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淡淡的瞟了安瀾尊上一眼,淡定的說道:“聒噪!”
“你!宗主,你也不管管?”
兩人好友多年,安瀾再清楚不過玉書的脾氣,他想做的事從來沒有放棄過,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宗主了。
正青尊上強忍著笑意,臉色憋的通紅,一臉正色的看著玉書,不管怎么說自己也要表個態(tài)。
“咳咳,那個,玉書啊,這收徒的事確實是安瀾先提出來的?!?p> “那孩子可答應了?”
玉書尊上并未因宗主開口有什么變化,反而淡然的問道。
“這......安瀾,那孩子答應你了?”
正青也不清楚啊,不過若是那孩子還沒答應,自己是不是也有這個機會呢?
他這一脈的弟子雖然天資都不錯,可沒有一個是混元靈體啊,這樣的天賦,除了鴻熙太上長老外還真沒聽說哪個宗門出現(xiàn)過。
雖然他和玉書、安瀾都是鴻熙太上長老這一邊的,可他這個宗主若是有了這么個弟子,帶出去也能讓其他幾個宗門的宗主羨慕嫉妒一番,那場景想想就不錯。
嗯?怎么這么冷?
正青從自己的遐想當中回過神來,意識到玉書的目光后,他忙收回了心思。
安瀾想了想自信十足的表示,“憑我的實力足以讓她一萬個愿意!”
玉書連一個眼神都沒甩他,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激動,自己得來的功法終于有試驗的機會了,啊,不是,是終于有繼承自己衣缽的人。
雖然那功法自己不能修煉,可也是他辛辛苦苦搶來的,怎么能不傳給自己的弟子呢,到時候好氣死道宗的那個娘娘腔。
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雪怡聽到玉書居然是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孩子出來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央求了許久,對方都不見自己一面,難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情誼嗎?
“玉書,你突破的怎么樣了?”
慕容雪怡蓮步輕移,帶著一股清冽的蓮香襲來,目光直直的凝視著玉書尊上,目光中仿佛看不到其他人。
可惜玉書不為所動,也沒有回話。
見慕容雪怡神情落寞,難掩情傷的模樣,化千峰的峰主文石尊上沖著玉書冷喝道:“玉書,你沒聽見雪怡在問你話嗎?如此目中無人,宗主你也不管管?”
怎么什么事都問我?
管!管!管!
一天天的,沒個消停時候,聽不見聽不見!
宗主頭一撇,不發(fā)話,文石尊上多少有些尷尬,可他也不敢對宗主發(fā)火,只得兇狠狠的瞪著玉書。
“雪怡,你別傷心了,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心,你又何苦,唉!”
大殿內(nèi)都是玉瀾宗的老人了,這樣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見,紛紛作壁上觀,一副高高掛起的做派。
慕容雪怡沒等到玉書的安慰,心中郁結(jié),隨口應了文石尊上一聲,如何就默然不語,時不時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玉書。
落霞峰不愧是玉瀾宗的主峰,這里的靈力比起其他地方濃郁的數(shù)倍,北夕月三人一路都很順利,等到那瀑布的聲響近了,北夕月心知快到了。
進入大殿,沐景瑜和許修遠上前復命,然后站到了一個身穿紫色衣袍的男子身后,男子看著不過二十出頭,氣勢凌人,渾身氣息冰冷。
北夕月猜測他就是二人的師傅,乖乖上前行了一禮后,她就起身站在了原地,身后是紀元熹四人。
大殿上的人都是云瀾大陸上頂尖的強者,被他們這么看著,紀元熹等人緊張不已。
剛才他們還時不時交談一句兩句的,等到北夕月進來后,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盯著北夕月,心中都疑惑著,這個么個女娃娃真的有那么高的天賦?
北夕月進來的第一時間就關注到了一個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記得那張嬌俏的容顏,她似乎極為喜歡淡淡的粉白色,衣衫還是那么的光鮮亮麗。
配飾無一不精致巧妙,只是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了那名紫袍男子身上,北夕月將這一幕記在了心上,然后低垂著頭,等著這里的掌權者問話。
“她就是那個孩子,也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啊?”
“當然看不出來,要不然要混元石干嘛?”
“也對,不過她的氣息不穩(wěn),看來剛突破不久。”
“橙階?我的天啊,她才幾歲?”
......
看似波瀾不驚的大殿內(nèi),實則臨近的殿主、長老們都在悄聲傳音討論著,漸漸的眼神也開始復雜起來了,要不要得罪玉書和安瀾也搶一下這個弟子。
畢竟這么年輕的橙階武者,實在是太少了,以后的前途可想而知啊。
安瀾眼神不善的瞪了那些人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老東西在想什么!
然后親切的對著北夕月說道:“夕月丫頭,你可愿拜我為師?”
原以為北夕月很快就會答應,可北夕月沒有立刻點頭,而是認真的思考著,她覺得安瀾尊上也不錯,綜合考評了后,不緊不慢的說道:“弟子......”
不等北夕月答應,玉書極具誘惑力的開口了,“若是做了我的弟子,一件上品法寶,一部適合你混元靈體的功法?外加不干涉你平時其他功法的修煉。”
嚯,好家伙,看來玉書這是下了大手筆了。
安瀾臉色鐵青,他張口那就要加價,可玉書冷冷的看著他,語氣中微不可查的帶著一絲得意,“可還記得之前輸給我一個條件?”
“玉書,你丫的太卑鄙了吧!”
安瀾再次被玉書的無恥給氣到了,甚至連一向維持的端正形態(tài)都顧不得了。
“哼,愿賭服輸!”
誰能料到二人不過是一時興起,下棋時的一個口頭承諾,今日也有實現(xiàn)的一天。
安瀾尊上郁結(jié)于心,如同斗敗的公雞,他還想爭取一下,可看玉書譏諷的眼神,好似嘲笑自己說話不算話,他就說不出口了。
慕容雪怡此時也看出了玉書對那個女娃娃志在必得,她看了眼北夕月,這么個女娃娃,要什么沒什么,憑什么引得玉書為他不惜和好友爭奪?
“這個弟子我要了!”
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既然玉書想要收她為徒,那自己就搶來收了,到時候玉書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待,還能避免這個女弟子接近玉書。
北夕月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可笑,玉書要收她為弟子,還有理可尋,可那慕容雪怡什么貨色,明擺著是想利用自己。
又是你,既然你的弱點已經(jīng)暴露了,那自己可就不客氣了。
她轉(zhuǎn)頭看著一襲紫袍,豐神俊朗的玉書尊上,臉上掛起了甜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