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僵硬著身軀,這挖死者墳墓已是不敬,這……還要開棺?。。?p> 候在一旁的莫策十分不解,為什么一向理智的王爺會任由竹悠蕁做這些毫無章法之事。
“竹姑娘,你這樣讓人無頭腦的做這些事,總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竹悠蕁絲毫沒有搭理莫策,而是將目光放在戰(zhàn)王的身上,
因為她知道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得聽戰(zhàn)王的話。
戰(zhàn)王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漠冷言道:“開棺?!?p> 戰(zhàn)王微微一抬頭,朝竹悠蕁那里看去,而竹悠蕁默契似的將頭轉(zhuǎn)開,錯開兩人對視。
呼~,嚇死她了,竹悠蕁安撫著自己亂跳的心。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的注意放在眼前之事上。
楚影費力將釘?shù)脟绹缹崒嵉墓撞拇蜷_,拍了拍手中的晦氣,轉(zhuǎn)身回頭問:“姑娘,現(xiàn)在呢?”
竹悠蕁覺得差不多了,朝四周看了看,嘴角微微一勾。
雖說她此刻靈力已封,但抓一只道行太淺的妖,還是綽綽有余。
“等,你們先上來吧,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個,等?!?p> 大家聽竹悠蕁的話紛紛離開棺材,并躲在暗處,視線卻沒有離開棺材一刻。
還在明處喝著茶的戰(zhàn)王看了一眼竹悠蕁,隨手就將自己的配劍扔給她,竹悠蕁一臉茫然的拿著劍看著他。
戰(zhàn)王低頭為自己倒了杯茶:“你準備赤手抓兇手?”
竹悠蕁明白過來,她朝戰(zhàn)王調(diào)皮一笑:“那就謝謝王爺了?!?p> 而一旁楚影、莫策十分清楚那把配劍對于戰(zhàn)王來說意味著什么,可他們誰也不敢亂開口。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墳墓周邊的樹葉沙沙晃動,只見一道紫光飛向王忠的棺材。
剎那之間,一位身著紫衣女子站在棺材旁,滿眼深情地望著棺材中的人,伸出手觸摸著棺材中的人。
莫策一見此人,便立馬沖了出去,竹悠蕁來都來不及拉住他。
眼瞧著莫策處于下風,楚影急忙上前去幫忙。
看著兩人同一只千年修行的妖打斗,竹悠蕁饒有興致的看戲,然后默默地搖了搖頭,她轉(zhuǎn)過頭看向依舊悠閑品茶戰(zhàn)王。
這人是掉進茶壺里吧。
見戰(zhàn)王抬頭望著她,竹悠蕁才慌張一問:
“戰(zhàn)王殿下,你身邊的人都這么沖動嗎?”
戰(zhàn)王并未回答她,而是雙目充滿著‘你還不上去幫忙’的命令神情看向她。
竹悠蕁受不了他的那種命令姿態(tài),隨即不情愿地拔出劍,輕功朝前一躍。
但,明明剛開始是三打一,到最后變成了竹悠蕁同紫衣女子的兩人打斗,而且紫衣女子明顯處于下風,竹悠蕁卻在每一劍都收住力度,確保不傷她。
而一旁的戰(zhàn)王、楚影、莫策三人十分驚奇的望著竹悠蕁,絲毫不錯過她的劍法。
那劍法竟和王爺夢中的如此相似,但王爺從未用它敵對過,只用于每日晨練。
這場打斗竹悠蕁始終留了一手,給了紫衣女子逃跑的機會。
“竹姑娘,我知道,之前我確有得罪過你,可你也沒必要把她故意放走……”
竹悠蕁將劍收回劍鞘,抱著它死死盯著莫策。
許是她的目光太強烈,莫策慢慢住嘴。
竹悠蕁卻在這時笑了笑:“怎么不繼續(xù)說?我還等著呢?”
這一刻楚影才知道,原來平時看起來開開心心、很好說話的竹悠蕁也會生氣,而且還跟他們家王爺一般生氣來極為可怕!
“事先,我是否說過,我愿不取要求主動幫你們,但你們得聽我的,而剛剛是不是你們先動手的,呵!現(xiàn)在反到來怪我?
還有……你們查案是不問原由,直接殺兇手?”
竹悠蕁將劍扔給走來的戰(zhàn)王,就留下一句:“王爺,今天就到這里,你們自己處理后事,我還是那句話有王忠在就能引出兇手,而且我可以明確告知你們,此次兇手是一只道行千年的妖。
最后如果還需要我的幫忙,就得聽我的,否則你們……隨意!”
輕輕一躍,竹悠蕁便輕功消失在眾人眼前。
而,戰(zhàn)王留下一句“軍法處置?!北阋搽x開了。
只有莫策、楚影知道王爺?shù)哪蔷涫钦f給他們倆聽的。
跟著他們忙到深夜,既沒有抓到那只妖,也不知前因后果,竹悠蕁很是生氣。
不過氣歸氣,她還是一回客棧后就倒頭就睡。
戰(zhàn)王一路跟著竹悠蕁,直到她回客棧熄燭入睡方才離開。
次日,清晨
竹悠蕁緩緩醒來,從床上坐起,下意識地喚了聲:“幼幼,我餓了。”
等她從迷糊中清醒,方才意識到自己并沒在她的相生院。
竹悠蕁閉眼再次躺著,“好想回去!”
在房間中磨蹭了許久,竹悠蕁才無精打采的下樓吃早膳。
她一邊吃著豐盛的早膳,一邊清算著自己的錢袋。
“完了,出門忘多帶些銀兩,這點銀子根本就不夠花?!?p> 竹悠蕁喝了一口粥,將幾個銀子劃到一旁,“這些是客棧住房需要,”
經(jīng)過她一分劃,用于膳食的銀兩只剩五個了。
突然,有人朝她靠近,竹悠蕁趕緊將銀兩捂緊。
楚影、莫策:“……”
竹悠蕁抬頭,見是楚影、莫策兩人,繼續(xù)低頭收好銀兩。
楚影、莫策兩人默契地坐了下來。
瞧著兩人坐下,竹悠蕁趕緊將桌上的粥、菜吃完。
“咯~,我沒銀子了,你們要吃早膳自己花銀子?!?p> 許是吃的有些急了,竹悠蕁坐著不停的打著欠嗝。
“竹姑娘昨晚是我倆沖動了,請姑娘莫要計較?!?p> 竹悠蕁喝了一口茶,搖了搖頭,“咯,不,咯,計較了。”
她深深吐了口氣,站了起來,“我們走吧?!?p> 說完話,竹悠蕁還有些開心自己終于不打嗝了。
跟著兩人一路朝東南方向,一路竹悠蕁隱約聽到百姓議論昨晚明查司的人將一口棺材抬進明查司。
“我們這時去哪兒?”
莫策冷言道:“明查司?!?p> 竹悠蕁再問:“明查司是做什么的?”
而這一次換楚影解釋了:“明查司是溢州專查一些重大事件,還有皇族之事。”
“哦,明白了,咯~”
突然,又再次打起嗝,竹悠蕁都有些無奈了。
跟著兩人入了莊嚴肅靜的明查司,竹悠蕁只覺一股冷清。
等到大堂時,竹悠蕁就見不遠處的戰(zhàn)王正給他自己倒茶,瞧他剛放下茶壺,竹悠蕁想都沒想直接上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來。
竹悠蕁喝完茶,就將茶杯放回原處,自己坐到戰(zhàn)王旁邊的椅子上。
“呼~,終于好多了!”
戰(zhàn)王又拿起茶壺倒著茶,一邊的莫策剛想提醒王爺,那個茶杯竹悠蕁用過,可他的話還未到口,戰(zhàn)王已經(jīng)將茶杯送到嘴邊了。
竹悠蕁無奈搖了搖頭,“我都打了半個時辰的咯,累死我了?!?p> 楚影:“……”
“竹姑娘,今天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么?”楚影小心翼翼地將沉浸在自己憂郁當中的竹悠蕁拉了回來。
“今天?”竹悠蕁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家。
“幕后兇手?!睉?zhàn)王細細品味著自己手中的茶,不知怎么,他覺得今天的茶格外甜了些。
“我想起來了!”竹悠蕁恍然大悟。
楚影萬分感激,竹悠蕁終于想起昨晚上的事,可是下一刻……
“現(xiàn)在,讓我想一想。”
楚影內(nèi)心崩潰了:竹姑娘,你能認真幫我們抓住兇手嗎???
“嗯,我們今天主要是找人,哦不,是要找妖?!?p> 說著她正準備將手伸到戰(zhàn)王的肩上,卻不小心對上莫策的眼神,她立馬將手收了回來,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似上次的疼還在痛。
“竹姑娘,你說的輕松,溢州城這么大,我們怎么找?”莫策質(zhì)問道。
竹悠蕁站了起來,她打量著莫策,然后轉(zhuǎn)頭看著戰(zhàn)王。
“王爺,你的這個屬下真的不適合查案?!?p> “你!”莫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竹悠蕁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楚影,說道:“楚影告訴他,我們該去哪里找?!?p> 楚影就知道他站在這里就是個錯,不過他還是認真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經(jīng)過,突然一點閃現(xiàn)。
“寺廟!昨晚那妖身上有股濃烈的香火味?!?p> 竹悠蕁點了點頭,上前去,拍了拍楚影的肩上,點點頭:“不錯,就是寺廟。”
然而,此時的戰(zhàn)王瞇眼緊盯著楚影的肩頭,不知怎么覺得有點礙眼。
“是竹姑娘提點的好,那竹姑娘我們該去哪個寺廟?”
竹悠蕁心里想到:人果真不能太夸。
“佛寺?!弊膽?zhàn)王給了答案。
竹悠蕁開心的轉(zhuǎn)頭看著戰(zhàn)王,看來還是有聰明的人。
“昨晚管家說過,王忠經(jīng)常去佛寺上香,你們沒有聽見嗎?”竹悠蕁反問。
完了、完了,莫策和楚影兩人內(nèi)心崩潰了,這次估摸著他們倆人又要被處罰了。
“那,王爺,我和莫策即刻出發(fā)?”楚影現(xiàn)在只想該怎樣待罪立功。
“不用了,我和你們家王爺去,你們留下來看守好王忠,記住看好他!”
竹悠蕁說完,便從四周找來幾張白紙和筆,在白紙上畫了幾下。
雖說此時沒有靈力,但對于她們雪隱族來說,就算封印靈力,畫的符依舊能起作用。
見此,久坐不起的戰(zhàn)王終于還是站了起來。
“王爺……”
“看好王忠?!睉?zhàn)王打斷了莫策要開口的話。
竹悠蕁將畫好的東西交給楚影,吩咐:“記住,這符文只能對妖使用才會有效果?!?p> 說完她便拉著戰(zhàn)王朝門外走去,等出了官府,竹悠蕁猛然停了下來。
她回頭望著戰(zhàn)王,尷尬一笑,問道:“佛寺在哪里呀?”
見看著她傻傻的模樣,戰(zhàn)王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涌上心頭,他以拳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
“跟我來?!睉?zhàn)王抓住竹悠蕁的手,朝佛寺的方向走去。
手心里傳來的溫度,溫暖著兩人的心,誰也沒有主動放開彼此的手。
兩人到佛寺時,正值午時,烈日當空并沒影響百姓們前來上香。
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松開對方的手,誰也沒有提及。
這雖然是竹悠蕁第二次來人間,但這卻是她第一次來這么熱鬧的地方,心中玩心瞬起,更何況能管住她的大哥此刻沒在身旁。
竹悠蕁就同放了線的風箏,隨處飄,她東瞧瞧西瞧瞧,開心的像個長不大孩子,逛著逛著,她便朝佛堂走去。
戰(zhàn)王跟在她身后,什么都沒說,就由著竹悠蕁的性子來,好似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竹悠蕁走進佛堂,望著那高大莊嚴的佛像,即使她心中并無所求,但還是想拜一拜。
“王爺,我們也去拜一拜佛祖唄?!?p> 竹悠蕁并未回頭,但她知道戰(zhàn)王一定在她身后。
“本王不信這?!?p> 聽完這話,竹悠蕁側(cè)頭望著戰(zhàn)王。
“那我去嘍?”
戰(zhàn)王瞧著竹悠蕁的樣子,霎時覺得可愛,頭不由得點了兩下。
竹悠蕁興致勃勃的上前拿起香,在佛像前將香點燃,可正當她要朝拜時,點燃的香瞬間就滅了。
竹悠蕁重復多次,可每次都是一樣的現(xiàn)象。
在她要重復第十一次時,一位老方丈走了過來,他朝竹悠蕁行了禮,然后開口道:
“施主,既然您多次點香朝拜時,香都不之所然而滅,自然就說明施主與它無緣。
既然你我相遇,不如讓我為施主算算命。”
“嗯……”竹悠蕁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好?!?p> 和尚算了算,臉色大變,他看了看竹悠蕁身邊的戰(zhàn)王,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姑娘,老僧贈您一句:切勿執(zhí)著,世間自有定法,切勿執(zhí)著?!?p> 竹悠蕁聽得不算太明白,她還想再問清楚些,可那老方丈轉(zhuǎn)身離去,他的嘴里依然念著四字:切勿執(zhí)著。
出了佛堂,竹悠蕁依然還在想著那個老方丈的話,有幾次她在下臺梯時都踩空了,要不是戰(zhàn)王看著她,真有可能她會摔下不只一跤。
“你找的人呢?”戰(zhàn)王終究還是忍不了竹悠蕁的一心二用,便用其它方法去集中她的注意力。
“對哦,我們還要找人,不,是找妖?!?p> 竹悠蕁終于想起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她站在階梯上,朝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大喊一聲:
“昨晚相遇的姑娘,你若有什么難言,記得前來尋我……唔…唔……”
竹悠蕁的話還未喊完,她的嘴便被戰(zhàn)王捂住了,并迅速將她帶到?jīng)]有人的墻角,才放開她。
小杏葉
每天都在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