,衣袂飄飄,儼然十分不凡。
雙手將長劍橫抱于胸前,居高臨下地望著蹲在地上的樂晨,冷冷開口道:
“作為靈修,就該有一個靈修的覺悟,我未婚妻不喜如此齷齪場面,還請你出去,莫要在這侮了我等的眼?!?p> 說完話便順手扔出四五塊靈石,不斷在腳下滾動著。
“賞你罷,趕緊走!”
神情中滿是倨傲,揮手輕掩住鼻孔,似乎少年面前的空氣都是污濁不堪。
樂晨聽聞,感到幾分無語。
嗤笑一聲,微微抬起頭來,說道:“咱們很熟么?你未婚妻我又沒玩過,關(guān)我屁事!滾!”
“你…”白衣男子臉皮一抽。
“哈哈哈…”
場上十分配合地響起陣哄笑聲。
遠(yuǎn)處桌位上,那位端坐的秀麗高貴女子,聽清樂晨的話語和四周響起的笑聲。
眼中露出道道怨毒冷光,扁平的胸口隨粗重呼吸不斷起伏著,咬牙切齒地朝白衣男子說道:
“寧哥,幫我把這小雜種的舌頭割下來,再把手給我砍了,還有眼睛,也剜掉?!?p> 軟糯綿軟的聲音,極為動聽,可其中蘊(yùn)含的冰寒狠厲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圍觀的眾人猛吸一口涼氣,好狠的女子,當(dāng)真是心如蛇蝎。
叫寧哥的白衣男子聽到這話,鏗鏘一聲便將手中長劍拔出,橫指樂晨,單手負(fù)背而立。
“你辱我未婚妻,就莫要怪某殺你?!?p> 一副不羈劍客模樣,甚是瀟灑,冷傲地說道。
“我青俠劍,劍下從不斬?zé)o名之輩,報(bào)上名來!”
“青俠劍?就是百劍門那個年僅二十一便踏入靈基的天才弟子?”食客中有位少女掩嘴急呼。
“聽說與人對敵數(shù)十場,從未曾一敗過!”
“當(dāng)真可怕,讓我等汗顏吶!”
“那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雖看不清境界,今日怕是危矣!”
樂晨聽完,有些好笑,自己終于遇上了那種裝逼打臉的劇情了么?
心中居然隱隱興奮起來,也好,體力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正好試試自己的玄冥身。
僅身著一條短褲的樂晨,驀然站起,卻有一股難以讓人忽略的氣勢。
一手靠背,一手平推而出,經(jīng)典的起手動作。
“對你,我一手足以!”
白衣男子看到這一幕,怒不可遏,一劍破空,便向樂晨胸膛疾刺而出。
劍刃上冒出的靈力光芒不斷閃動,揭示了其手中那柄長劍作為靈兵的身份。
“嘶!”
場上眾人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這位少年命喪當(dāng)場的結(jié)果,驚呼出聲,不忍去看。
樂晨不慌不忙,玄冥身運(yùn)轉(zhuǎn),再在靈力的加持下,手掌驟然變得玄黑。
不閃不避,一手直接往刺來的劍尖抓去,穩(wěn)穩(wěn)地將其握在手中。
只不過入手瞬間,樂晨便感覺手心一陣刺痛,隨后又有點(diǎn)點(diǎn)血跡流出,心中還是暗暗責(zé)怪自己太過于托大了。
“臥槽!我看到了什么!”
“那少年,居然徒手抓靈兵!我日。”
“這他媽是人還是靈獸化形??!”
白衣男子見到這一幕,滿眼呆滯,萬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居然有人能徒手將自己的劍擋住,可這眼前的場景,卻又是無比的貨真價(jià)實(shí)。
猛然醒悟過來,連忙抽劍而退。
樂晨怎么能放過這個機(jī)會,欺身近前猛然一頂膝撞去。
“噗!”
男子口中血霧四處噴濺。
未等白衣男子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拳,玄黑靈氣騰繞在手臂之上,如同燃起黑焰一般,破空之聲,猶如憑白霹靂。
拳先至,后有聲聞。
白衣男子猶如一頭死豬般,重重摔倒在地,無力爬起。
“嘶…”
四周一片倒吸涼氣之聲。
“一招!只用一招!當(dāng)真一招將青俠劍敗之!”
“這少年,到底是哪家妖孽?”
樂晨輕輕握了握拳頭,掌心的傷口自動愈合起來。
“青俠劍?呵呵,不堪一擊?!?p> 沒有去理會那些驚嘆,樂晨將視線往周圍掃了一圈,眾人唯恐避之不及,最后朝之前那位女子看去。
女子似乎瞅見風(fēng)向不妙,早已準(zhǔn)備往一旁溜走,只不過沒能來得及,拔腿剛走兩步便被樂晨上前攔住。
“聽說,你要割我舌頭?斷我手?剜我眼?”
感受著那股幽森殺意,眼前人嚇的立馬跪伏下去。
“不要,不要,我錯了,大人你饒了我吧。”
女子此時(shí)絲毫不見了剛才的自持與驕傲,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抖個不停,一昧跪在地板之上求饒。
不過眼角間仍然流露出幾分怨毒色彩,只是藏得極好罷了。
“呵呵!”
樂晨慢慢貼近,蹲下身,將懷中的靈石卡掏出,給女子遞了過去,輕笑出聲:“想必,你懂得?”
“我懂!我懂!”
女子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唯唯諾諾出聲,手中動作卻極為利索。
連忙將自己的靈石卡余額全部轉(zhuǎn)給樂晨,又從懷中掏出數(shù)百塊靈石放在地上。
樂晨將手中的油膩沖女子華裙伸了出去,女子不敢躲避,只是閉著眼忍受著。
狠狠地擦了許久,方才站起身來。
“我不打女人?!?p> 女子聞言一喜。
“不過,我倒是不介意出錢雇人打?!?p> 女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出聲:“不!不要!我靈石都給你了,你不能…”
“當(dāng)你說要割我舌頭時(shí),便應(yīng)當(dāng)做好這個準(zhǔn)備?!睒烦坑质堑恍?,
旋即便扭過頭去,朝站在周圍的眾人朗聲說道:
“一巴掌,五塊靈石,只打臉,不要打死了,靈石放在地上,自己拿。”
“不!不要!”
身后女子預(yù)感到了自己的下場,一把撲了過來,緊緊抱住樂晨雙腿。
四周的人影似乎都有些意動,不管是能親手掌毆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小姐,亦或者是那擺放著的靈石,都挺有一番誘惑力的。
眾人慢慢圍了上來。
樂晨雙腿輕輕用力,便掙脫了腳下的攔截,徑直往躺倒在一旁的白衣男子走去。
彎腰將那柄靈兵長劍撿起握在手中,橫擱于白衣男子脖頸之上。
那位青俠劍經(jīng)過樂晨一頓毒打,并沒有暈倒過去,只是無力癱軟在地上。
感受到之前屬于自己的佩劍,此時(shí)緊貼著皮膚那股冰涼,也是急忙求饒。
樂晨咂摸了下嘴,用劍身輕輕抽打著那沾滿血污的臉頰,淡然出聲:
“你看你未婚妻多上道?!?p> 青年男子雖然叫苦不迭,卻也慢慢挪動手指,將懷中靈卡掏出。
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了一遍。
待到身下人將最后一點(diǎn)余額全都轉(zhuǎn)過來以后,樂晨方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邁開腿往外面走去。
聽著身后不斷傳來的清脆聲響和女子的嗚咽哭聲,心中沒有泛起半點(diǎn)漣漪。
對于要圖謀自己的人,無論男女,他從來都不會心軟。
走出食堂,站在甲板之上,樂晨看著靈石卡中將近增加了一萬的數(shù)值,心情十分愉悅。
這樣送靈石的人以后還是多來一些要好,畢竟自己窮啊。
又看向手中那柄長劍,雖然跟自己的惡鱗槍比要差了一些,但好歹是一把下品靈兵,也能值個上萬靈石。
樂晨透過靈舟外圍的透明罩,看著不斷飛掠而過的朵朵云霧,欣賞起眼前的不凡景色。
記憶深處又突然冒出“飛機(jī)”這個名詞,不過前世作為屌絲的自己,飛機(jī)這種東西是沒有坐過的。
這還是第一次處在云端賞景。
樂晨仰天長嘆一聲。
裝裝逼,打打臉,練練功,這種修行生活才有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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