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荊棘和玫瑰

第十一章、落家的財富,你休想碰到半個子!

荊棘和玫瑰 HI晨曦大大 3059 2020-03-26 10:00:00

  落荊棘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直接便走向木村,挑眉:“你確定?”

  “不可能有假!”

  “萬一這只是你加害我的手段之一呢?”

  木村掏出腰上的刀,脊背抵住軍裝下的腹部:“如果不是那我就當(dāng)場切腹自盡!”

  落荊棘神色未變,眼睫又細(xì)又長,唇線上的弧度在陰影的藏匿中越來越深:“諸位,可為愿落某人做個見證?”

  有免費(fèi)的熱鬧不看,豈不是白來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落荊棘大手一揮,井然有序的護(hù)衛(wèi)們紛紛掏出自己的鐵家伙,挖墻鑿洞,紅色的磚紛紛往后倒。這一切的暴力拆墻舉動,在眾目睽睽之下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

  “怎么不說話?”

  幸災(zāi)樂禍的木村走到落荊棘身后,雖矮一個半頭,卻忍不住冷冷挖苦,“還是在琢磨如何向其余租界大使解釋那批軍火和支援的錢財?”

  落荊棘紋絲未動,對于無禮之人,一如既往的淡漠無視。

  “你倒也不必憂心,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叫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落進(jìn)下石之王,當(dāng)屬木村是也,“你的命,我要定了!你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人---”

  手環(huán)過四方,把前頭那些交頭接耳的家伙籠在掌心里,“他們覬覦你手中的財富,可不是一天兩天了?!?p>  眼見落荊棘一直無動于衷,仿佛天塌地陷于他不過是雪花飄落的靜謐。木村再出新招:“聽說,你有個如花似玉的丫鬟,一直嚷嚷著要嫁給你?”

  矮個頭的視線陡然升高,落荊棘揪扭起他的領(lǐng)子,眼瞳里仿佛迸射出冰冷刺骨的萬丈寒冰:“有沒有軍火,你心里再清楚不過。至于落家的財富,你休想碰到半個子!”

  “哎呀呀,落老板這是惱羞成怒了?看樣子這個倉庫里,可不單單只有軍火啊,是不是也有什么密室呢?方便藏個人什么的再好不過了?!?p>  說著有心,聽者更有意。

  一群老外七嘴八舌,用各種語言指揮,更有些甚至不怕臟累,直接親自動手。

  落荊棘一把將他摔到地上,傷了他的尾巴骨。

  突然,挖到最里頭的人高聲大喊:“這里有東西,快來挖!”

  眾人一哄而上,又是一陣敲敲打打。終于把完整的東西挖出來時,整個倉庫的鉆墻也被挖得所剩無幾。

  “這是……什么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尊龐然大物上,蒙了不少塵土,有人躍躍欲試,敲了下某個部位,傳來一聲悶響。

  ‘綠眼睛’眉頭緊鎖:“我說參謀官,你說的軍火該不會就藏在這里頭吧?”

  ‘金頭發(fā)’捂嘴笑:“這里頭別說藏個人,十個都沒問題?!?p>  冷嘲熱諷的意味尤其明顯。

  “都給我讓開!”

  備受嘲笑的木村撞開一堆人,陰沉著臉走到大物面前,前前后后繞了不下十圈。手往上頭揩了層厚灰塵,臉色越來越陰郁。

  落荊棘站出來解釋:“這是一尊佛像。”

  目光靜靜盯著被灰塵遮蓋了原本面目的佛像,被木村揩拭的一角露出金燦燦的部位,好幾個貪財?shù)拇笫箿愡^去,一個個笑逐顏開。

  緊接著又聽到落荊棘規(guī)勸的沉音:“佛名霉神?!?p>  顧名思義,倒霉的神,誰碰見她,就會一直倒霉。眾人一聽這話,皆嚇得退避三舍。

  有大使做出一副公正的嘴臉,仿佛剛才兩眼冒金星的人并不是他:“落老板,你這么做有些不厚道呀。”

  “就是就是。”

  其余人也跟著一起附和。

  戲臺子既然已經(jīng)搭起來,丑角也已就位,不配合著唱幾出,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笑面虎青秋露出溫潤謙和的面孔,信手拈來一個故事:“想必大家也知道,落家世代經(jīng)商,因生意太過紅火而遭他人記恨,這賊人偷偷潛進(jìn)落家府邸,放火燒了整座宅院。太老爺憤慨之下,聽從風(fēng)水師的意見,耗費(fèi)數(shù)年之久,用金身鍍了層霉神,重建落公館時,把它鎮(zhèn)在宅子下,能保落家從此商業(yè)順?biāo)?、子孫延綿?!?p>  頓了頓,又賣關(guān)子補(bǔ)充:“只有一點(diǎn),必得十分忌諱。”

  有人頭皮發(fā)麻,耳邊好似聽到了各種詭譎的聲音:“什、什么忌諱?”

  “但凡碰到她者,皆會倒霉數(shù)年?!?p>  “沒、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有。”

  “是什么?”

  落荊棘雙手合十,朝霉神一拜再拜:“以血喂霉,七七四十九天。”

  “大家不要信他。”

  木村拿起槍,上膛,“殺了他,霉神自然不會降臨?!?p>  還沒走兩步,膝蓋忽然疼得好似要裂開,往前一栽,長槍轉(zhuǎn)了一個大圈,射中了他的膝蓋窩,哀嚎聲回蕩在整個地下倉庫。

  ‘綠眼睛’大使:“!”

  ‘金頭發(fā)’大使:“??!”

  其余人:“?。?!”

  紛紛舉刀割手,腥濃的鮮血濺灑落地,浸濕了整片土地。

  滑稽又諷刺的一幕映在落荊棘眼底,帶著郁積的沉息和數(shù)不清的冷冽。

  有些人為了保命,就算是再無厘頭的行為,都會跟風(fēng)行動,而有些人為了填補(bǔ)欲望這個無底洞,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仍不肯放下屠刀。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

  把不請自來的外客送出落公館后,落荊棘背對著深暮沉沉的夜色,長軀持立,背在身后的大掌落下一溫軟的小手。

  玫瑰把臉頰輕輕靠在他的胳膊上:“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牽著她,郁在胸口的沉息散了幾分,嗅著女子的清香,輕聲笑:“暮色陰暗,烏云遮蔽,哪里來的月亮?”

  “難道我不是你心里的月亮?”

  落荊棘被這話一噎,不禁啞然失笑,連聲道是。

  這可是她練了好久的情話,臉頰還泛著紅暈,揪他掌心:“敷衍?!?p>  長軀突然靠過來,撞了下她的額頭,孩子氣道:“那你跟我說說,怎樣才不算敷衍?”

  “……”

  這是……他在對自己撒嬌?

  咬唇偷笑,身后的大樹遮住她咧到耳后根的弧線。

  “丫頭?!?p>  “嗯?”

  幾不可聞嘆了口氣,語氣倒是輕松不少:“沒什么?!?p>  肩胛被他摟著,玫瑰順勢把重量分?jǐn)傇谒砩?,能與心愛之人并肩欣賞無風(fēng)無月的一場沉靜夜色,只有體味過的人,才明白這其中的灼灼深情。

  “我搞不懂,為什么少爺要放了那個姓木的家伙?!?p>  莫愁倒掛在樹上,郁悶極了。

  本可以讓他切腹自盡,偏偏把他交給了各國大使,無異于放他一條生路。

  “他不姓木?!?p>  路燈下的青秋闔上手中的賬簿,眼底有寒光閃過,“少爺比任何人都想殺了他!”

  不止是他,還有各種在他國土地上作威作福的人渣敗類。

  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惡獸的尸體就躺在那里,從尾巴開始,慢慢把它拆骨進(jìn)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才是他們的終極目的。

  莫愁打了好幾套拳,還是覺得不爽,朝青秋招手,挑釁道:“來一場?讓你一條手臂?!?p>  賬本翻到下一頁,愜意問他:“要你跟長生比骰子,讓你兩局,五局三勝,你愿意嗎?”

  莫愁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話說回來,長生今晚在賭坊大開殺戒,不能去觀摩,真是可惜?!?p>  青秋戳破他的真實(shí)想法:“是你不想去,可沒有人攔著?!?p>  “我、我嗝嗝嗝……要保嗝……護(hù)少爺……”

  “姑且就這么認(rèn)為吧?!边@傻小子一緊張,說話就打嗝。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前方賞夜的一對壁人恩愛對望,甚至還喂起了糖。青秋果斷轉(zhuǎn)身離開,被莫愁一路追問,無奈丟出一句:“You'll never wake a sleeper!”

  莫愁:“……”

  什么鳥語?

  “別以為你跟著少爺出個國念過書就很了不起,那什么油……死什么的,我半個字都聽不懂,哈哈哈---”

  最后三個字,是象聲詞,并不是在笑。

  “本就沒期望你能聽懂?!?p>  “你---”

  青秋突然停下,莫愁沒剎住車,猛撞上了他,后又被青秋拽到一旁的假石上,示意他閉嘴。

  游廊一路的燈光亮如白晝,迎面走來幾道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人影,為首的落太太手持團(tuán)扇,走路帶風(fēng),臉上的表情用冰凍三尺來形容也不為過。

  看她要去的方向,正是落荊棘與玫瑰所在的故人亭。

  二人世界里突然闖進(jìn)了一個不速之客,玫瑰臉色一哂,想要掙脫落荊棘的手,反被他攥得緊緊的:“母親這么晚都還沒休息,是有事想跟兒子說?”

  落太太也不想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可身邊總繞著一個要我兒子命的人,我是容不下的。她們倆的事,一天沒處理,我就一天無法安生?!?p>  “母親有什么好主意?”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p>  玫瑰看向落荊棘:“是不是只要兒子能保證冬荷打消了殺我的念頭,您就讓她們留下?”

  “落家的兒媳只能姓宋,是書香世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不是一個連四書五經(jīng)都背不全的粗使丫鬟?!?p>  語氣不容置喙。

  玫瑰摸了摸鼻子,她原本就是個千金小姐呀,而且最會背的就是四書五經(jīng),也只會被四書五經(jīng)。

  掌心渥住柔軟的小手,無聲的安撫。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