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身上有傷!”元清瀾有些著急,畢竟是自己傷了他。
聞她言,南泊同卻依然握著她的手腕,面無表情地看著戲。
蕭策瞧準了少年流血的胸口,元竹直接將劍揮向?qū)γ婺腥说谋郯?,兩人都朝著對方受傷的地方攻擊,毫不留情?p> “真是小瞧了你這個漏網(wǎng)之魚……”
“是你殺了我母親,”元竹忍著淚,額頭青筋暴起“你也不配活!”
母親?
不止蕭策,在場的幾人聽到此話后無不震驚。
南泊同緩緩轉(zhuǎn)頭,恨鐵不成鋼地盯著元清瀾,他皺著眉,目光下的她竟有些許的不舍和心疼。
心疼?她心疼誰?元竹?
憑什么……
元清瀾只感覺自己的腕越來越疼,在他的手里差點被握斷。她忍著痛別過頭去,任由他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玉林孝在一旁要急死了,一方面擔憂元竹,一方面又擔心自家主子真的會折了這笨丫頭的手。
“你撿回來的,禍害!”南泊同揮動袖袍,頭又轉(zhuǎn)回正面。
此時芙蓉院內(nèi)元竹已經(jīng)被蕭策打趴在地上,他想掙扎著起身,卻早已沒了半點力氣。
南泊同派蕭策去秘閣將初和帶來,又讓玉林孝遣走那些看熱鬧的奴婢。
男人滑眸瞧著地上的少年,未出鞘的長吟抬起他的下巴“你是趙家的人。”
這個問題已是毋庸置疑。
南泊同笑了笑“你是趙齊的兒子。”
“我父親一生光明磊落,到最后卻被你這畜生索了命!”
“光明磊落?”南泊同忍不住笑出了聲,越笑眼睛越紅“趙齊光明磊落!”
男人屈身,將地上的元竹一把拽起,他瞪著他,眼中掩著盛火,差一點就要堙滅視死如歸的少年。
“世人常說義字為先,他趙齊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也配光明磊落?”
“你什么意思?”
“果然蛇鼠一窩。”南泊同放開他的衣領(lǐng),只淡淡一笑“攝政王府十年的養(yǎng)育,你不報了?”
元清瀾低著頭,手心被她生生攥成白色。
元竹顫顫巍巍撿起地上的劍,余光瞧著一旁的女人“報。殺了你我定自行了斷!”
南泊同嘲弄般地看著面前連站都站不穩(wěn)地廢物,輕聲問他“殺得了?”
“殺得了就殺,殺不了不過就一死!”
元竹舉劍朝他而來,他本是打算不費力地取了他的命,誰知凌空而起的少年的目標卻不是他。
只見元竹身子向側(cè),長劍直接對準元清瀾刺去……
南泊同慌了神,他見身旁女人毫無還手的意愿,眼見元竹的劍就要刺穿她的胸口,男人猛然轉(zhuǎn)身,以最快的速度去攔少年的劍。
白紗在冰駭?shù)目罩畜E起,赤血滴入地面,血腥的氣味兒一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元清瀾不敢相信地盯著離胸口只有幾厘米的劍,有人生生地用手握住。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劍刃,血珠更是瘋狂地向下滴。
女人的目光慢慢從劍處移到元竹的身上,她毫不猶豫,直接掐住少年的脖頸。
她知道元竹的劍刺向自己,她本不想躲,任由他的怒氣發(fā)泄在自己身上,到底卻傷害了南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