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我,謂出離生死煩惱自在之我,你已認清自己,還不破關?”一道聲音直接在白小汐腦海中響起。
白小汐聞言心中明悟,靈力一鼓作氣轟然沖擊上閘門,閘門應聲而碎,內丹的白色光芒也自內而外透射而出,一舉進階到了真我境中階!!
待境界穩(wěn)定后,白小汐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站了一只三丈高額頭有白色月牙的金色九尾狐,隨即反應過來:“多謝前輩方才出言指點!”
金色九尾狐輕輕點頭:“小姑娘資質不錯,不然也當不起我的指點?!逼婀值氖墙鹕盼埠⑽撮_口但白小汐卻能在腦海中聽到她的聲音。
白小汐正想問時金色九尾狐接著說道:“不用奇怪,我并非生靈,這是我的元神形態(tài)。我便是青丘白氏先祖白天歌,遠古時代結束后唯一修煉到天狐境界的狐族!”白天歌說到這里一臉傲然。
“天狐?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遠古時天柱折,地維絕,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有九尾狐感其恩德,銜石以助。后女媧成圣,九尾狐追隨,女媧賜名九尾天狐!”
“那您是當初九尾天狐的后裔?”白小汐第一次聽到如此秘聞,原來遠古時代的狐族曾經那么輝煌!
“不錯!事實上白氏,涂山氏,胡氏均有天狐血脈,但是這血脈已相當稀薄,沒有大毅力大機緣實在難以修煉完全。我茍延殘喘至今,不過就是為了尋一有可能激活天狐血脈的后人。而你,則是迄今為止我見過的最有可能激活血脈的后輩!”說到最后白天歌的聲音里含了少見的激動之意。
聽完白小汐有點糊涂:“可是前輩,我何德何能……”自己也沒什么特別之處,真的能激活天狐血脈嗎?
白天歌神情嚴肅,語重心長道:“修行一途,心性比什么都重要,你能通過五行煉心陣便是最好的證明,不用妄自菲薄。”
白小汐不由好奇道:“那激活天狐血脈有何用途?”
“九尾天狐因有銜石之功得到天道認可,不違天道則雷劫不加身,還可以在一定范圍內調動天地靈氣,不管是對敵還是修煉都大有好處。”見到資質如此之好的后輩,白天歌對于白小汐的提問回答得相當詳盡。
聽到天狐血脈如此強悍白小汐不禁咂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前輩您……還活著嗎?”
白天歌輕笑一聲:“你能忍到現在才問已經很不錯了,像你猜測的那樣,我肉身已死,只有元神寄存于扶桑神木。”
“前輩您那么厲害,為何會?”“只剩元神”幾個字終是覺得太過殘忍,讓白小汐沒有說出口。
白天歌默然一會,嘆口氣道:“當初我的愛侶死于雷劫之下,我不惜逆天行事想要復活他,于是天罰降臨!白氏一族失去我這個族長險些被人族修士剿滅,因此我布下這個陣法傳承一些功法,也算是為我的沖動贖罪?!?p> 白小汐聞言心中默哀:“前輩對不起,我不該問起的。”自己的好奇心也該克制一下了!凈問起別人的傷心事!
白天歌卻并無異色,反而諄諄教誨:“無事,我只是想告訴你切切不可逆天而行,不然后悔莫及?!?p> 白小汐忙不迭點頭答應:“謹記前輩教誨!”
白天歌欣慰點頭,轉而問道:“那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傳你功法了。”
白小汐調息一陣后才回道:“前輩,我準備好了!”
見此白天歌抬爪放到白小汐眉心,一瞬間她只覺有無數訊息涌入腦海,卻沒有一絲不適之感。
翎非棲在青丘之中隨意走動著,搜集有關青丘狐族的一切信息。與涂山狐族精于魅惑不同,青丘狐族更擅長各種法術,見到他們在演武場練習時施展出的一些招式,翎非棲只覺自己獲益匪淺。
待走到一處人煙稀少的亭子前,翎非棲正想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名之前見過的護衛(wèi)隊成員鬼鬼祟祟地往這邊跑了過來,他來不及多想,飛到一旁的大樹上隱蔽了起來。
護衛(wèi)隊成員到了亭子后等待了一會,就見四長老也往這邊走了過來,護衛(wèi)隊成員趕緊見禮,四長老擺了擺手,沉聲道:“這次叫你來,是想讓你盯著白慕秋她女兒,一旦她有什么異常舉動,馬上稟報我!”
護衛(wèi)隊成員連忙應道:“是!”接著手放在脖子那里比劃了一下:“要不要……?”
四長老緩緩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白無涯那老頭現在正寶貝著她呢,我們沒有機會的!”說罷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不過,總能找到機會的,白青雪不也是被算計到了么,哈哈哈!”
護衛(wèi)隊成員趕緊躬身恭維道:“四長老您運籌帷幄,算無遺策,屬下敬佩之至!”
四長老滿意的點點頭:“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該走了?!弊o衛(wèi)隊成員恭敬地退走之后,四長老也閃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翎非棲跳下樹來,眼神敏銳地瞇了瞇,白青雪被暗算?什么時候的事?想想無果之后,決定回去找她商量一下。
等翎非棲回頭找到白青雪的木屋時,時間已到午夜子時,他頓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木屋,如果剛才沒有感覺錯的話,那個是……魔氣?
在挨罵與白青雪的安全之間權衡了一下,翎非棲還是下定決心輕敲了兩下門,然而門里并沒有動靜。他又加重了力道,門里還是悄無聲息。
翎非棲不再猶豫猛的撞開門,見白青雪正盤坐于床上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正在努力運功壓制魔氣,然而黑色的魔氣還是不斷的從她身上冒出。
翎非棲想了想,咬咬牙一臉肉痛的拿出一個銀色小鈴鐺掛到白青雪腰間,清脆的鈴音泛起陣陣聲波漣漪,驀地白青雪身周的魔氣如積雪消融,消失不見。
白青雪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腰間的鈴鐺,低低道:“謝謝你。”
翎非棲擺擺手,假裝不在意:“不用謝,這幻音鈴也只是壓制魔氣罷了,并不能驅除。”難道白青雪中的暗算是指這個?
白青雪默然一會,還是滿含感激道:“那也還是要感謝你!這魔氣已折磨我四百年之久了。”
翎非棲想起先前偷聽到的事,遂原原本本告訴了白青雪,末了帶點小心詢問道:“能告訴我你為何會被逐出青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