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睙o憂一直低頭,完全沒有剛才和那群男子反抗的韌勁。
季遇動作很快,幾下就將那些男的打趴下,來到了初然旁邊,等著她說話。
“走吧,回你家?!背跞簧焓謱o憂攙起,輕聲細(xì)語,語氣溫柔的很。
“那我們呢?”季遇伸手指向后面的那兩人,開口問了一句。
“你們玩著,不用管我?!背跞粩v扶著無憂,打算走了。
身后的幾個男的都沒了話,只好作罷,讓初然和無憂走了。
“往哪里走?”初然低頭問無憂。
無憂個子有些矮,而且很瘦,一點(diǎn)也沒有這個年紀(jì)女孩子的朝氣,初然用手扶著她,都能感覺到她的單薄。
“一直走,前面的破廟?!睙o憂聲音很小,像蚊子的聲音,都聽不清晰。
初然只好一直向前走,看到一處地方就問一下,還好這里較為偏僻,沒有幾處人家。
“這里?”初然站在了一處破廟前,的確很破,好像來一陣風(fēng)就能被刮倒的模樣。
“嗯?!睙o憂聲音弱弱著,頭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初然扶著她,跨步走了進(jìn)去,她覺得住在這里沒什么大不了的,每個人的出身都不同,她前世如果不是有老大,估計(jì)也要住在這種地方。
這廟里還有一尊神像,初然對這種東西沒有研究,端詳了半天,也沒看出是個什么東西。
“那是齊王的神像?!睙o憂開口解釋道。
初然并不好奇,只淡淡的哦了一聲,就沒了言語。
“無憂,咳咳?!币粋€女子的聲音傳來,初然轉(zhuǎn)過身看去,她躺在草堆上,臉色蒼白,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樣子。
“姐姐?!睙o憂答應(yīng)了一聲,聲音有些活潑。
初然聽到她的回答,就從空間將工具拿出,快步向那姐姐走去。
“姐姐,就是這位恩人救了我!她說可以幫你看看傷?!睙o憂看到姐姐有些驚詫,趕忙解釋。
姐姐的情緒也穩(wěn)了下來,她想著既然無憂信得過,就不是什么壞人了。
“還好,沒有多重的傷,精心調(diào)養(yǎng)就會好的。”初然診斷一番后,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可姐姐經(jīng)常夜晚睡不好覺,而且吃東西也吃不進(jìn)去?!睙o憂有些急的把她的情況告訴初然。
“正常,以后每天喝些安神湯,多關(guān)注一些好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會好起來的?!?p> 初然語調(diào)緩和,難得的有些溫柔,說出的話也讓無憂和她姐姐心里踏實(shí)。
“你叫什么名字?”初然收拾好工具,抬頭問了那女子一下。
“女子出身卑微,擔(dān)不起一個名字?!蹦桥与m然身處這種艱難的環(huán)境之中,身上卻是難得的整潔,發(fā)釵絲毫不亂。
“無妨,可是我該怎么稱呼你呢?”初然保持著一個尊敬他人的態(tài)度,有禮的問道,沒有任何嫌棄。
“恩人隨便就好,我沒有意見?!?p> 初然的性格已經(jīng)是極致清冷,可那女子的語氣中卻比初然還冷淡,似乎已是看破這世間,沒有絲毫留戀。
“恩人今日救命之恩,無憂沒齒難忘!”無憂恭敬的開了口,倒還讓初然嚇了一跳。
“以后什么打算?!背跞恢皇腔仨?,淡定的問了一句。
“我和姐姐都有靈力,打算養(yǎng)好傷就去傭兵團(tuán),去接任務(wù)為生?!睙o憂認(rèn)真的答復(fù)著。
“我缺兩位貼身保護(hù)的人,若是你們沒有意見,我來雇你們,我按傭兵團(tuán)的兩倍給你們價錢,時期為一輩子?!背跞谎劾镆舱J(rèn)真,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模樣。
她需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勢力,原主父親的失蹤還沒查清,她不能放松,這個世界太奇怪了。
無憂和她姐姐是初然看上的兩人,她來幫她們就是為了這個,她不是什么活菩薩,幫她倆的確有善心,但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好,不過工錢照慣例就好?!苯憬憧礋o憂半晌都沒有言語,開口回復(fù)了初然。
“按照我的慣例?!背跞灰查_了口。
兩姐妹都沒有意見,沒有人會將錢往外推。
“從今以后,你們只能聽從我一個人的,若是違背我的意愿,我手中的劍也不會絲毫客氣?!背跞簧砩系纳窔庾尳忝枚硕俭@了心,她們也的確不敢有任何沒用的心思。
“我平生最厭惡背叛,你們?nèi)羰瞧鹆吮撑训男乃?,我無論如何都要?dú)⒘四銈儯 背跞灰婚_口,這破廟的氛圍就又煞冷了幾分,兩人又是一哆嗦,不敢有任何的話。
“參見主子。”無憂跪下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奴身禮。
她姐姐跪不下身,但也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這些禮數(shù)在我這里就作罷,你們不需要這個樣子?!背跞粚o憂扶起,交代著一些她自己的規(guī)矩。
“明天我會啟程回我的國家,你們今日就跟我走。”初然手一揮就把決定做了下來。
“以后你就叫無離。”初然想了想,將姐姐的名字敲定下來,她們都沒有意見,這名字就伴她走了一生。
“這樣,我扶著你倆,慢些走,不用急。”初然上前將無離扶了起來,就攙上無憂的手,向玄府慢慢走去。
“主子,我們確定去這里嗎?”無憂看著面前的牌匾,有些謹(jǐn)慎的問著初然。
初然并未回答,直接扶著兩人就邁進(jìn)了府內(nèi)。
“初姑娘好!”門外守門的小廝熱情的打著招呼,連帶著被初然扶著的兩位,也打了招呼:“兩位姑娘好!”
“你也好!”無憂有些尷尬的回著。
“嗯?!背跞恢皇且稽c(diǎn)頭,并未多言半句。
門外小廝和她打招呼的功夫,其他的小廝丫鬟就已經(jīng)稟告給了等在客廳里的幾人。
“丫頭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寂獨(dú)聽到初然回來的消息,趕緊就跑到前庭去迎接。
季遇和玄宇霖也向初然走去,只是跟寂獨(dú)比倒是鎮(zhèn)定很多。
“這怎么還拐兩個姑娘呢!你不怕官府抓你?”玄宇霖看到無憂二人,驚嘆道。
“這是無憂,這是無離,我雇的護(hù)衛(wèi)?!背跞坏ǖ?。
“有空余客房嗎?可以給她們二人準(zhǔn)備一間嗎?我們明日就啟程離開,不會耽誤太多?!背跞换仡^問著身后小廝。
“有的有的。”小廝的嘴都快咧到耳朵了,誰能對這么個美人有抵抗力?。?p> “多謝。”初然道謝。
“你們真的明天都走啊?多待幾天不行嗎?”玄宇霖有些著急,他是真的不想去學(xué)堂。
“明天早晨出發(fā),天銘和其他國家打仗,我放心不下?!背跞粚o憂和無離扶到椅子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回復(fù)玄宇霖。
“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玄宇霖有些不理解。
“我?guī)煾负偷艿芏荚谔煦懢┒??!背跞豢粗J(rèn)認(rèn)真真的說到。
“那再怎么打,也打不到京都啊,你們就多住幾天唄!”玄宇霖鍥而不舍的勸著幾人。
“我家里出事突然,我看到初然回來就放心了,一會就離開了?!奔居隹粗跞唬沙跞粎s錯開目光,一點(diǎn)正眼也不給他。
“那你呢?”玄宇霖見季遇勸不了了,又開始對初然炮轟。
“我明日早晨坐馬車往回走?!背跞环畔虏璞?,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
“啊?我是想問你能不能晚幾天離開?!毙盍睾傲艘痪?,又將話鋒轉(zhuǎn)向寂獨(dú):“龍叔,你能不能晚幾天離開?”
“我跟著初然。”寂獨(dú)的手里一直端著糕點(diǎn),看戲般的瞄向玄宇霖。
“???!天??!明天我又要回學(xué)堂了!”玄宇霖仰頭大喊,逗的寂獨(dú)直樂。
大廳上遍布了玄宇霖的嚎喪和寂獨(dú)魔性的笑聲,絲毫沒有分離的氣息,倒挺讓人歡樂的。
無憂看著這群少年郎就快傻眼了,但實(shí)在是被玄宇霖的中二給逗得憋不住,也跟著寂獨(dú)大樂起來。
玄宇霖抹著沒有的眼淚,掰著手指頭就講起了學(xué)究的殘忍無情,只是并沒得到任何同情,反而是讓人覺得好笑。
這在幽的最后一夜因?yàn)橛行盍氐拇嬖?,并未有任何的憂傷,大家都是高興的吃完最后一餐,好像還蠻正常的。
季遇并未吃晚飯,他早早就離開了,沒有通知其他人,只是給了初然一個釵子,從始到終也只有初然一人知道他離開了。
他們的相聚特別短暫,若不是因?yàn)閾?dān)心國家的戰(zhàn)事,初然還是愿意多停留幾日的,畢竟這樣有人情味的生活也不多存在。
“記得要回來看我??!”玄宇霖沖著馬車上的初然和寂獨(dú)大喊。
“若是那城主來找你麻煩,就寫信給我,我一定去滅了他們?nèi)遥 奔弄?dú)對玄家家主的話霸氣至極,他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他的實(shí)力的確可以做到。
“你們以后得空就常來,我隨時歡迎!”玄家家主也是爽朗之人,看的開,外放的熱情讓初然對他充滿好感,以至于走了以后還送了幾箱回禮。
“回吧回吧!我們走了!”趕車的寂獨(dú)手一用力,那馬就飛速的人就奔馳起來,直到后面的人都看的不清晰了,那馬兒才換成正常速度。
“主子是天銘國人嗎?”無離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初然,輕聲問道。
“嗯?!背跞坏蛺炓宦?。
“我和無憂都是天銘國人?!睙o離不知為何,語氣里還有幾分嘆息,這讓初然都有些看不懂她了。
“我會創(chuàng)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勢力,去報一個仇,仇報以后,你們的去留可自行決定?!背跞幌袷窍肫鹆耸裁矗瑢o離二人就放寬了要求。
“多謝主子!”無憂語氣輕松,像是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