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悠蕁笑了笑,一下就撲了上去。
祁宸冥背著她,緩緩地朝王府的方向走去。
今日太子大婚,街道跟過節(jié)似的,熱熱鬧鬧。
竹悠蕁在祁宸冥的背上一點也安分,不是蕩起腳,就是彈著祁宸冥的耳朵……
可祁宸冥的眼底除了無奈,便再無其他。
這時,竹悠蕁又開始作妖……
她趴上前,在祁宸冥的耳邊吹了吹,委屈道:“祁宸冥,我想要風箏?!?p> 祁宸冥:“……”
他停了腳步,很有耐心的說道:“悠兒,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改日再放風箏,好不好?”
竹悠蕁一聽,立即用一只手揪著他的耳朵,一只指著他們身旁的一處,道:“我不是要天上飛的風箏,我是要那個?。 ?p>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祁宸冥才得知,竹悠蕁想要是小風車。
“放手,放了,我就給你買?”
祁宸冥連哄帶騙,他現在只想讓竹悠蕁別這般揪著自己耳朵。
而竹悠蕁聽了這話,很不樂意道:“我不!萬一我放了,你把我扔下了,怎么辦??”
這句話讓祁宸冥的心猛得一痛……
許久后,他堅定的道:“我不會扔下你的?。 ?p> “嗯,那好吧?!?p> 竹悠蕁這才乖乖的放開手,趴在他的背上。
賣小風車的商販,拿著一支小風車,走了過來。
“小生見公子同自家夫人好似恩愛,十分羨慕,想將小生所作的風車贈予兩人,可否?”
竹悠蕁接過小風車,道了一句“謝謝!”
祁宸冥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一定金子,放到手。
“這錢就當作謝禮?!?p> 商販握著手中的金子,心想:這位公子心真善。
“它怎么不轉???”竹悠蕁使勁搖了搖它,可怎么也不轉。
祁宸冥:“……??”
竹悠蕁敲了敲祁宸冥的頭,道:“我知道了,因為沒有風,所以它不會轉,”
她停了下來,湊近祁宸冥的耳朵,小聲道:“祁宸冥,你跑起來,好不好?只要你跑起來,它就有風,會轉?!?p> 而祁宸冥自嘲一聲:本王才不會做如此失禮之事??!
誰知竹悠蕁湊前,在祁宸冥的臉龐留下一吻:“好不好?”
“好?!蹦:g祁宸冥回了一字,再等他回神來,他才得知自己究竟犯了多么低級的錯誤。
“太好啦!我們跑吧?!敝裼剖n愉悅的聲音響起,此時已經不容祁宸冥再反悔了。
祁宸冥深深嘆了一口氣:“抓緊了,我們跑了?”
竹悠蕁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出發(fā)?。 ?p> 祁宸冥很配合的一躍而起,背著竹悠蕁快步穿梭著屋頂。
伴隨著祁宸冥耳邊的除了風聲,還有竹悠蕁清脆的笑聲。
即使這十分幼稚,但祁宸冥依舊陪著她沉淪……
這時,普天之下慶祝太子婚宴的煙花齊聲綻放。
而此刻,祁宸冥的眼中只有竹悠蕁臉上的笑顏。
許是受酒的刺激,竹悠蕁倒在祁宸冥的懷中睡了過去。
祁宸冥別過她的一絲秀發(fā),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吻,起身,抱著她回府了。
將竹悠蕁抱回苑中亭,祁宸冥向楚月交代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就離開苑中亭,朝書房走去。
楚月上前,替竹悠蕁理了理被子,將她手中的小風車抽出,插在床頭。
才起身,擰了帕子,擦去熟睡中竹悠蕁臉上的的污漬。
――
“查到了嗎???!”
祁宸冥進書房,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三人,繼續(xù)朝前走去。
跪在楚影一旁的馬上立即道:“回王爺,已經查到了,是丞相府的人。”
“碰~”桌上的茶杯被祁宸冥捏碎了,跪著地上的三人心中一驚。
“看來,那老狐貍按耐不住??!”
祁宸冥擦了擦手中的碎片,將手放到桌上敲打著。
“莫策,傳令下,把邊境之地那人的眼線除了?。 ?p> 三人都被祁宸冥眼底泛起的冷光,嚇得不敢亂動。
三人齊聲回道:“是!”
急忙離開書房,剛踏出一步,便聽到祁宸冥的聲音。
“馬上留下!”
楚影、莫策兩人一聽,同時松了一口氣,用同情的眼神看見馬上。
望著兩人幸災樂禍離開的背影。
馬上:“……”
他硬著頭皮,又倒了回去,跪在地上,問:“不知王爺還有何事?”
祁宸冥抬頭看著,道了一句:“從明日起,你跟她吧!”
馬上十分疑惑:“是竹姑娘?”
“嗯,下去吧?!?p> 聽到這話,馬上的心瞬間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保護竹姑娘,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不過,后來他才知道,保護竹姑娘才是最難的事。
――
與此同時,丞相府。
“啪!”
眾人怎么也沒想到,平常最疼愛小姐的老爺會扇她一耳光。
而下人們,怎么也不敢插嘴。
“逆女??!”丞相大人憤怒道出兩字。
上官憶語捂著臉,眼眶濕潤的望著自己的父親:“爹爹,女兒沒有錯??!”
看著上官憶語哭著離開的背影,上官淵心中盡是無奈。
“最近三月,不允許小姐出府?。。 ?p> 一旁的下人齊聲道:“是?!?p> 交代完,上官淵便立即回到書房。
便見一人在書房等候著。
“丞相大人,太后說了,這件事暫時可以壓著,如若再有下次,可就沒這般好運??!”
上官淵立即賠不是:“下臣明白,還請大人告知太后,臣定不會犯這般錯。”
那人笑了笑,繼續(xù)道:“太后還讓我?guī)б痪湓捊o你,若丞相不希望自己的唯一的女兒成為黎王妃,便請丞相大人好好教導女兒??!”
說完這句話,那人躍窗而消失。
上官淵這才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
語兒,這次你真的惹了大禍!!
――
次日,
竹悠蕁一睜眼,便見到床頭插著的小風車。
靈光閃過,腦海中突然呈現著昨日的畫面。
“天?。。?!我究竟都做了什么?。?!”
竹悠蕁抱著頭,猛得坐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道:“沒事,下次一定不能再喝酒了?!?p> 想明白的她,起床,將自己好好的梳洗打扮后,才推開門。
她一抬頭,便見不遠處,正在給她院子里的草澆水的祁宸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