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昱和任清吵了一會,就想起了追上來的目的,開口問道:“你們都晉級了嗎?”
“廢話!我們實力這么高,肯定晉級??!”最先開口的是任清。
修昱嚴肅道:“明天剩下的幾組混賽結束后就是團體賽,你們做好準備?!?p>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任清攆著修昱。
修昱嘆了口氣:“明天的比賽是三個年紀的混合賽,你們一定要做好準備!”
“為什么要有這樣的比賽?”初然追問道。
“每年都會有,最后獲勝的小組成員會得到獎勵的?!?p> “那如果我們今天沒晉級,你們怎么辦?”任清也略有好奇。
“重新找隊友嘍!不過我相信你們!”修昱沖任清眨眨眼,卻只得到了任清的一記白眼。
修昱:“先走了哈!”話罷,就離開了。
初然和任清繼續(xù)向院落走去。
回到院落后,就看到林清獨自坐在院子中。
任清上前倒了杯茶水,大方的坐在石凳上,腿一翹:“我倆都晉級了!放心吧!”
初然跟著上前,也倒了杯茶,她的這場比賽打的可真是很無語。
“我跟你說??!阿然她…哈哈…她還沒打人家就投降了…哈哈嗝?!比吻逍Φ闹淮蜞茫€得到了林清的鄙視。
“九英醒了嗎?”初然轉頭問林清。
“還沒?!?p> 初然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道:“明天還有團體賽,如果她還沒修復好,只能棄賽了。”
任清打了初然的肩膀一下,“那小丫頭片子平常都活力滿滿的,一會就好了!”
初然只能點點頭,希望九英能夠快點回來。
任清給林清講著后面比賽的場景,當然她講的最多還是初然那場比賽,逗得林清也直樂,初然無語的聽著她講。
今天的夜晚月明星稀,因為已經入夏了,所以風都是暖的,這樣平靜的夜晚以后可不多見了。
……
“九英醒了嗎?”任清出了房間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九英。
“醒了呦!”九英活潑的聲音傳到她們耳邊。
“醒了就好,今天你可能有兩場仗打呦!”任清給九英打雞血。
九英緊握拳頭,“我一定讓他們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實力!”
她的小模樣逗樂了三人,倒是讓任清的緊張感消失了一點。
她打了這么多的仗,還是頭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緊張,因為有修昱的原因?
她們收拾好以后,就去了擂臺尋找修昱他們。
“這里!”修昱一直注意著她們的身影,看到她們到來后,大聲的招呼著她們。
修昱的旁邊站著一位男生,因為離得遠初然她們沒看清容貌,走進了才看清。
那男子身著一件月白色錦袍,腰間綁著一根錦紋燙金絲帶,一絲不亂的長發(fā),清澈明亮的朗眸,身軀秀挺,當真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一個貴公子。
初然對上他的眸子,心里有些微亂,趕忙轉移視線。
任清就那么緊盯著他,“長的這么娘們?”
“你閉嘴!”修昱對著任清大喊了一聲,又對初然和九英解釋道:“這是季遇,隊中的一個成員?!?p> 九英趕緊伸出手,和修昱握了一下手:“我叫九英,可以擔任治愈師!”
修昱看著她緊張的模樣,有些想樂,但還是忍住了。
當九英將手伸向季遇時,他連看都沒看,轉身就向看臺走去。
“他就這樣!我都習慣了!”修昱安慰著九英。
九英露出甜甜的笑,“沒事?!?p> “走吧,先去看臺!”修昱招呼著四位女生。
“他拽什么??!實力很高嗎?”任清有些看不上季遇。
“他的實力我看不透,應該比我高?!背跞晃⒛瘢瑖烂C的回答了任清。
“切!二級的如果沒有你實力高,他還不如死去了!”任清不知為何,對季遇一點好話也沒有。
這其中緣由可能也就任清和修昱知道了。
林清在旁邊低低的笑了幾聲,引來任清“兇狠”的目光。
林清勸著她:“快坐下吧!你嘴也不嫌累!”
任清:“……”
旁邊的修昱和初然竄了座位,坐到了任清旁邊。
初然也就順勢做到了季遇的旁邊,她不擅長與人接觸,而季遇也不與她說話,所以兩人的氣氛尷尬極了。
“喂!任清!這么多年你還生氣??!”修昱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的初然和九英很是懵圈。
只有林清和季遇聽明白了,林清一直在帝都,又喜歡八卦任清的事,所以她的事林清很清楚。
季遇和修昱關系好,所以他也是知道的。
“我們倆現在一點關系也沒有,您也千萬別說這話,讓別人白白誤會了!”任清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修昱臉色都不好了,她說著還要和林清換座位,像是嫌棄修昱一般。
修昱一把抓住她的手,逼著她老老實實坐下,不敢有任何動作。
初然隔著他們倆,與林清聊了起來:“他倆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初然絲毫不避諱,當著他倆的面就問了。
任清:“沒有!”
修昱:“有呀!”
林清:“關系大著呢!”
任清的積極逃脫,讓初然一下子來了興趣,拉著修昱就問,可修昱被任清威脅了,不敢說任何一個字。
她又轉移目標,隔空問著林清。
林清趕緊起身,將修昱他們擠得空出了一個座位,坐到初然旁邊,細細講著。
任清也威脅了她,可林清怎么可能怕她,劈了啪啦的把任清的老底都抖了出來。
任家和修家都是京城大戶,任家行商,修家行政,兩家家主也就是任清和修昱的父親關系極好。
任家家主只有任清一個女兒,而修家家主有兩個兒子,修昱行二,與任清歲數相仿。
這個大陸也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兩方家長一琢磨,就給任清和修昱的婚事定下了。
原本就是門戶相當的一門好婚事,可偏偏修昱作妖,在去年的大婚之日逃了婚,留任清被人嘲笑。
修家羞辱了任家唯一的嫡女,就因為這件事,兩方鬧掰,自此再不往來。
初然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實在想不到任清和修昱還有這番孽緣。
她追問:“為何修昱逃婚?”她可不信是什么修昱放蕩不羈愛自由,這個大陸雖然開放,但是也有些封建思想的。
“還不是修昱心上有人,不想娶任清唄!”林清這話說的很大聲,怕誰聽不著似的。
初然沉默了,沒有再往下問下去。
“這都什么玩意!可可沒有親人又愛慕我,我大婚那天她都暈死過去了,我能平白看著她死嗎?就去照顧一下她!”
“況且我只把她當妹妹,后來去任家?guī)状危麄兌疾豢下犖医忉?。”修昱大聲狡辯。
“可可又是哪位?”初然問著林清。
“他情人嘍!”
初然聽著聽著,就感覺這可可十分不對勁。
“那可可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暈死過去了?她暈死過去,你就留任清一個人被嘲笑!呵忒!”
修昱聽到林清的話,想為自己辯解,可林清卻絲毫讓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你哪次登上任家的門,那可可不是跟在后面,還總說什么讓任清留她一命,給她個妾室的位置,真不要臉!”
林清亢奮的罵著旁邊的修昱,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差點就動手了。
她一直沒有忘記那次任清的慘樣,明明被嘲笑卻還不了嘴,只能自己忍受流言蜚語。
任清是心悅修昱的,走出來后已經原諒他了,誰成想修昱竟然為了可可去求任家家主,這一次是真的氣著任清了。
任清自那以后就死了對修昱的心。
林清這回說著她的事,她卻在旁邊安靜的坐著,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與她無關似的。
“還有那個季遇也不是好人!”林清又將話頭轉向季遇,氣呼呼的。
初然看著她像炮仗一樣,樂了好長時間,又好奇詢問道:“他又怎么了?”初然手指著季遇。
林清一拍手掌,“他先把可可救回來的,然后撒手不管了,就讓可可那么纏著修昱。”
季遇只是冷眼看了林清一下,沒有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言語,因為這是事實。
初然被林清的胡攪蠻纏逗樂了,卻是沒有在言語。
“任清,可可又不會跟你搶正室位置,她就當個妾室你也容忍不了嗎?”修昱沒有在理林清,而是轉身質問著任清。
任清的冷眸從修昱身上掃過,身子微微傾斜,遠離修昱,開口道:“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若我未來夫君枕榻邊躺著別的女人,那我就終身不嫁!”
初然被任清的話驚住了,她是民主社會下生活的人,從沒想過這些事情,這次聽任清一說,她心中堅定了想法。
林清和九英都被她的豪言壯語驚住,與初然的驚訝不同,她們是感慨任清的勇氣,在這個王朝,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