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林菀青老老實實早上去請安,下午就在房間內(nèi)一呆一下午,無聊了就找本書看看。果然從古到今的小說話本說到最后都是一個樣子。以前沉不下心來練字的她,也終于被迫安靜練字。倒是一個月下來,自己的字變得越來越好。本就性格就大大咧咧的她,字中不僅有的是女孩子們的清婉秀麗,更多了些閨閣小姐寫不出的風骨。
身體已經(jīng)大好的林菀青終于忍不住了,總想著開始搞事業(yè)。既然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先做口紅了,那可不就得上街去調(diào)查一下是市場有什么產(chǎn)品。自己要做什么樣子的產(chǎn)品。原材料在這個世界有沒有。想起來就突然干勁滿滿呢。
“可兒,幫我收拾一下。我們?nèi)児浣?。”林菀青喊了一聲可兒,想讓他幫忙收拾一下頭發(fā)。這么長時間,林菀青仍然只能自己扎個馬尾辮,她真的對這種很沒有天賦。
“小姐,那今天你想梳個什么樣子的呢?”可兒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每天幫林菀青梳頭。自從小姐從昏睡醒來之后,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做她幫忙做了。雖然小姐說自從這件事情之后就把他當成妹子看,不忍心讓自己在服侍她,但是可兒還是想像以往一樣服侍小姐,要不然總感覺自己非常沒用。
折騰了一番,林菀青和可兒終于站在了大街上。林菀青新奇的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他突然回想起以前和爸媽逛街的時候,雖然街上也熙熙攘攘,但是卻總感覺和這里相比少了那么多的煙火氣息。她真的好想爸媽。
她整理完心情,想到口紅需要杏仁油、蜂蜜,還有植物口紅粉。現(xiàn)如今定是沒有什么植物口紅粉,必然要自己調(diào)配顏色。紅色可以拿甜菜根曬干磨粉,肉桂粉可以作為棕色的調(diào)色,姜黃可以為黃色底料。
林菀青越想越開心,“我真是個良心商家,純天然無公害。得虧自己學過應用化學,這些護膚品、化妝品制作是上課老師為了讓女孩子感興趣特地講過。”
林菀青一邊走著一邊想著自己如何制作,卻忘記看路。
“小姐!小心!”只聽見可兒的一聲尖叫。
林菀青抬頭看向路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自己與那奔馳而來的馬,只差了一個身位。林菀青自己知道只要往旁邊撲過去,那必然只是受的皮外傷,但是本來就身體沒好利索的自己,此刻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了。腦子里只能想到:“原來就算再給我一次生的機會,我最終還是因為車禍結束嗎?”
突然,一股力量將她一拉,卻還是躲不過奔跑的馬蹄在她左腳上踩了一下。等到她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入眼的是一片淡藍色的錦緞。不僅腳疼,臉還被撞得生疼,這位老哥的胸肌真不是蓋的。這也太硬了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樣靠著一個大男人委實不太好,就退了一步準備道謝。不動的時候到覺得腳上還好,一動就覺得腳要廢掉了。林菀青本來就低著的頭眉頭一緊:“千萬別哭!林菀青!已經(jīng)都快丟死人了!”
林菀青深呼吸兩口,調(diào)整好氣息。這才抬頭粲然一笑說道:“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是……”還沒說完,可兒就拉了拉林菀青的衣服,小聲的說:“要稱奴……”
林菀青臉上有點掛不住低下頭去,楞了一下才支支吾吾的說:“奴…家..是烏衣巷林家的林菀青,公子以后要是需要我?guī)兔Γ灰挥羞`法紀倫理,我一定全力以赴?!?p> “那林小姐可有什么信物呢?”頭頂上慢慢悠悠的傳來男子的聲音。
“哦,對不起。忘了忘了。”于是林菀青從頭上取下來了一根金縷絲的發(fā)簪準備遞給他,這才抬頭看見了救下了自己的人的樣貌。
劍眉凌厲,一雙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讓人不禁在疑惑,他是不是混血,這長的略微有點歐美了吧。難道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開始絲綢之路,海上航運了,開始與外族通婚了?
“我…不不不…奴家今日還有事,就不能以表謝意請公子去一品香吃頓便飯。不如公子方便告知一下我…奴家姓名,奴家必定改日登門拜謝?!绷州仪嗵鄣哪X子都快炸了,但是還是不得不耐下性子講著。
“不用這么麻煩了。有緣便會再見?!辈坏貌徽f這個聲音和前世自己迷戀過那些聲優(yōu)大大的聲音一樣磁性好聽。
“那奴家先行一步了。”林菀青皺著眉頭做了個揖,便轉(zhuǎn)身走了??蓛黑s緊上前扶著林菀青,林菀青齜牙咧嘴的嘀咕道:“快去醫(yī)館。痛死我了?!?p> “小姐,注意形象呀。”可兒雖然看著小姐心疼,但是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可兒,我沒當場哭出來,就已經(jīng)是給足了林家面子。要求不能太高哦?!?p> 突然,林菀青感覺自己飛了起來?!鞍?,什么東西?”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打橫抱起,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正是剛才救下自己的那個男子。
“小姐!”可兒也是一驚,隨即喊道。
只聽見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好人做到底。我今日便幫人幫到底吧。我送你去醫(yī)館?!?p> 林菀青小小的腦袋里面充滿了大大的疑惑,雖然有個人肉公交肯定比自己走過去舒服多了。但是現(xiàn)在的情形是,自己在古代被人公主抱,在街上晃來晃去,怎么想也不太好吧。就算自己以后不嫁人了,被老夫人知道了,豈不是又一頓家法,想想屁股上還沒好全的傷就開始隱隱作痛。
“額,這位公子其實也不太用。我就是腳有點……”林菀青一想,自己的腳可是被馬踩了一腳。最輕骨折,指不定要骨裂啊!再說了,抱一下是抱,去醫(yī)館還是抱。都已經(jīng)被抱了,還不如自己舒服點來的自在。
“有點什么?”年輕公子看著自己懷中眼睛咕嚕咕嚕轉(zhuǎn)的女子,一直淡漠的臉上,似乎多了點笑意。
“有勞壯士?!绷州仪嘞胫挥米甙撞挥米撸谑寝D(zhuǎn)了話題。
“小姐!”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不讓別人看見我的樣子,你快去幫我買了,今早給你說的那些東西。乖。”林菀青真的很煩古代這種,做什么事情都要考慮給家里是不是丟人的問題。腳都快痛死了。管別人呢。
可兒說又說不過,一跺腳便走了。
“壯士,太麻煩你了。你真是一個好人?!绷州仪嗾f著袖中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蓋在臉上,臉一側,把自己的臉擋了個結結實實。
在林菀青沒有看見的地方,男子搖了搖頭,嘴角似乎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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