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悠蕁笑了笑,“那里錯了?”
祁宸冥頓了頓,道:“我忘了?!?p> 竹悠蕁又笑了笑出來,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既然忘了,那就等你想起來了,再跟我道歉,好嗎?”
祁宸冥乖巧的點了點頭,“好?!?p> “現(xiàn)在,你好好的睡覺,好嗎?”竹悠蕁溫柔的哄道。
祁宸冥握緊她的手,安心閉眼睡覺。
竹悠蕁滿意的笑了笑,趴在床邊看著他,漸漸地雙目開始閉上。
房內的燭燈,被風吹得忽明忽暗的。
床邊有兩身影,各自安靜,那兩只牽著的手,緊緊地……
林嬤嬤再回來時,便見這一幕,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一旁拿出披風,輕輕搭在竹悠蕁的身上。
見竹悠蕁的額頭有一點血跡,她拿出手帕,擦去血跡,手帕剛碰到她的額頭,
一旁的祁宸冥瞬間睜眼,冰冷的目光直視著她。
林嬤嬤有些害怕,那樣的眼神,仿佛是要將她打入地府。
“……王爺,王爺,老奴只是想替姑娘擦去額頭的血跡?!?p> 林嬤嬤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祁宸冥什么也沒說,緩緩收回目光,在視線觸及竹悠蕁時,眼底皆是溫柔。
他動了動手,輕輕地擦去血跡,仿佛是在擦拭著一件珍寶,十分小心謹慎。
林嬤嬤:“……??”
為了不顯得自己多余,她退了出去。
祁宸冥此刻眼中、心底皆是趴在床角熟睡的竹悠蕁。
“悠兒,我回來了……”
他的另一只手,隨著這句話落下的那一刻停留在竹悠蕁的臉龐處。
――
晏竹塵恍恍惚惚的回到竹屋,腦海中始終回想起的是祁宸冥房中,那兩人的畫面。
不知為何,他竟有些心酸。
即使那畫面很美好,可他覺得心底有一絲刺眼。
“這是他們兩人的事,跟我無關??!”
大聲說出這句話的晏竹塵,心一下輕松了不少。
晏竹塵坐在靠椅上,用扇子扇著風,閉目養(yǎng)神。
這時,一道符紙飛來,晏竹塵睜眼,將扇子一收,輕功一躍,離開竹屋。
晏竹塵離開王府在一處巷子口停了下來。
“晏公子,動作挺快的?!?p> 背對著晏竹塵的一人開口道。
晏竹塵看著她的背影道:“這次又有何事?”
那人將一小瓶子,背對著遞了出來。
而巷子一處拐角,一身影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這次,我要你將這瓶子里的東西放進戰(zhàn)王的藥中,一日也不能少?!?p> 晏竹塵猶豫不決,那人笑了笑。
“放心,這東西不會對他有害。”
這才讓晏竹塵安心,他接過瓶子,道:“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這次過后我們便再無瓜葛?。 ?p> 那人轉身,笑了笑,只是她身上的披風遮擋著她的容顏。
“晏公子,原來你的命只值我這么一點?”
晏竹塵因為這句話徹底動怒了,“你確實對我有救命之恩,但這些年從你要求我刻意接近他起,我就已經(jīng)對他很愧疚了,我不想在愧疚于他!!”
那人又笑了笑,“看來,晏公子這是在戰(zhàn)王身邊待久了?舍不得?”
晏竹塵什么也沒說,緊緊地抓住藥瓶,猛然抬頭看著她,道:“這是最后一次??!”
吼完話,他便轉身離開。
披著披風微微一抬頭,看著晏竹塵離開的方向,自言:“公主,您說的一點也沒錯。”
話完,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那一處。
而躲在暗處的人急忙跑了出來,“怎么可能??!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憑空消失??!”
這時,從巷子的拐角處有跑來一人,“黎王殿下,屬下終于找到你了??!”
而祁呈風嘴角上揚,“祁宸冥,看來你身邊的人也并非很忠心。”
一旁的屬下:“……??”
但是他一想到皇后娘娘知道黎王殿下從王府出逃后,大發(fā)雷霆的模樣,瞬間激起冷顫。
“王爺,我……我們該該回去了?!?p> 祁呈風笑了笑,“祁宸冥,我們走著瞧?。 ?p> 屬下:“……??”
不過他見到黎王朝王府的方向走去,頓時他便心安了。
――
翌日,
竹悠蕁一醒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她猛然坐了起來,看著一旁依然乖巧趴在床上的祁宸冥,笑了笑。
她伸出手揉了揉他額頭,“難得你這么聽話?!?p> 話一落,她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
在起身時,祁宸冥已經(jīng)醒了,正呆呆地看著她。
許久之后,他才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在觸及她身上的血跡后,
他很不淡定地做了起來,將她拉進懷中,語氣有一絲心慌:“你那里受傷了?”
竹悠蕁皺了皺眉頭,道:“我沒受傷,身上是你的血,忘了?”
最后,她還不忘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
然后,故作生氣道:“給我躺下,好好養(yǎng)傷?。 ?p> 祁宸冥忍不住笑了笑,為什么她連生氣都這么讓他動心。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這才乖乖的趴下。
竹悠蕁撅了撅嘴,道:“我去換衣裳了?”
祁宸冥抓住她的手,十分委屈的道:“好。”
竹悠蕁笑了笑,俯身,就在祁宸冥以為她又要吻自己時,竹悠蕁只是湊到他的耳邊留下一話,便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祁宸冥笑了笑,耳邊依舊回響,她留下的那句“祁宸冥,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特黏我?!?p> 是啊,我已經(jīng)黏上你,且非你不可。
――
竹悠蕁回到苑中亭,換好衣裳,一推開門便見在門外候著的林嬤嬤。
“姑娘,老奴想跟您談談上次未完的事?”
竹悠蕁恍然大悟,側身讓林嬤嬤走了進去。
她將門關好后,轉身看著林嬤嬤,道:“嬤嬤為何要告訴我?”
林嬤嬤抬頭看著她,肯定道:“老奴相信姑娘是那個能讓他們接觸誤會的人?!?p> 竹悠蕁低頭無語,上前倒了一杯水,放到林嬤嬤的面前,道:“嬤嬤為何這般肯定?”
“因為姑娘是王爺在乎的人!!”
林嬤嬤幾乎不猶豫的道出這句話。
竹悠蕁笑了笑,“那嬤嬤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他?!?p> “貴妃娘娘是前丞相之女容樂(yuè),在她還未成為晉王殿下的側妃時,她便得太上皇寵愛,太上皇有幾次想要將她封為公主,可都被丞相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