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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一介書童

第十一章 白雪之舞

趙家一介書童 疑晨 3043 2020-03-24 14:00:00

  “非也,墨公子真乃音律大家,實不相瞞,場中那名樂伶是我好姐妹,名為小曲兒,她的家人在上個月被賊人所害,如今家中只剩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更可恨的是,為了躲避那些賊人,她有家不能回,連為家人守孝都做不到,所以只怕是,每日以琴音做心聲,悼那思親之念,說是悲愴只怕一點(diǎn)兒不為過,小曲兒如若知道自己有了墨公子這般知音,應(yīng)該也會開心幾分吧?!?p>  紅袖的這番話說出來竟讓他們都安靜了下來,沒想到本是在談?wù)撉僖?,卻牽扯到這么一樁人神共憤的傷心事。

  趙慕白皺起了眉頭,憤聲道:“堂堂金陵城內(nèi)竟有這般惡人,而且都過去一個多月,那賊人竟還未被抓捕歸案?!”

  林慕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金陵府尹李家,他們定是徇私枉法了,不然怎會發(fā)生這等慘劇卻沒有走露半點(diǎn)風(fēng)聲。

  “是啊紅袖姐姐,那賊人莫非有什么勢力,我林家在金陵也算名門望族,紅袖姐姐莫怕,我林文豪定給你們做主?!?p>  就連林胖子也如此義憤填膺,推了推一旁的吳天,說道,“你也說句話呀,吳兄。”

  “是啊是啊,我吳天……也支持?!?p>  吳天嘴上如此說,心里卻在想,你們未免太天真了,這等大命案,官府都不敢管,又哪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管得了的,從對方還敢在作案現(xiàn)場逗留來看,如果不是皇親貴族,那便是兵權(quán)在手的將軍府弟,再不濟(jì)也是勢力龐大的黑道門生,只是可憐那小曲兒一家了,也不知怎么得罪這等人物的。

  吳天不愧被叫做猴子,心里比猴還精,果然只見紅袖低頭行了一禮,說道,“諸位公子的好意,紅袖替小曲兒謝過了,只是紅袖不想連累諸位公子,諸位公子莫要再問了?!?p>  聽到這話,三人也隱隱明白了什么,不敢再問,尷尬地想著辦法岔開話題,可憐趙墨自覺無權(quán)無勢,從一開始就什么也不敢說。

  這番對話雖然小聲,但在一些聽力超絕的有心人那里,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那名叫小曲兒的樂伶有意無意地抬頭往趙墨和紅袖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輕紗遮住了臉,但眼珠里的淚光卻是隱藏不住,指下不覺一用力,琴弦便割破了指頭,滲出一滴晶瑩的血珠。

  隨后小曲兒便退場休息,換了另一個人上來彈琴,紅袖往樓下小曲兒的身影處瞥了一眼,心里悲苦,卻也沒說話,新上來的樂伶接著彈小曲兒方才彈的曲子,只是那琴音再無任何韻味,趙墨也是無心再聽了。

  “趙墨,你還懂樂理?”

  趙慕白驚奇的問道,他二人從小一起長大,趙墨何時懂的樂理,他竟渾然不知。

  “少爺,我哪里會懂樂理,方才只是自己胡亂猜的罷了?!?p>  “趙公子,奴家常聽小曲兒說,樂理也講究天賦,墨公子許是天賦異稟才會略通樂理之術(shù)?!?p>  紅袖笑了笑,為趙墨辯解道,而幾人又聊了許久,不知不覺竟就這樣渡過了好幾個時辰,因為紅袖用了趙墨的酒杯,所以趙墨真是滴水未沾,也不好意思說,只是吃著那些小菜,卻喝不了茶水,難免口干,然而口干也只能忍著了,他倒是時不時會去偷看紅袖身后那可愛的尾巴,更不好意思說,只引得紅袖一陣奇怪。

  此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喊叫:“花魁白雪要出來了!”

  聽到此聲的趙慕白幾人皆精神一振,四處尋望,等了這么久就是為了見到花魁,自然興奮異常。

  紅袖掩嘴一笑,說道,“方才諸公子還與奴家相談甚歡,此刻見白雪姐姐要出來,卻一個個都把奴家忘了?!?p>  幾人聽聞此言面色尷尬,只有趙墨神色自然,依舊吃著小菜。

  此時一樓已經(jīng)把那展臺清空了,小曲兒抱著琴再次從幕后走出來,于那展臺一角悠悠地彈起琴來。

  琴響,全場皆靜,是個人都知道白雪要出來了,只見先是兩隊舞女從幕后穿梭出來,伴隨著琴音的旋律,跳動著美麗的舞蹈,扭動著誘人的身姿,俏麗的小臉在浮動的面紗下若隱若現(xiàn),迷人的笑容散發(fā)著魅惑的味道。

  隨后便是一名沒有戴面紗的女子,從幕后款款而來,場中眾看客見到此女恨不得站起身子,眼睛都直了,而她也正是之前與紅袖交談的那名絕美女子。

  只見她看似是走出來的,實則卻是輕搖舞步,輕踩節(jié)拍,她身著紅白的輕軟紗裙,松緊有致,柔韌無骨的身段一覽無遺。

  她飄到了展臺中央,翩翩起舞,帶領(lǐng)著舞女們跳起那美到窒息的舞蹈,引發(fā)看客們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吸氣聲,顯然都看得呆了,趙慕白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此時的趙墨卻覺得很奇怪,因為他的頭暈又來了,從剛才舞女們出場他便開始暈了,然后這名為白雪的女子出來后他就暈得更為嚴(yán)重,雖然沒有頭痛,可總覺得有點(diǎn)反胃,他全然忘記了他的酒杯是被紅袖喝過的,也忘記了酒杯中裝的并不是茶水而是酒,拿起眼前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也許是酒的辛辣刺激了他的腦袋,漸漸地他便不再暈了,更沒有方才換衣服時的那般劇痛,趙墨終于可以認(rèn)真地欣賞場中舞蹈了,而趙墨的舉動都被一旁的紅袖看在了眼里,紅袖自然看出了就連白雪的魅術(shù)都被趙墨破了,心下震驚,卻不敢表露出來。

  似乎也沒有少爺說的那么美啊,跟小姐各有千秋吧,看著白雪的面容,趙墨第一件想到的居然是這件事,對白雪身后的九條尾巴倒是真的見怪不怪了,因為場中的眾舞女都有尾巴啊,白雪身為花魁裝九條尾巴也很正常,只是趙墨好奇的是白雪的九條大尾巴到底是怎么裝進(jìn)衣裙里的?而且跳舞的幅度這么大,尾巴又是怎么固定住不至于掉下來的?

  一旁的紅袖把趙墨的神情全都看了進(jìn)去,別人都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場中的白雪,趙墨卻是細(xì)細(xì)地欣賞場中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紅袖越發(fā)懷疑趙墨的身份,于是她為趙墨把酒杯斟滿,微笑問道。

  “公子,您是從何時開始做書童的?進(jìn)趙家之前公子又是做什么的?”

  “我父親是趙家下人,我從出生開始便給少爺當(dāng)書童了。”

  趙墨拿著酒杯轉(zhuǎn)過頭回答著,卻突然想起剛剛頭暈的時候是不是喝了這杯酒,又看到酒杯邊緣的淡淡紅色唇印,臉唰得一下就紅了,急聲道。

  “姐姐見諒!剛剛不小心飲了姐姐的酒杯,姐姐莫要生氣!”

  “呵呵。”

  正想著趙墨有沒有騙她的時候,卻突然看到趙墨因為這種事情便驚慌成這般模樣,實在是可愛至極,紅袖哪里還會懷疑他騙人,忍不住地便笑出了聲,調(diào)戲道。

  “墨公子,奴家的唇脂可好吃?”

  趙墨聽到這句話,臉更加紅了,只是看到紅袖笑得開心,知道她沒有生氣,便放下心來極小聲地說道,“姐姐別取笑我了,方才真的是無心之舉……”

  “姐姐又是哪里人氏?為何會來到閉月樓?”

  見紅袖只是取笑,并沒有生氣,趙墨便反問道。

  紅袖正要胡亂想個地名回答,卻聽場中一曲終了,展臺上的舞蹈也停了,全場突然暴發(fā)出激烈的喊叫,都是在叫著白雪的名字,每個人神情激昂,都恨不得沖上臺前與白雪一親芳澤,見場中如此喧鬧,紅袖也不好繼續(xù)回答趙墨的問題,只是笑了笑。

  而此刻在二樓的另一處角落內(nèi),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正在嚴(yán)肅地訓(xùn)斥著她旁邊的一名男子。

  “師兄!你一個修真之人竟被一場艷舞迷惑成這般模樣,你忘了我們是來干什么的嗎?”

  “師妹,我們的目的為兄自然沒忘,那九尾妖狐率領(lǐng)族人逃到了金陵,眼下這閉月樓是可疑的地方之一,我們今日便是來查探的,只是師妹,那九尾妖狐的幻化之術(shù)異常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讓她躲進(jìn)人群里,不變回真身,便是師父他老人家都看不破,何況你我?!?p>  那男子喝了一口茶水,繼而說道,“不過剛剛為兄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你仔細(xì)想想,為兄修真十余年,從未被外物之事干擾道心,可是剛剛那場舞卻讓我迷失了心智,想想都有點(diǎn)后怕,所以定然是有誰在舞蹈里加了魅術(shù),或許正是那逃往金陵的妖狐一族!”

  “……”

  那女子沉思了片刻,有所顧慮地問道,“師兄當(dāng)真確定這舞里面施了魅術(shù)?真的不是師兄你定力不足?”

  那女子剛剛也把整場舞蹈看了,確實很美,只怕是宮廷舞蹈都及不上此間舞蹈,而師兄常年在師門里,一時間見到漂亮女子色心大起也不無可能,那男子毫不知情他的師妹剛剛在心里狠狠把他貶低了一番。

  “師妹這說的是哪里話,為兄的道心之堅天地可鑒,說不定那領(lǐng)舞的女子便是一只妖狐,只要把那女子抓回師門用真火灼燒,還怕她現(xiàn)不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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