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女人爭寵的那點事,顧十三年輕帥氣又多金,雖然花心卻未娶正室,出手又豪爽,要是被他看上帶回家去,就算是做個側室,那日子也是如魚得水的幸福,只要肚子再爭爭氣,說不定分分鐘可以轉正做顧夫人。
林以喬沒心思聽那些‘八大姑七大姨’講顧十三如何追女孩子的事情,一雙眼睛細細掃視著每個姑娘的穿衣打扮,雖然每一件都很好看,卻并沒有找到在后院偏門看到的那女子。
就算是換衣服了,換裝扮了,她剛才哭的那么凄慘,眼睛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當然林以喬不是八卦,也不是故意要找事,只是她一下子在秦楚館碰上兩個左撇子,實在也太巧了一些,難道是上天的提示?不免想查探一番。
第一個是正好碰上的護院,看著那一群人又帥氣又有型的走過,林以喬不禁多看了幾眼,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是左手拿劍,惟獨一個人是右手拿劍,猜測沒拿劍的那只手才是慣使劍的手,方便隨時拔劍出鞘?!若不是,那左撇子也太多了!
第二個也是出于推測懷疑,他就是林以喬看到在后園私會的那個男人背影,遠遠的就看到他左手拿著折扇收在腰背上,一下一下似習慣的敲著。拿扇子像是讀書人,不過身形倒是和預測的兇手很像。
林以喬怕打草驚蛇,不想貿貿然的大張旗鼓的去驗證,好在顧十三也不笨,知道吩咐吉吉去試探一番那個護院的身手確認一下他是否真的是左撇子,順便查看一下他的右手有沒有抓傷。
還聽話的乖乖找借口把所有姑娘都叫出來,讓林以喬可以辨認一番,背影男的穿著打扮不像是秦楚館的人,而且一瞬間就消失了,切入點也就只有那個花衣姑娘了。
“咦~怎么不見剛才那個姑娘啊,我剛剛在后院瞧她那身衣服的花色挺好看的!還想問問她那料子哪買的呢!”
林以喬邊說邊頗有深意的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老媽子。這么多姑娘,個個鮮艷奪目,少一個兩個的,怕是黃有財自己也不會發(fā)現(xiàn)吧。
“我們的衣服都是黃老板找華麗坊專門定做的,全是出自吳師傅的手筆,人家吳師傅可是大師傅,不是什么人找他都愿意做的~”
那個叫蘭蘭的姑娘一看芳菲的眼色,識相的上前冷言冷語道。林以喬只是想試探老媽子的反應壓根沒把蘭蘭的話聽到耳里。
黃有財就不一樣了,對著客人這么沒禮貌可不行,狠狠瞪了蘭蘭一眼,道:“林姑娘要是喜歡,我下次和吳師傅打聲招呼,你直接過去,讓他給你量身多做幾套。報我的名字就好?!?p> 讓自己把所有人都叫出來就為身衣裳?顧十三一邊和各位姑娘打情罵俏一邊留意著林以喬的反應,心里想肯定不止這么簡單。
老媽子微微躬身上前回話道:“彩玉沒來,她說有點不舒服在房里休息。還是不要去打擾她的好!”
“是啊,我剛才去叫她,聽她聲音都沙啞了。”
平時小曼和彩玉走的近,關系要好,這會幫腔出聲也正常。
花枝:“我看她是攀高枝了,眼睛都長頭頂上,怎么會有心思應酬我們這些人~怕是不屑于我們?yōu)槲椋 ?p> 蘭蘭:“攀什么高枝呀,不過就是去當填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花枝:“聽說啊,蔣老板克妻,他先后娶了五六房了,全都沒熬過一年的。”
小曼:“喂,你們這些人眼紅就眼紅吧,說話別那么難聽,彩玉嫁過去就是正房蔣夫人。”
琴韻:“要是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是真心相愛的,嫁過去又怎么會幸福呢。”
蘭蘭:“嘻嘻,短命的蔣夫人我可不稀罕做!”
花枝:“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彩玉都這個年齡了,再不嫁難道讓黃老板養(yǎng)她一輩子啊~”
芳菲:“你們呀,一人少說一句吧,彩玉姐姐可能是真的生病了呢,彩玉姐姐要出嫁,是秦楚館的喜事,我們做姐妹的應該為她高興才對!”
芳菲說著上前一左一右拉著蘭蘭和花枝的手,三個人相視一眼,笑個不停。小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最看不慣芳菲這種虛偽的嘴臉。
琴韻的話充斥著淡淡的傷感,不過林以喬卻很認同,敢愛敢恨,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要和不愛的人過一輩子的確是很痛苦。
越看琴韻越覺得她有種孤芳自賞的氣質,林以喬心里想著自己要是顧十三,一擲千金的對象肯定是她而不是芳菲。
琴韻是出了名的孤傲,冷酷。和秦楚館的其他姑娘也不親近,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說話不是冷冰冰的沒有溫度,就是硬邦邦的直來直去。
若不是她的性格沒有芳菲溫柔體貼,說話沒有芳菲圓潤會撒嬌,以她的長相和氣質,在百花爭艷的排名絕不會在芳菲之下。
“這么一說,過幾日就是彩玉的出嫁日子了,她的病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不會不會,大夫說好生休息休息就好了?!?p> 黃有財果然是先擔心錢財啊,一聽老媽子說不影響出嫁,那就是不影響收錢啦,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那些姑娘們口中說的蔣老板就是蔣萬豪,他和黃有財雖然見面就喜歡吵嘴,但還是有生意上往來的。
更何況彩玉近幾年動不動就生病,整日一副病怏怏的慘白樣子。有時候對著客人也是哭喪著個臉,動不動就唉聲嘆氣的,如此這般,找的人自然就少了,更沒人敢上門求娶,早過了適嫁的年齡了。
當然,這時候的女子出嫁年齡比較早,彩玉也就二十有幾的樣子。要是黃有財不介意價格高低,愿意娶她的人肯定排長龍。
用花枝的話說,黃有財可不打算養(yǎng)彩玉一輩子,嚴格來說,應該是不可能養(yǎng)任何一個不能給他賺錢的姑娘一輩子。
現(xiàn)在蔣萬豪就是看中彩玉,黃有財開心還來不及呢。他們倆人很快就談妥價格,敲定日子。
定下婚期后,彩玉更是終日稱病甚少見人,倒也有別的男人出價來爭的,可是他的價格又怎么會高的過蔣萬豪呢。
那剛才那個男的難道是彩玉的?林以喬思量著看向老媽子,她應該是知道什么的,所以才會故意阻止自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