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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和玫瑰

第四十九章、家中已有賢妻,本人不喜沾花惹草,請自重

荊棘和玫瑰 HI晨曦大大 3001 2020-05-04 10:00:00

  這里頭,裝著木村跟另外兩個國家的計劃。倘若不把它打開,那么中國永遠處于被動地位。這片國土,再也禁不起彌漫的硝煙了。

  孔知洛咬咬牙:“沒想到這廝還留了一手!”

  掌落在桌上,帶著震耳欲聾的響聲。

  落荊棘的目光繼續(xù)落在匣盒周圍的雕刻上,目光沉沉。不久前,孔知洛撞見東來殺人后,故意拿走那把兇器,留在他的房中。還特意把船長等人引來,就是為了替他提前撇清嫌疑,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后來,他盤問了那幾個打手,究竟是誰指使他們下如此狠手,得到的回答很出乎意料,令人咂舌。

  “此地不宜久留,我等下就撤,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不用?!?p>  有些事,不該留到岸上處理,以免放虎歸山。

  孔知洛一副早知你會這么說的無奈表情,合上手中的扇子,感慨:“你還真喜歡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也不知道玫瑰姑娘喜歡你哪一點?”

  一道冰冷的眼神斜射過去,孔知洛連忙叫苦不迭:“我閉嘴還不成?”

  交友如此,只能嘆息。

  夜風(fēng)寒且涼,大霧逐漸籠罩,辨不清方圓幾里的方向,大船暫時只能停在湖中,不能冒然前進。

  把孔知洛送走時,他拍了拍洛荊棘的肩膀:“萬事,小心?!?p>  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關(guān)切。

  古人有云,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字蹇粗鴿u行漸遠的船只,還有上頭持立寡言的男子,淡然一笑。至少他的壯士,絕不會一去不還。

  轟——啪——

  接連數(shù)聲,頭頂有粲然漂亮的煙花。

  玫瑰抬起頭,瑰麗的線條在空中依序排開,光澤映落在甲板上,引來船上不少的騷動。無數(shù)顆腦袋探出來,欣喜悠然觀賞著這一幕。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嗎?”

  “上元節(jié)?!?p>  難怪哦……

  玫瑰靈機一動,拿出碧綠色的口琴,吹了一首耳熟能詳?shù)摹秲芍焕匣ⅰ?。調(diào)皮又逗趣,不少人邊笑還邊跟著哼,打拍子打得不亦樂乎。幾個小孩笑嘻嘻跑過來,圍著玫瑰轉(zhuǎn)圈圈。

  突然,空中流淌出輕音明快的鋼琴曲,在應(yīng)著她的節(jié)奏。像是孤獨的演奏家碰到了另一個孤獨的演奏家,兩人一拍即合,上演了素未謀面卻格外歡唱的表演。

  有人跟著唱歌,有人跟著跳舞,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人聚在一起,也有不一樣的相處之道。

  吹得酣暢淋漓,也出了好一身的汗。玫瑰笑逐顏開,玩夠了,轉(zhuǎn)身去找落荊棘。卻見有幾個膽子頗大的洋妞端著酒杯跟他攀談,絲毫不在意拒人千里的冷眉星目。

  “夫君,我困了?!?p>  這英語說得雖有些蹩腳,表達的意思卻很明確——給我滾!

  偏偏她們聽不懂‘名草有主’的暗喻,對下午功夫了得的他一見傾心,還明目張膽跟她搶人。話說得越來越讓人難以聽下去,玫瑰忍無可忍,踮起腳尖吻住一旁看戲的落某人。

  口哨聲從耳邊傳來,還連帶一串歡呼叫好聲。

  玫瑰的臉紅了。也不知吻了多久才被他放開。耳邊拂過他的聲音,冰冷的語調(diào)帶著嚴(yán)厲的警告:“家中已有賢妻,本人不喜沾花惹草,請自重!”

  冷如霜雪的眼神加上寒冰冰的語氣,嚇退了不少人。

  被他擁回房間,玫瑰坐在沙發(fā)上晃著二郎腿,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是你的賢妻哦~”

  “悠閑的閑?!?p>  “……”

  拍掉掐臉的手,她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跟他一般見識。起身去洗漱,被他拉了回去:“閑得多管閑事,還給我多添了個人?”

  這話說得怎么那么像是給他添了一房呢?

  玫瑰甩掉突然浮出腦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摟住他的脖子:“東來雖然文不能武也不行,可他在忽悠人方面,還是挺有一套的。留下他,說不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落荊棘道:“所以,三言兩語就把你給忽悠了?”

  他……怎么那么會抓重點呢?

  玫瑰抿了抿唇,晃著他的胳膊撒嬌:“夫君~你就留下他吧~”

  “再議?!?p>  起身去浴室。

  玫瑰緊跟過去,搶先一步占了洗手臺:“你要怎樣才肯答應(yīng)嘛?”

  落荊棘給浴缸放水,熱氣蒸騰,很快彌漫了四周。四目相對,玫瑰看了眼浴缸又看他,頓時臉燒得不行,眸光慌亂轉(zhuǎn)身,還沒來得及離開,門就被關(guān)上了。

  強大的氣場罩住嬌小的身軀,把她堵在門邊:“怕了?”

  “我……我才沒有呢……”

  死鴨子嘴硬。

  重生后,與他重新在一起,兩人雖舉止親密,恩愛情深。可他始終未越過最后一道防線,給她十足十的尊重。而她,也想像前世一樣,在七月初七這日,嫁給他為妻,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落家的夫人。

  成親那日,媒婆祝愿他們永浴愛河,起初聽來不覺有什么,可如今,卻是極易引人臉紅心跳的說辭。

  特別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心跳比往日更加迅疾,好似勞作了一整日農(nóng)活的農(nóng)民,腿腳泛軟,不得不依托在他身上。

  指腹摩挲瓷白小臉,再往上,抽走發(fā)簪,瀑布般的長發(fā)旋轉(zhuǎn)了好幾圈,隨即披散下來,烏黑亮麗,映襯鵝蛋小臉。

  人被他牽著,一步步走向水聲汩汩的地方,臉上的紅暈也被熱霧蒸得紅撲撲的,眼睛比夜鶯還要湛亮。

  前世他疼她寵她,從未強迫她做過任何不喜的事情。今日這事,她雖沒有不喜,卻還是需要強大的心里建設(shè)。

  深吸了好幾口氣,玫瑰說服自己,不就是泡個澡嘛,只要是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就可以創(chuàng)造無數(shù)甜蜜的回憶。

  “傻姑娘?!?p>  肩膀突然被撳住,將她往墻角處帶。牽著她的食指碰在一塊木板上,示意她往里摁。

  玫瑰依言而做,發(fā)現(xiàn)這一機括啟動,連帶著有細微的轉(zhuǎn)動聲。緊接著抻出一個東西,正是克里斯丟失的那個金絲楠木匣盒。

  “你沒讓孔知洛把它帶走?”

  這語氣,跟孔知洛知道他的想法后表現(xiàn)出來的震驚如出一轍。

  落荊棘讓她看了眼里頭復(fù)雜多變的機關(guān),玫瑰立馬領(lǐng)悟過來:“你懷疑,船上有能把它解開的人?”

  而那個人,就是打手口中的‘蜜獾’。他們沒見過此人,只是通過發(fā)電報取得聯(lián)系。他出錢,他們出力。

  落荊棘按照打手們的說法,嘗試與蜜獾聯(lián)系,可發(fā)出去的話卻石沉大海。無非兩個理由:其一,他遇到了棘手的事;其二,他就在這條船上。

  如果他真在這條船上,那么事情變得簡單多了,可危險也越來越近了。他在明,對方在暗,必須得時刻提防著。

  “所以呀,咱們多個人,就多個幫手嘛~”

  繞來繞去,又被她繞回原地。

  落荊棘挑了挑眉,當(dāng)著她的面兒解扣子,對上一雙目不轉(zhuǎn)睛的眼睛,無奈輕笑:“還不出去?”

  反應(yīng)遲鈍的玫瑰這才手忙腳亂跑出去。

  “不把門帶上,是要偷聽還是偷看?”

  “……”

  闔門前,她霸道下結(jié)論,說,“我就當(dāng)你是答應(yīng)了!”

  ——

  海水的漣漪起伏不斷,濃霧久久不散,小船的行進的速度也放慢了許多。靜謐的夜,每一處波瀾皆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孔知洛握緊扇子,嘴角勾起一抹陰寒的冷笑:“準(zhǔn)備防護,獵物來了!”

  雷電劈閃,風(fēng)夾雜著雨。浪被一股猛力洶涌掀起,浪花如刀子般撲打在臉上,刮得說不出的凌寒生疼。船身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浪,隱隱有傾覆的危險。

  船帆在風(fēng)雨中飄搖,模糊之中,有不少人混進了這艘大船上,還砍殺了船上的不少人??字鍐文_往后挪移,狀如彎弓,伺機飛身往上躍,旋動的扇子轉(zhuǎn)了一圈,割破十?dāng)?shù)個擅闖大船的人的喉嚨。

  “來者是客,可客人這大禮卻送得我膽戰(zhàn)心驚??!”

  沒得到來人的回答,倒是有飛鏢從腦后飛速躥過來??字逶诳罩行D(zhuǎn),捂緊帽子落在甲板上,繼續(xù)出擊,“客人這么不請自來,想必是想從在下手中拿到什么東西?”

  大霧濃密沉沉,根本看不清與自己打斗之人的面孔。兩人交手不下百余次,皆為平手。過程中,孔知洛一直在激怒對方,好讓其忍無可忍出聲。偏來者就像是個不知道痛不知道傷的老鼠,不論怎么刺他,都不吭一聲。

  孔知洛與他対擊數(shù)掌,兩者皆后退,掏出一物,再次蠱惑他:“你是不是要找它?”

  后半夜的濃霧太密太沉,加之夜色的幫持,只能看到半邊的輪廓,隱約可見是個盒子。那人不疑有他,再出飛鏢,來勢兇猛,帶有狠厲絕殺之意。

  飄在空中的大褂被飛鏢刺破了一個大洞,孔知洛惱然大怒,利用刮來的風(fēng)勢準(zhǔn)確摸尋到那人的位置,手肘從天而降,斷了那人一根肋骨。又抓住他的胳膊,手掌箍住他的喉嚨:“你就是蜜獾?”

  被擒者費力掙扎,卻死犟著嘴不說話。

  “原來,蜜獾是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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