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見南泊同略帶焦急地向前一步,蕭策一時竟覺差異。他俯首,雙臂躬于前身“呂太后免了死罪。”
南泊同似是松了口氣,繼而抬眸看他“她人呢。”
“在李將軍……”
蕭策話鈍于口中,再抬頭時,面前之人已然從身邊而過。徒留的,只剩一陣涼風(fēng)拂過。
嘎吱――
男人緩慢推開門,怔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抬腳進(jìn)去。
榻上人面容憔悴,嘴唇處依稀泛著蒼白之色。
李知瑾坐在櫈椅上,默默地瞧著她。斜處暖陽映著微光,無不吝嗇照落她的身上。
論武功絕不是泛泛之輩。
誰教的,南泊同嗎?
李知瑾飲盡杯中的茶,這才想起昨日入賀殿之事,自己還未向攝政王道謝。
不知他的傷怎樣了,男人此時倒是擔(dān)心。
李知瑾目光放空,轉(zhuǎn)而聚焦于床榻上的女人身上。
“貴人,您走慢點(diǎn)?!?p> 喬兒跟在身后,擔(dān)憂之色凈顯臉上。
今早不知消息怎么就傳到了李知嫻耳中,昨晚入賀殿刺客一事,聽聞皇上太后受了驚嚇不說,這攝政王是生生替李將軍挨了一刀。
她見自家主子聞此事臉色巨變,繼而放下手中的花剪跑了出來。
“貴人!”喬兒在后喊著,她匆匆忙忙跟在女人身邊,面前的路既不是入賀殿,亦不是李將軍寢殿。
喬兒有些搞不清狀況,但還是緊緊跟在身后。
前方女人發(fā)絲輕盈,隨著清風(fēng)浮于空中。
李知嫻纖細(xì)雙手握起偌大的裙擺,兩腳踏著地面。
同哥哥……你千萬不能有事。
這世上,她只會為兩人如這般奔赴著。
一個是歸于身邊的兄長,一個便是樹下作畫的少年。
花園小路鋪滿了鵝卵石。李知嫻不知哪只腳沒踩穩(wěn),踉蹌一步后緊忙正起身子。
再抬頭時,咫尺之間已然緩慢走來一人。
“貴人……您,您跑慢點(diǎn)?!?p> 喬兒捂著胸口,有一氣沒一氣的說著話,她挪去女人的身邊,晃眼間,這才見面前的攝政王。
“王爺?!辨九Y儀沒忘,膽怯地俯首。
南泊同禮貌地輕點(diǎn)頭,須臾之際便繼續(xù)向前方走。
“王爺……”李知嫻攔住男人的去路。
南泊同蹙眉,笑容依舊掛于臉上。他不知她叫住自己做什么,可畢竟是皇上的寵妃,他沒理由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到。
李知嫻垂眸,臉頰瞬間燒的火熱。
縱使千般萬般想抑制這等難掩的心動,可終究還是什么都做不到。
“王爺?shù)膫趺礃恿??!?p> 他倒很詫異她會問起自己的傷勢。男人稍側(cè)頭,細(xì)膩地沖她笑著“臣無礙,多謝貴人關(guān)心?!?p> “怎么會無礙呢,妾身聽說昨日……”
“貴人?!蹦喜赐瑹o奈地嘆口氣,“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燕皇,是李將軍,而不是臣?!?p> “恩……”李知嫻咬緊嘴唇,心臟如同跳漏了一拍。她握緊裙邊,銀紋紗絲自此褶皺了一大處。
南泊同再次行禮,目光掃過女人身后看呆的喬兒,繼而朝著李知瑾寢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