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淺把那疊答案放在書桌上,搖搖頭:“也不算認(rèn)識,奧數(shù)題答案不全,他去打印完整答案的時候順帶給我印了一份,我出去把錢給他而已。”
后面的蘇晚摸摸自己的下巴,露出福爾摩斯般的偵探神情:“我怎么感覺高銘學(xué)長的動機(jī)不純呢?”
張居安:“怎么個動機(jī)不純?”
蘇晚:“撬墻角的感覺?!?p> “…………”
林川一直到放學(xué)才松松垮垮的背著書包出了教室,不過,今天高銘來找遲淺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他家深哥。
因為...沒必要。
林川拿出手機(jī)給謝深發(fā)了一個信息,大約三十秒后,那邊發(fā)來一個定位,距離這里不遠(yuǎn),大約十五分鐘的車程。
收起手機(jī),林川走出教室,恰巧與前門經(jīng)過的遲淺,張居安和蘇晚三人相遇。
他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朝她們打了一聲招呼:“你們好呀,遲淺妹妹,居安妹妹,還有蘇晚妹妹!”
林川語氣雖然溫柔,但是總感覺那笑意不達(dá)眼底,給人一種穿衣斯文,脫衣敗類的感覺。
三人眼神復(fù)雜的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就不約而同的加快步伐,腳下生風(fēng)似的溜了。
“…………”
被無視的林川嘴角抽了抽,罷了罷了,他還是去找自己的兄弟團(tuán)吧。
二十分鐘后,林川從一輛貼著紅色標(biāo)志的公交車上下來,進(jìn)入一家名為R的網(wǎng)咖。
吧臺服務(wù)員看到一身斯文的林川,狗腿似的向他問候了一句:“川哥好,深爺他們在三樓301房間,”
林川掀了掀眼皮子,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略過一樓,拐到二樓樓梯口處。
此時三樓房間的301室內(nèi),傳來一聲暴躁的謾罵聲。
“居然敢爆你老子的頭,兔崽子,我讓你深爺收拾你!”何遇因為開局就被爆頭,直接摘下耳機(jī),暴躁的彪了一堆的臟話。
林川進(jìn)來的時候,正看到何遇一腳踩在凳子上,頭發(fā)微亂,氣的七竅生煙,嘴里罵罵咧咧的。
他走過去坐在季陳旁邊的位置上,打趣道:“你這是間接承認(rèn)深哥是你爸爸啊,狗兒子!”
“你若是能把這個叫‘我是你祖宗’的爆頭,別說叫你爸爸了,我叫你爺爺都成!”
何遇氣憤的指著躺在桌子上的手機(jī),畫面定格在他死時,冒綠煙的那一刻。
一開局就被爆頭,本來他還夸下??冢绻鼙话賯€人的頭,那個幫寫十次作業(yè)的賭約就作廢,沒想到啊,沒想到,開頭就跑出來一個程咬金。
媽的,一定要爆他的頭?。?!
一洗前恥!??!
“啪嘰——”一聲,季陳也把耳機(jī)摘下來,扔在桌子上。
“季哥,你也被爆頭了?”何遇笑咪咪的湊過去,像川劇變臉?biāo)频模⒖陶归_一張笑嘻嘻的大臉。
季陳從座椅上起來,拿起一罐啤酒灌了一口,然后坐在何遇旁邊沒吭聲,只是煩悶的踹了他一腳。
“臥槽!這個‘我是你祖宗’到底是什么人?”
他們幾個的水平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剛開局,何遇就被爆了頭,不到十分鐘,季陳又被爆了頭,現(xiàn)在只剩下深哥了。
季陳攤手,表示不知道,莫名其妙出來的,他帶的人很菜,完全就是萌新。
而這個‘我是你祖宗’簡直就像個無情冷血的機(jī)器,出手快狠準(zhǔn),一擊斃命,活像說一不二的閻羅王,不給人留一點(diǎn)活命的機(jī)會。
嘖嘖嘖,這個玩家得有多厭世啊,要不就是失戀了,被劈腿了,要不怎么出手這么狠辣?。?!
兩分鐘后,何遇見謝深摘下耳機(jī),又心情大好的笑嘻嘻的湊到謝深跟前:“深哥,你也被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