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把我當成這個軍營的兵,何苦刁難?”元清瀾終于開口,她轉(zhuǎn)過身盯著面前的男人,“你看不起女人?還是看不起有女人做你們唐前的兵?”
這幾句話徹底將陳子堂問懵,男人不知該怎么回答,因為她說的話都似乎是他的心里話,他只能猶猶豫豫地回她“當然,當然不是。”
“歷史上不乏有女人上戰(zhàn)場,被封為女將軍的女人又不在少數(shù)。你覺得我不配待在唐前,但你也趕不走我?!?p> 元清瀾掃視了他一眼,而后淡著眸眼“不如多吃點東西,多學點上戰(zhàn)場殺敵的本事?!?p> 直到女人走后,陳子堂才研究明白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男人低頭盯著自己的胸膛看了一眼,突然心頭的怒火向上沖,他沖著背影早已消失的女人大喊“你什么意思!”
陳木將自家弟弟重新拉回座位上,給他夾了一個雞腿,莞爾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p> 陳子堂反問道“燕朝何時淪落到女人參軍了?”
“李將軍既然能帶她來唐前,絕對不是沒有根據(jù)的?!憋L倉看向那只摔在地上的碗,笑著搖搖頭“當時我也覺得很荒謬,但現(xiàn)在看來李將軍是對的?!?p> 風倉長吸了一口氣,莞爾大聲說道“大家吃飯,吃完了好早點睡覺,明日還有操練?!?p> 周圍桌子邊的士兵聞言,都悶頭吃起飯來,只有陳子堂興致不佳,說是沒胃口后便起身離開了。
風倉身后的木桌上,一男人視線落在地上的碎片之上,他目光聚焦,莞爾又順著陳子堂曾坐過的位置看去。
這一振力,桌子沒折,周圍的盤子沒斷,唯有陳子堂那只碗,摔至地面,碎成了渣子。
盛堯噙著笑回眸,自己碗里的飯菜瞬間索然無味。
夜晚,元竹躺在床榻上,回想著初和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里焦躁不安。翻來覆去了幾個來回兒,他掀起被子起身來到了女人的房門前。
見燈光還亮,少年便敲了門進去。
屋內(nèi)初和沒有躺下,而是坐在凳子上一個人抹眼淚。
元竹于心不忍,他踱著步,最終坐在女人身邊,“我,”
“你是來趕我走的?”初和委屈地看向他,哭腫的眼眸無不刺激著少年的心。
她梨花帶雨的面容印在他的眼前,他心里多少有些內(nèi)疚,對白天那些對她過激的話表示歉意。
只見元竹輕輕搖頭,“我是想問你,你的任務沒有完成,你在汴州的主子會不會罰你?”
“你擔心我?”
“是啊?!鄙倌暝谧老麓曛种?,支支吾吾說道“畢竟現(xiàn)在我只有你了?!?p> 初和問他“主子會罰我,你要怎么辦?”
“那只能我替你受罰了?!鄙倌甑穆曇艉茌p很小,但足以讓身邊的女人聽的清清楚楚。
“那如果主子要殺了我呢?”
元竹表示無奈“那就一起死好了?!?p> 初和先是愣住幾秒,而后猛地抱住面前的少年,哭地喘不上氣“我才不和你一起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