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帶著怒氣的話語沖出了他那暗色的唇:“聽說你把蘭妃的侄女扔到了宮外?!?p> 清漓未言,面上十分平靜,事實便是如此,她沒有什么好辯解的。
皇的怒容更甚,“真是越發(fā)的不知禮數(shù)了,你這般行事,可想過她之后怎么辦,她那名聲會壞成什么樣!”
皇上停了停,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語氣稍有和緩。
但是沒過一會兒,那怒火又重新取代了那難得的和緩,道:“你母后在時,由她看管著你,還算沒有惹過什么禍?zhǔn)隆,F(xiàn)在你母后走了不久,你便如此的囂張跋扈,不知禮數(shù)!”
清漓見她的父皇提她的母后,她眼里的冰被那燒人的怒所取代,她的手肘隱隱發(fā)疼。
她母后是為何而死他心里清楚,若不是他的無情,他的步步緊逼,她的母后又怎會死,自己連母后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一想到之前她的父皇一邊充當(dāng)一個慈父,一邊縱容南玲綁架自己,那種從骨髓里發(fā)出的痛便如那爆發(fā)的洪水一般,將她掩埋。
她的眼酸的發(fā)脹,她冷冷回了句,“您還記得母后嗎?我以為您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蘭妃她在皇上懷里動了動,抬起那帶著淚痕的小臉。
趕緊趁機(jī)添了把火,用柔的能滴出水來的聲音道:“公主怎可這般對皇上說話呢?公主認(rèn)為我是小小妃子入不了您的眼,您辱罵我,欺負(fù)我的侄女也就罷了,可是皇上可是您的父親呀,您這般,這般…”
蘭妃那紅的似那玫瑰的小口無聲的張了張,似是說不下去了,但那未言的話卻比她直接編排清漓的效果好太多了。
皇上氣的虎口發(fā)麻,他聲如戰(zhàn)鼓,吼道:“你竟然然連朕也不放在眼里,看來不罰你是不行了,一個月內(nèi)不準(zhǔn)出你的寢宮一步,朕會派幾個嬤嬤過去,讓她們好好教教你規(guī)距!”
清漓那本就單薄的身子,微微發(fā)顫,她的袖口已經(jīng)被她捏的發(fā)皺了,她的音量也提了起來,“母后為何而死您心里清楚,您怎么能這樣平淡的提母后呢!您真的一點往日的情分都不顧了嗎?”
蘭妃見皇上氣的呼吸都重了,連忙用那柔若無骨的芊芊細(xì)手,撫了撫皇上的胸口。
然后抬起那雙水眸道:“皇上為了悼念先皇后,一直沒有立新后,公主怎能說皇上無情呢?”
蘭妃這樣說,既可以更進(jìn)一步的挑唆皇上和清漓的關(guān)系,話語里的悼念,又暗含著悼念過了那便可以立后了,可味是一箭雙雕。
說完她便望了望皇上,仿佛要穿過皮囊,望進(jìn)皇上的心中。
她的頭微動,又縮回了皇上的胸口,用那小臉輕輕摩擦一瞬。
清漓冷冷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們一唱一合的。
清漓那本是淡粉如花瓣一般的唇,此刻好似結(jié)了一層霜,她道:“你們說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吧!”
清漓極力的忍住那由于強(qiáng)烈的情緒波動從心底一路披荊斬棘,闖到她那檀香小口的深色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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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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