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戰(zhàn)速決!
心中有了決定之后,秦陽一掌將王云海打向了遠方,只不過掌上的運道以推為主,并沒有下殺手。
江道流的主要目標還是秦陽,因此也沒有阻攔,從乾坤戒中卻出他的那柄中品寶刀,猛地斬出一道劍光。
秦陽心中動了殺意,冷聲道:“江道流,你真是不長記性,就憑你,也是我的對手?”
話音未落,秦陽已經(jīng)達到了小成頂峰的庚金之體,迸發(fā)出極致的金銅色光芒,只是很簡答的一拳,卻散發(fā)出爆炸性的力量。
江道流當然是不敢硬碰硬,劍光被劈碎之后,瞬間就撤后了數(shù)十丈遠。
秦陽剛想要上前追擊,一道身影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地擋在了秦陽的身前——古月門四長老呼延傷。
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站在呼延傷的身旁,還有一位身著黑衣的老者。此人估計起碼也有一百八十多歲,但是劍眉朗目,殺氣逼人。
江道流哈哈大笑,道:“秦陽,這一次我古月門兩位長老大人前來,就算是你全盛時期,又有幾分把握離開?”
那個新來的三長老正是尉遲曄,此人在三十年前凝聚四寸神鼎,如今雖然離五寸神鼎還差之甚遠,但是比呼延傷這種初入的神鼎大成強了不少,甚至是霍辰飛一流都略勝一籌。
尉遲曄被古月門門主江萬里派來追殺秦陽,心里本就是不滿意,在他心中,一個尚未入神鼎的小輩,就算是天賦再出奇,也不需要差遣他一個進入強者境數(shù)十年的老輩兒。
此時見到秦陽,不禁哼了一聲,道:“你就是秦陽?聽說你竟然以半步神鼎之資抗衡過頂尖強者境,甚至擋下了巔峰強者臧元空前輩的幾掌?”
秦陽沒有興趣搭理他的廢話。
兩位神鼎大成,就算是他全盛時期,在不施展狂暴的情況下也很難取勝,甚至有敗北的風險,更何況如今靈海尚未恢復。
既然硬拼不行,就只能智取。
秦陽心思電轉(zhuǎn),神秘的入塵劍從乾坤戒中去了出來,一道匹練的靈力跨越了兩位強者,直奔江道流而去。
這柄入塵劍,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摸清底細,只是知道,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將這柄劍這正的等級隱去,只留下了可以碾壓上品寶器的堅硬程度。
即使如此,入塵劍也是不凡,上品寶器,那可是三大仙宗的鎮(zhèn)宗寶物,就算在圣山之中也未必有幾件。
呼延傷還未出手,尉遲曄就是冷喝一聲,將手中的寶刀一擺,擋下了秦陽的靈力。這一對轟,尉遲曄不禁笑道:“我就說這個秦陽必定是徒有其名,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少門主放心,十招之內(nèi),我必去他項上人頭!”
說罷,尉遲曄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和他蒼老的面容極為不符。
刀光驟起,尉遲曄出手就是古月門著名的中品刀法——朗月刀法,招招大開大合,顯然是已經(jīng)練到了大成的地步。
秦陽絲毫不懼,手中的入塵劍接連施展自己的拿手劍法,諸如“流光斬”,“騰云斬”,“藍云四式”等等。
雖然和尉遲曄打了個平手,但是呼延傷卻是越發(fā)得起了疑心。他本來覺得,以秦陽的能力,就算是有傷在身,也定然不會比他二人差太多。
但是如今一看,恐怕真如尉遲曄所說,他十招之內(nèi)就能將秦陽拿下。看來我武道強者之威,自己還沒有真正領悟,呼延傷也只能值么安慰自己。
轉(zhuǎn)眼之間就是數(shù)個對轟,秦陽的嘴角竟然帶了一絲血跡,江道流興奮地大吼一聲,激動地向前踏出一步。
秦陽雙眸微瞇,他當然不是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而是一直在等待生擒江道流,威脅這兩位武道強者的機會。如今尉遲曄急功近利,呼延傷疑神疑鬼,正是最佳的機會。
趁著尉遲曄狠狠的斬出一刀,新力未生,秦陽突兀地閃現(xiàn)在了尉遲曄的身后,猛地朝著他的后背刺了一劍。
尉遲曄想要躲,但是為時已晚,感受著背后惡風不善,心中瞬間涼了半截兒。
危急關頭,呼延傷縱身躍起,手中的寶器長刀猛地接下了秦陽的“拼死”一劍。金戈交鳴,兩人同時倒退。
也就是這個時候,趁著反震之力,秦陽和尉遲曄的身位交錯,江道流的身前,再也沒有武道強者守護。
秦陽施展殘影步,在呼延傷和尉遲曄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是,突然朝著身后的江道流發(fā)難,手中的入塵劍收回,左手單掌貫著萬斤巨力,抓向了江道流。
后者驚呼一聲,但是自身只是神鼎中期巔峰,就算是有中品寶器,也最多能夠抗衡神鼎后期,在秦陽的手中根本難以逃脫。
瞬間鎖住了江道流的穴脈,秦陽以超越了神經(jīng)反應的速度封死了江道流的丹田氣海。
此時江道流的兩寸神鼎,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無比的暗淡。
尉遲曄這才回過神兒來,但是自家少主已經(jīng)落入了秦陽的手中,雖然著急但卻是無用,急道:“秦陽,速速放下我家少主,否則后果自負!”
說完這句話,就連他自己都覺的是廢話。
“秦陽,你只要放下我家少主,我們立馬退出千里之外,并且再也不對你追殺!”反倒是呼延傷冷靜了下來,沉聲道。
秦陽冷笑一聲,道:“空口無憑,以何為據(jù)?”
尉遲曄心中一急,但是不肯丟了面子,仍然冷聲道:“秦陽,你休要猖狂,別以為你使了什么狡詐計謀,從我們手中陰下了少主。若是我古月門其他強者前來,就是你十個秦陽,也難逃一死!”
秦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尉遲曄,右手緊緊地鎖住了江道流的咽喉,后者掙扎著,手炮腳蹬,卻是絲毫沒有用處。
呼延傷神色大變,自從他突破神鼎大成,江萬里就一直讓他負責保護江道流,如果這位少爺出了什么差錯,他可擔待不起,趕忙道:“秦陽,你不要沖動,你說,如何才能放了我家少主?”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角的余光突然朝著秦陽的身后一看。這個動作雖然細微,但是難以逃脫秦陽的神魂。
他下意識地一轉(zhuǎn)身,只見一道匹練的靈力朝著他的右肩劈來。
秦陽神色驟變,因為這靈力的主人,顯然也是武道強者。已經(jīng)是下意識地,秦陽順手就將右手中的江道流扔了出去,正好碰在了拿到靈力長虹之上。
噗——
江道流不過是神鼎中期,而且還沒有什么準備。在加上經(jīng)脈被秦陽封鎖,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掌,瞬間被打得倒飛出數(shù)十丈遠。
一個貫穿了他身體的血洞,赫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前心之前!
古月門的少主江道流,死!
這樣的變數(shù),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遠方,那位出劍的武道強者,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驚呼。
“少主!”尉遲曄和呼延傷幾乎是同時嘶吼著喊道,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江道流的尸體。
以他們武道強者的見識,當然知道這種傷勢已經(jīng)是回天無力!就算是大能,哪怕是巔峰大能親至,都沒有起死回生的辦法。
這種變故,秦陽都是微微一驚。他只是下意識的反應,沒想到竟然殺死了江道流。此人確實該死,但是他之前可是秦陽手中的人質(zhì),如今一死,他除了背水一戰(zhàn),就再無他法。
手中再一次出現(xiàn)了入塵劍,秦陽看向了背后透偷襲之人。
一劍失手,此人也已經(jīng)顯露了身形,卻是一個書生樣貌的中年人,雙眸狹長,兩鬢消瘦,顯然是疲勞過度所致。
“秦陽,你真是好生地歹毒,竟然敢殺死古月門的江公子!”此人也知道事情鬧大了,第一時間就將責任推卸到了秦陽的身上。
不屑地笑了笑,秦陽道:“何必惺惺作像,江道流是怎么死的,在場的誰沒有看在了眼里。”
“若不是你,我家少主怎么可能死?”沒想到的的是,尉遲曄根本沒有朝著來人撒怒火,而是猛地朝著秦陽斬出一刀。
入塵劍一擺,秦陽的神色中滿是嘲諷,道:“沒想到古月門如此不濟,竟然連殺害少主的仇人都不敢認了?”
呼延傷此時也加入了,雙眼有些血紅,道:“何須指認,你秦陽魔性深種,不是你殺的少主還能是誰?”
來的那位武道強者顯然是松了一口氣,朗聲道:“古月門的兩位道友果然是明察秋毫,老夫傭兵工會代理會長吳青峰,愿助二位一臂之力,擒下此獠!”
古月門的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道:“道友高義!”
秦陽此時不合時宜地笑了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嘲諷。這就是武道世界的規(guī)矩,吳青峰雖然殺了江道流,但是此人顯然能夠因此為古月門帶來更大的利益,因此古月門的兩個武道強者當然會將罪責負在秦陽的身上。
沒有對錯,只是利益而已。
他的師傅曾經(jīng)就告訴過他,在武道的世界中,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最開始,他是不相信的,直到紫陽神功出世,他最好的兩位朋友同時對他出手,他才知道,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