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然三人來到任清門口,輕輕打開門,進(jìn)了她的房間。
“怎么這般死樣子!”林一進(jìn)屋子就看到任清頹然坐在床邊,毫不客氣的罵了她。
初然沒有說話只是走上前將任清摟在懷里,輕輕拍著,給著無聲的安慰。
林清和九英見狀也坐在榻上,沒有再說任何話,整個房間都安靜極了。
任清抱緊初然,哭了出來,卻沒有發(fā)出太多聲音,只是低聲抽噎,憋著自己的情緒。
“哭就哭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绷智暹@話一聽就是對任清說的。
任清也不忍了,抱著初然就哭了起來,她哭的極其狼狽,也不管什么形象了,初然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狼嚎。
“我都已經(jīng)給過他機會了,他…怎么還能這樣?”任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向初然吐著自己的苦水。
九英看著她哭的臉都花了,趕緊起身,去打濕了一個手帕,遞給初然讓她給任清擦擦。
初然將手帕打開,整個向任晴臉上蓋去,一個手帕將任清整個臉都糊住了。
九英看著這番景象楞住了,她是想初然給任清擦擦,不是蓋上?。?!
任清自己將手帕取下來,胡亂的抹了幾把,和初然的暴力操作基本相似。
九英咽了下口水,傻傻的回到座位。
“我以后再也不喜歡他了!”任清向是立誓一樣,堅定的說著。
初然她們都點點頭,表示贊同。
任清與尋常女孩不同,拿不起放不下,任清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再也不會有任何想法。
和初然她們預(yù)想的不一樣,任清心理建設(shè)能力極強,沒有要死要活的作人,她們倒也是松了一口氣。
夜色已經(jīng)籠罩大地,她們各自都回到房間,養(yǎng)精蓄銳為明天做好準(zhǔn)備。
……
次日。
初然每天都是最早起來的,她需要鍛煉身體,增強實力。
今天的任清起來的也很早,“阿然!”
初然回頭,就看到已經(jīng)穿著體面不同往日的任清,歪著頭表示好奇。
任清也成功接收到初然好好奇的眼神,替她解疑:“退婚當(dāng)然要穿的正式一點,就是要讓修昱后悔選那女的!”任清說著,還轉(zhuǎn)了一圈,給初然展示著她的衣裙。
任清長相本就俏麗,今天沒有穿往日帶有壓迫感的大紅色衣衫,而是穿了一身更顯英氣的天藍(lán)色衣衫,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初然一笑,點點頭表示贊許。
“不如一會看完成績再去退婚,反正也不急這一時了!”任清突然想起今天發(fā)放成績,做出決定。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決定使她的婚事退不了了。
“也好?!背跞换貜?fù)著。
她倆聊天間,九英和林清也收拾好,從房間里出來了。
“今天和你也沒有關(guān)系,你跟著去干嘛?”任清看到林清收拾整齊,故意問了下。
“我看熱鬧不行嗎?”林清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讓她們都笑彎了腰。
幾人說著笑著,就已經(jīng)全部整理好,往公布排行的地方去了。
“聽說了嗎?一級的那個初然賊牛逼,將一個二級的學(xué)妹打的那叫一個慘,嘖嘖!”
“我那天去看比賽來著,我去!那初然成好看了!”
“今年一級新生要逆天啊,出了雙清,又出了一個初然,太牛了!”
眾人都議論著這幾日比賽的場景,就站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的初然幾人,細(xì)細(xì)聽著他們的話。
“阿然這么惹眼呢嗎?”任清笑著:“長的確實挺好?!比吻逭f笑著,手還摸上了初然的臉。
初然臉色微紅,拿掉了她的爪子。
“她臉紅了!哈哈哈哈!”林清看到初然臉色紅潤,大笑道。
初然趕緊穩(wěn)定心緒,沒在理會她們的話。
“來的挺早??!”修昱的聲音從她們旁邊傳來,他的聲音依舊歡愉,似乎沒有受到任清要退婚的影響。
修昱旁邊站著季遇和可可,初然她們轉(zhuǎn)身看到可可,臉色刷的就變了,冰冷至極。
季遇沖眾人點點頭,打著招呼。
初然她們也沖季遇點點頭,回著禮,但是對于可可的躬身施禮,四人卻是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就連九英都收起日常微笑,冷著一張臉。
“昨日回去后太晚了,我就沒有送可可回去,在我們院子里留了一夜?!毙揸挪恢蛘l解釋著。
“女子的名節(jié)對于可可姑娘來說真的不太重要呢,你說對嗎?任清!”林清將頭偏向任清,問著話。
天靈大陸民風(fēng)開放,若是男女之間有婚約,就是相處過夜也是無妨的??扇羰悄信g沒有婚約,獨自相處就已經(jīng)失了名節(jié)。
“沒有!我昨日去了別的房間居住,可可住在我的房間!我們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修昱趕緊解釋,與可可撇清關(guān)系。
初然眼眸掃過她,這可可的確有些心機,在修昱房間過了夜,即便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但也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這樣一來,修昱就必須要對她負(fù)責(zé)了,打的一手好算盤。
“不是的,昨日是我哭的太過傷心,又怕黑,修哥哥才讓我留下的,把我哄睡后,修哥哥就去別的房間了,我們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姐姐們不要誤會!”可可也解釋著。
“對對!”修昱附和。
可可這么一解釋,任清的臉色更不好了,昨日她也哭過一場,怎么修昱沒去關(guān)心一下她?反而是哄一個外人。
“她昨天一直鬧著怕黑,不敢睡覺,哭了好幾次,才沒被送回去?!奔居鲈谂赃呉徽Z道破真相。
他們鬧出的動靜不小,旁邊已經(jīng)有圍觀的群眾了,眾人都對可可指指點點,如今一聽到二級第一名的話,說的更難聽了。
可可聽到那些話,心里絲毫沒有難受,只有自己名聲被毀了,才能嫁給修昱,否則她無論如何也是進(jìn)不了修家的門。
可即便她心里很開心,但面上還是流露出一副傷心的模樣,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嘴唇緊緊咬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初然也盯著她這番模樣看了許久,才從她那悲傷的眼神中看出幾分興奮。
初然雖不精通人情世故,但接觸的活人死人多了,也就對人的情緒有幾分了解。
“不是的,不是的……”可可向眾人解釋著,還掉了眼淚。
“又哭又哭,她就這一招?”林清鄙夷的看著她,翻了個白眼。
可可本就嬌弱,如今又落了眼淚,很多對她指指點點的男士已經(jīng)對她憐惜起來,住了嘴。
女人之間的戲,只有女人才懂,很多女生都看懂了她的心思,罵的更加難聽。
“各位姐姐都是有家世身份之人,自然是看不上我這等女子,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可可就拿出匕首,向自己脖子割去。
修昱離她最近,趕緊搶下她手中的匕首,只是匕首鋒利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了一道傷口。
可可順勢又往修昱懷中倒去,想要把他們之間的緋聞坐實,可修昱只是伸手扶住了她,并未向上次摟著她,也沒有輕聲安慰。
可可看清他的動作后,美麗的臉蛋都扭曲了,雖只是一瞬,還是被初然捕捉到。
“看,修昱沒抱她,她臉色都不好了,還真是心慕修昱!”初然低聲對任清說著,在場的各位都是有修為之人,初然話一字不落的進(jìn)入每個人耳朵。
可可也聽到了,掙脫了修昱,轉(zhuǎn)身對初然說:“這位姐姐,修哥哥不過是扶了我一下,你又在嫉妒什么呢?”她的語調(diào)里染上了幾分憤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初然揚手就是一個巴掌,初然力氣很大,打的可可臉?biāo)查g就腫了。
“誰給你的勇氣和我叫囂?搶任清的未婚夫,你還真是好樣的??!”初然的話霸氣至極,引來眾人的陣陣呼喊。
可可聽她的話本想罵回去后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修昱看到這番景象,心里煩悶極了,大吼道:“你嚎喪什么!能不能別哭了!”
這一吼給可可徹底嚇到了,不敢再哭,一口氣梗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修昱吼了一聲后,見可可難受的樣子心又軟了下來,安慰著讓她離開這里。
任清就在旁邊冷眼看著這番鬧劇,沒有說一句話,她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看到修昱溫柔對可可的樣子,她就心痛至極。
這邊圍觀了不少同學(xué),有很多都是天銘國的人,知道修昱和任清的婚事,如今又親眼瞧到修昱當(dāng)著任清面就對別的女人如此關(guān)心,更加相信了坊間傳聞。
坊間傳聞,修家二公子在大婚之日逃婚,去了別的女人處,掃了任家大小姐的顏面。
他們之中有很多人就開始傳著去年發(fā)生的事情,也有不少大膽之人罵著修昱。
“你能不能走了!”修昱安慰了幾番可可,終于沒了耐心,又一次沖她大吼。
可可這回真的是怕了,流著眼淚可憐兮兮的就離開了這里。
修昱這回沒有追上去,而是回身沖其他人撒著火:“看什么看!都去看榜!”
圍觀群眾被他一提醒,都快速向放榜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