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舍時,葛菲和安靖瑤正在玩游戲。
“靖瑤,快快快,那棟房子里有人,快丟個雷炸死她們?!备鸱谱谝巫由?,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手機(jī)。
而安靖瑤則有些茫然的問道:“在哪呢?我怎么沒看到人。啊呀!有人打我怎么辦?啊啊??!我死了?!?p> 安靖瑤放下手機(jī),呼了一口氣,看來我不適合這個游戲,抬頭看到夏橙萱站在門口,疑惑的問道:“橙萱,你不是上課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今天白教授沒來上課,大家等了一會就全散了?!毕某容鎸旁跁郎?,看了眼還在廝殺的某人,“她玩多久了?”
“從你去上課到現(xiàn)在,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我感覺我不適合這個游戲,才玩幾分鐘腦袋就有些疼?!卑簿脯幾叩斤嬎畽C(jī)前,接了滿滿一杯水喝了下去,瞬間感覺好受多了。
“我死了橙萱,還差一個,我就可以吃雞成功了。”葛菲滿臉難過。
橙萱無奈的摸了摸葛菲的腦袋,“今天我請你們?nèi)コ蕴炻殡u,你要我死了橙萱,還差一個,我就可以吃雞成功了?!备鸱茲M臉難過。
橙萱無奈的摸了摸葛菲的腦袋,“今天我請你們?nèi)コ蕴炻殡u,你要不要去。”
一聽到吃的,葛菲眼前一亮,掃去郁悶,轉(zhuǎn)眼笑意滿滿,“要去,要去?!鞭D(zhuǎn)身就去換衣服。
“你怎么突然要請我們?nèi)コ燥??”安靖瑤不解的問道?p> 夏橙萱笑了笑,“你忘了嗎?我?guī)蛯W(xué)生會的人做資料,她們發(fā)工資給我,所以拿來請客。”
“怪不得呢,我換件衣服去。”安靖瑤說完也爬上床換衣服。
而這時,楊雅涵也上完課回到宿舍,看到夏橙萱,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去食堂打飯。
自從那天夏橙萱與她一起上課后,她與她們的關(guān)系開始有了回溫。
夏橙萱面帶笑意的對著楊雅涵說道:“舍長,待會和我們一起去吃天麻雞吧?!?p> 楊雅涵搖了搖頭,拒絕道:“你們?nèi)グ伞N疫€有事?!?p> “什么事,能有吃飯那么大?!备鸱茡Q好衣服,跳下床,拉住楊雅涵道,“走吧,舍長?!?p> “舍長我們一個宿舍還沒聚過一次餐呢?這次橙萱拿工資請我們?nèi)コ?,大家一起去吧?!卑簿脯幰布尤雱裾f的陣營。
看著一直在勸說自己的眾人,楊雅涵心有些動搖,從出身到現(xiàn)在她都是獨自一人,與其說是習(xí)慣了孤獨,不如說從未體驗過被人用心相待,這分溫暖她想守護(hù),不作她想,點了點頭。
于是四人拉拉扯扯的走出學(xué)校,奔向校外的天麻雞店。
“還是這家老字號的味道最為正宗。”才剛剛走進(jìn)店門口,葛菲突然來了句感慨。
初次和葛菲出來的楊雅涵,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葛菲,這位還沒吃呢,就開始說味道好。
夏橙萱含笑的拉著楊雅涵道,“這家店我們來吃過很多次了,味道超級好,你待會要多吃點?!?p> 安靖瑤則贊同的點點頭,對葛菲說道,“你還不上,好好為我們謀福利去?!?p> 葛菲興高采烈的回答道“好嘞!”說完,就沖著柜臺前大吼一聲,“小姐姐,我們要吃飯?!?p> 柜臺前的服務(wù)員看到熟客,笑的更開心了,“是你們呀!還是老樣子嗎?”
“沒錯,小姐姐我們的那個位置有人做嗎?”
“你們來的早,現(xiàn)在還沒人,請跟我來。”
葛菲立馬跟緊小姐姐的步伐,還和小姐姐有說有笑的談?wù)摿似饋恚研〗憬愣旱眯€不停。
坐在椅子上,安靖瑤熟練的拿起熱水壺,就開始涮一遍碗筷。
而夏橙萱則將杯子上倒?jié)M茶水,放在每一個人面前??粗齻兎止っ鞔_的做著事情,楊雅涵突然覺得,朋友也許會很溫暖吧。
與此同時,葛菲也回到了座位上,掏出幾張優(yōu)惠卷,自豪的說道:“怎么樣?小姐姐送給我的代金卷,價值50大洋滴?!?p> “不錯,不錯。”夏橙萱笑瞇瞇的一把將優(yōu)惠卷拿在手里,真好,又給她省了50塊錢。
葛菲很給力的說道:“不僅如此喲,小姐姐還說給我打折呢?!?p> 夏橙萱沖著葛菲豎起大拇指,葛菲驕傲的挺起胸膛。三人對視了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葛菲疑惑的看著在那傻笑的三人,她干什么了怎么就笑了呢?
“橙萱,你們在笑什么?”
夏橙萱很淡定的說道:“我們沒有啊!你看錯了”說完還對著楊雅涵眨眨眼。
楊雅涵也贊同的點點頭。
“哦…….”
葛菲把聲音拖得老長,接著立馬朝夏橙萱撲來,直搗敵方的咯吱窩。
“哈哈哈……我才…..哈哈哈……”
“你們一定是笑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聰明著呢?!备鸱拼螋[中不忘說話。
夏橙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怎么能只撓我一個舍長和葛菲她們也笑你,你去撓她們?nèi)ァ!?p> 葛菲說道:“她們座我對面,撓不到,而且她們是兩個人,惹不起?!?p> 夏橙萱連忙說道:“我?guī)兔Γ規(guī)兔?,你停手,我們一起抗敵。?p> 話音剛落,葛菲就停止了癢癢撓,下一秒撲向安靖瑤她們,“橙萱,快上?!?p> 而安靖瑤和楊雅涵則被撓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整個餐廳都被四人的笑聲所圍繞,幾分鐘后四人停戰(zhàn),靠在座位上喘著粗氣。
安靖瑤和楊雅涵眼角帶有絲絲淚花,顯然是笑哭了。
楊雅涵揉了揉臉頰,好久沒有這么笑過,面部神經(jīng)都有些不適應(yīng)了。
反觀夏橙萱和葛菲,早就開始動筷子,途中不忘給她和安靖瑤捻菜。
“他家味道真不錯?!毕某容婧敛涣邌葑约旱馁澝?。
葛菲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雞肉,贊同的說道:“嗯嗯?!?p> 看著讓人食欲大開的吃相,安靖瑤和楊雅涵也紛紛動筷。
四人吃的不亦樂乎之時,門口進(jìn)來一群男女,她們鬧哄哄的從夏橙萱她們身旁經(jīng)過時,夏橙萱突然聞到一股惡臭,險些咬斷自己的舌頭。
抬頭想看看是哪里傳來的惡臭,卻看見楊雅涵也抬起頭來。不做她想,夏橙萱向四處看看,沒有發(fā)現(xiàn)散發(fā)惡臭的東西,低頭問道:“你們聞到臭味了嗎?”
“什么臭味?沒有呀?!?p> 安靖瑤疑惑的說道,接著又聞了聞,“沒有臭味呀?!?p> “我只聞到肉香的味道?!备鸱埔荒槤M足的喝著湯。
怎么可能?那味道現(xiàn)在都還在呢。夏橙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們。
“真的沒有聞到,你是不是鼻子出現(xiàn)錯覺了?!备鸱崎_始胡說八道。
夏橙萱則看向不發(fā)表意見的楊雅涵,“舍長,你也聞到了吧?!眲倓偰阋蔡ь^了。
楊雅涵卻沒有再動筷子,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問道,“你說什么?”
原來沒有在聽呀,夏橙萱無奈的再說了一次。
楊雅涵卻沒有回答夏橙萱的問題,反而說道:“吃飯吧。”
夏橙萱莞爾,接下來惡臭似有似無的在夏橙萱周邊,讓她頓沒了多少胃口。
最后吃的最多的反而是葛菲。
待大家吃好走出店外,楊雅涵突然說道:“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
說完不等其他人說話,徑直向反方向走去。
葛菲開口道:“她怎么了?”
“這我們哪知道,回宿舍吧?!?p> 安靖瑤笑了笑,摟著葛菲和夏橙萱轉(zhuǎn)身離開。
夏橙萱卻覺得,楊雅涵應(yīng)該也同她一樣聞到了那股味道,她的離開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guān)系呢?
想歸想,但夏橙萱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種不好的感覺在一個星期后應(yīng)驗了。
這天葛菲上完課,回到宿舍,立馬宣布了一件大事。
“寶貝們,今天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法學(xué)系的系草居然死在了宿舍里,這還不怎么樣,最詭異的是肚子是空的?!?p> 夏橙萱沒反應(yīng)過來,“誰死了?”
葛菲說道:“阮浩楠死了。”
夏橙萱一臉茫然,“不認(rèn)識?!?p> 葛菲表情有些激動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法學(xué)系的系草阮浩楠嗎?他可是咱們學(xué)校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家境好,人還帥,大把人追呢。”葛菲激動的說道。
夏橙萱說道:“你從哪聽到的小道消息?!?p> “是真的?!卑簿脯幰不氐剿奚?,接著葛菲的話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警察把男生宿舍封鎖了,很多人都站在那看。”
“我的天吶,大學(xué)也會有兇案呀?!备鸱聘锌?。
“你先別感慨,你怎么知道他肚子是空的?”夏橙萱問道。
葛菲回答道:“這我也是聽上課的同學(xué)說的,她們說,系草是被早上起來的舍友發(fā)現(xiàn)的,好家伙肚子里空空的,把那人嚇得爬到門外大叫,宿管這才報案。”
“既然在宿舍里死的,怎么他的舍友不知道呢?”安靖瑤不解道。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誰知道呢?”葛菲聳聳肩,摸摸肚皮,又說了一句“咱們?nèi)ナ程贸燥埌?。?p> “可以?!卑簿脯幇褧畔?,轉(zhuǎn)身就去拿包。
夏橙萱也將書桌上的書整理一下,看到旁邊的床位,“你們有看到舍長回來嗎?”
“沒有??!這幾天都沒見到她人影?!卑簿脯幓卮鸬?。
無奈的搖了搖頭,三人慢悠悠的去食堂吃放。
一陣風(fēng)從窗前飄進(jìn)宿舍內(nèi),如果夏橙萱還在宿舍,她一定會再次聞到那股惡臭。不知是誰的柜子發(fā)出聲響,片刻過后,就是短暫的平靜。
次日早上,正要去上課的三人,被輔導(dǎo)員叫到辦公室內(nèi),三人看到面前的警察叔叔時,一臉懵逼,這什么情況呀?
輔導(dǎo)員很快告訴三人,“昨天學(xué)校法學(xué)院的學(xué)生阮浩南被殺,警方查出這件事與楊雅涵有關(guān),但是目前楊雅涵卻失蹤了,所以來找你們了解一些情況?!?p> 反應(yīng)過來的夏橙萱立馬說道:“警察叔叔,這怎么可能呢?舍長怎么會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呢?”
安靖瑤接著說道:“對呀!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舍長雖然為人冷淡,但是她覺對不會去害人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p> 葛菲則贊同的點了點頭,“舍長是好人?!?p> 站在三人對面的男子站起身來,對三人說道:“我知道你們愛護(hù)同學(xué),在沒有證據(jù)前我們不會亂說的,所以請同學(xué)們配合我的調(diào)查。”
“我們會配合您的調(diào)查,但請您告訴我們你們查到什么證據(jù)?!卑簿脯幚潇o的說道。
男子并未回答安靖瑤的問題,倒是跟在男子身邊個子有些矮的警察說道:“我們在死者身上找到你們同學(xué)的指紋,并且在她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與在死者身邊相同的蜘蛛,所以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的同學(xué)殺人。”
蜘蛛?夏橙萱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見安靖瑤還想在說些什么的時候,夏橙萱拉了拉她的袖子。
對警察說道:“我們配合,警察叔叔您要問什么?!?p> ………….
整整問了一早,夏橙萱早已覺得口干舌燥,其她人也差不多一樣,最后警察大手一揮,放人離開,走之前還對她們說道:“如果楊雅涵有聯(lián)系她們可以,立馬通知他們。”
回去的路上,葛菲突然說道:“他們什么時候去咱們宿舍的?”
安靖瑤白了一眼葛菲,“肯定是今早咱們離開宿舍的時候去的唄。”
轉(zhuǎn)頭看向夏橙萱,“橙萱,你剛剛怎么要我不說話呢?”
夏橙萱淡淡說道:“現(xiàn)在我們再說舍長的好沒意義,警方他們現(xiàn)在有證據(jù),是不會相信我們的話,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告訴她們想知道的事情,最起碼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也幫助了舍長。”
“也是,要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只有舍長出現(xiàn)才知道?!卑簿脯幐锌?。
葛菲安慰道眾人,“好了好了,咱們能不哭喪著臉嗎?我都餓了。吃飽喝足咱們再想辦法唄?!?p> “你真是?!毕某容嬉脖桓鸱婆糜趾脷庥趾眯?,不知該怎么說她好了。不過葛菲說的對,只有吃飽了,才能再想問題。
對著安靖瑤說道:“咱們?nèi)コ燥埌伞!?p> 回到宿舍,看到楊雅涵的柜子有被打開的跡象,夏橙萱走上前去要把柜門關(guān)上,一股淡淡的惡臭從柜子中傳來。
這個臭味不就與那天在天麻雞店吃的時候,聞到的一樣嗎?夏橙萱覺得這兩件事應(yīng)該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作她想,將柜門關(guān)上,坐在椅子上思索著整個事情。
安靖瑤看到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的夏橙萱,走上去,安慰道:“橙萱,不要再想了,這件事我們幫不了舍長?!?p> 夏橙萱回頭對著安靖瑤笑笑,“我知道?!?p> “靖瑤,你們相信舍長會殺人嗎?”葛菲發(fā)問道,不待夏橙萱她們回答,又自信的說道“舍長不可能會殺人,我相信她?!?p> “嗯,我們相信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安靖瑤和夏橙萱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三人欣慰的看著彼此。
夏橙萱起身就爬向床上,對著安靖瑤和葛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著警察查清楚事實真相。大家休息一下,待會還要去上課的。”
其余兩人也爬上了床,不再言語。
下午的課本來是要和舍長一起去上的,由于舍長的消失,夏橙萱一個人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才到教室坐下,就聽見身邊的同學(xué)議論紛紛,夏橙萱又怎會在意這些,安安靜靜的把課上完。
待下課鈴一響,所有學(xué)生好像約好似的,匆匆離開教室,不敢停留。
夏橙萱則不緊不慢的把書收好,向還在講臺上的老師微微一笑,就離開了教室。
才到宿舍門外,夏橙萱就聽到葛菲的怒罵聲,“她們那些太可恨了,怎么能這樣說舍長呢?!?p> 推開門,就見安靖瑤也是一臉憤怒,看來大家在上課的時候都聽到了關(guān)于舍長的事情。
見夏橙萱回來,安靖瑤則問道:“橙萱,你上課有沒有?!?p> 安靖瑤還未說完,夏橙萱搶先說道:“遇到了,大家不要想太多,既然警察來過咱們宿舍,而且還那么大庭廣眾的找人,肯定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咱們不要太在意,隨她們說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就受不了她們編排咱們宿舍,太氣人了?!备鸱茪夤墓牡恼f道。
“清者自清,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擾了我們的心情。”夏橙萱安慰道。
安靖瑤也把火氣壓了下來“橙萱說得沒錯,我們?yōu)槭裁匆獮榱送馊说娘L(fēng)言風(fēng)語而把我們自己弄得不開心呢?”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嗎?”葛菲心有不甘的說道。
夏橙萱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會算了的,待會我去輔導(dǎo)員那里一轉(zhuǎn),這件事讓他們出面是最合適的?!?p> 葛菲立馬接道:“我們和你一起去?!?p> 夏橙萱再次拒絕道,“你們現(xiàn)在還處于情緒高漲狀態(tài),不好說話。我去比較好,你們先去食堂,我待會來找你們。”
安慰好身邊的兩人,夏橙萱再次離開,前往輔導(dǎo)員的辦公室。
這個點輔導(dǎo)員應(yīng)該還沒離開吧。
夏橙萱將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訴說了一遍,看著坐在對面的輔導(dǎo)員。
“輔導(dǎo)員,事情就是這樣的,所以我想請您幫忙。”
張輔導(dǎo)員面色鐵青,肯定的對夏橙萱說道:“這個你放心,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給你們四個帶來了這么大的影響,我會請教導(dǎo)處主任來處理這件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p> 得到輔導(dǎo)員肯定的回答,夏橙萱微笑道謝,便不在過多的停留,起身就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