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泛蘭士,拉住喬杜里受傷的手,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怨我沒有早點回來?!?p> “不!會長一切都怨我,都是我沒用!”病床上的喬杜里,自責道。
“轟?。 ?p> 醫(yī)務室內的眾人,突然被一聲巨響嚇到。
窗戶上的玻璃,因為這聲突如其來的巨響,紛紛碎裂。
泛蘭士放下喬杜里的手,讓他好好休息,先把傷養(yǎng)好。
說完,他第一個沖出病房,查爾斯緊隨其后。
來到醫(yī)務室外面,查爾斯看到不遠處的礦洞中,正有滾滾濃煙往外冒。
幾十名身穿防護服的礦工,連滾帶爬從冒出濃煙的礦洞中逃出。
礦洞發(fā)生爆炸,也把場主巴爾內尼和艾多瑪倆人驚醒。
倆人跑到二層小樓上,望向出現事故的礦洞,立馬打開呼叫器:“礦洞那邊什么情況???”
呼叫器里面?zhèn)鱽碜套痰碾娏髀暎o接著一名男子急促的聲音傳出:“場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礦洞內突然發(fā)生了爆炸,我們正疏散人群!”
“SHIT!”場主巴爾內尼大罵一聲。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站在二層樓上的巴爾內尼朝下一看,看到了回來的泛蘭士。
倆人遙遙相望,在泛蘭士眼中,巴爾內尼看到了憤怒。
沒有去理會巴爾內尼,泛蘭士來不及洗掉臉上的黑灰,就飛速朝著礦洞口的方向跑去。
邊跑,泛蘭士便向周圍的礦工們大喊:“快!準備擔架,把傷員運往醫(yī)務室救治!”
原本渙散的老礦工們,一看到泛蘭士回來,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放下手中的工作,迅速加入到救人的行動中。
沖到礦洞口,里面的爆炸聲還在不斷響動,泛蘭士拉住一名正朝外跑的礦工,大聲詢問道:“里面到底什么情況,怎么突然爆炸了!”
并不知道對方是誰的礦工,只顧得自己逃命,根本不去回答泛蘭士的問題。
他掙脫開泛蘭士的雙手,大步朝外逃跑。
一個不行,那就下一個人。
泛蘭士不問出具體情況,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直到碰見一名老礦工,對方認出了泛蘭士,立馬摘下頭盔,熱淚盈眶道:“會長,您終于回來了!”
看著對方流下眼淚,泛蘭士安撫道:“沒事,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里面到底什么情況?”
那名老礦工擦掉眼淚,馬上說道:“我們正從里面挖礦呢,禁地洞穴里,突然傳出別人的慘叫聲,緊接著,我們便看到無數的烈焰自洞穴內沖出來,我們見狀就趕快跑了!”
聽了老礦工的描述,泛蘭士眉頭緊皺,繼續(xù)問道:“除了你跑出來外,里面還有誰?”
“我們比較靠近出口,但自從上頭愿意挖掘洞穴開始,很多人每天連休息的時間都不要,拼命挖掘能量塊,除了我們這些人逃了出來,里面起碼還有二三十人被困住?!崩系V工如實說道。
“還有二三十人?。俊钡弥锩孢€有人被困,泛蘭士試圖強行沖入里面救人。
但礦洞內的爆炸威力實在太強,光是爆炸掀起的沖擊波,就足以將幾名成年男子頂飛出去。
泛蘭士剛接近洞口,里面便掀起一道強風,直接將他推了出來,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后方正救人的查爾斯,趕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并說道:“現在里面情況未明,你這么沖進去,跟送死有什么兩樣。”
救人心切的泛蘭士,還想再沖。
查爾斯緊緊拉住他的胳膊,避免他做出傻事。
這場爆炸,讓北方礦場損失慘重,通過估計,起碼有近百名礦工受傷,被困人員,多達二三十人。
還好那時,恰逢中午休息時間,很多人沒有前往礦洞挖礦。
如果換成上工時間,這個數字,還要翻倍式增長。
由于受傷的人數太多,醫(yī)務室已經救治不過來,場主巴爾內尼很不情愿的通過衛(wèi)星電話,向克里斯托弗城呼叫救援。
收到救援信息的布魯恩,發(fā)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們一直在想找辦法潛入北方礦場,找到里面潛藏的查爾斯,從他手中奪回被盜走的黑匣子。
如今,人家特意送上門,布魯恩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為此,他特意叫來了森格上尉,打算讓他派遣軍隊過去,暫時性接管北方礦場,救人的同時,將查爾斯揪出來。
但場主巴爾內尼,同樣防著克里斯托弗城權貴們的手段。
他在電話中,專門提到,不準軍方和執(zhí)行衛(wèi)隊的人,組成救助隊過來。
鑒于等級方面,北方礦場壓著克里斯托弗城一頭,秘書長布魯恩不得不聽從他的建議,沒有直接性的派遣軍方和執(zhí)行所的人前往。
經過商議,布魯恩和森格上尉倆人,打算來一個大征集,從窮人區(qū)里征集窮人前往,同時里面夾雜自己的人,這樣便可蒙混過關。
但由于事故發(fā)生的時間偏后,再加上臨時征調人員。
等這一切全都完成之后,時間已經來到深夜,山路崎嶇難走,布魯恩不敢輕易冒險。
至于北方礦場,今晚注定是一場不眠之夜。
五間宿舍里,哀嚎聲此起彼伏,很多人因為沒有麻藥,只能嘴里咬住一塊厚布,由醫(yī)務室的人,幫他簡單消毒和縫合傷口。
一些重病患,強忍痛苦,等待明天救援部隊的到來。
二層小樓中,泛蘭士一拳錘在巴爾內尼的桌上,怒聲呵斥道:“我走之前不是都說了嗎,一定要等我回來,你為什么不聽,非得動用力量開鑿洞穴里的能量塊!”
面對泛蘭士的怒斥,巴爾尼爾顯得倒是非常冷靜,他把玩著手里的馬鞭,話語可謂冷血至極:“不就是死了點人嗎,北方礦場又不是沒發(fā)生過?!?p> 對于巴爾內尼的態(tài)度,泛蘭士更加是火冒三丈,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什么場主,直接繞過桌子,倆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將其拽了起來。
屋內作為護衛(wèi)的看守者見狀,馬上舉起槍,瞄準抓著巴爾內尼的泛蘭士,生怕對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泛蘭士無視對方的槍,直接朝面前的巴爾內尼大吼道:“你說的是人話,那些是活生生的生命,與你我一樣,都是人!”
眼見場面有失控風險的艾多瑪,舉起一杯紅酒,湊到倆人身邊,遞上紅酒道:“泛蘭士別生氣,我們這么做,不還是為了你們好,能量塊產量增加,我們也好向上頭幫你們要福利呀?!?p> 泛蘭士很討厭這個蛇蝎心腸的女子,他一只手用力揚起,直接把那杯裝有紅酒的酒杯打飛出去!
酒杯落到地上,摔成碎片,紅色的酒,如鮮血一般,染紅木質地面。
周圍的看守者們,立即上前,用槍抵住泛蘭士,并將他從巴爾內尼和艾多瑪身邊,強行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