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愛我七
“張總助,這是裴先生放在這兒的?!?p> 張嘉林從秘書處的小姑娘那里拿到他們小商總的‘定制午餐’。心中不免疑惑,便又問了“裴先生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不親自送進去?”
小姑娘嘆氣“裴先生的臉色很不好,說話時也有氣無力的,像是生了病。他也沒同我多說什么,只是說了句,最近他學校里有些事,恐怕沒什么時間來陪我們小商總吃午餐了,就是這樣?!?p> 張嘉林聽完后,心中便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只要他有心,便很快的就查出來裴謹言最近所經(jīng)歷的事,再向商初匯報,于是就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張嘉林透過車內(nèi)的后視鏡看著現(xiàn)在的局面,他們一向懟天懟地的小商總乖乖的坐在那里,還閉著眼睛,一旁‘虛弱’的裴謹言嘴角勾著笑,他正看著,無意中就對上了裴謹言的目光,他下意識移開,腦子里很是混亂,可想了一會兒,猛地就明白了。
裴謹言肯定不會病的連他們小商總的面都無法見,更何況若真是病到那個程度,又是如何做的飯,送的飯?他也肯定不會為了學校里的教授之位忙的焦頭爛額,若真的忙到那個地步,以他的實力及在學校的受歡迎程度,也就沒有他們小商總什么事了,所以…所以,他說的一切,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讓他知道最近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或者說是不過就是為了讓他們小商總心疼他。
念及此,他不可思議地去看裴謹言,后者對上他的目光,只是挑了下眉,沖他禮貌性地笑了笑,不過,這笑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得逞后的示威,他心下一緊,不敢再看,忙盯著前面,認真開車,他們小商總這次是真的養(yǎng)了一個披著羊皮的小狼。
到了。
兩人剛下車,張嘉林就急急忙忙的開車走了,商初一臉疑惑“他這是怎么了?”
裴謹言心下了然,卻垂眸道“怕是有些什么急事吧,要吃些什么?”
商初便順利的被轉移了注意力“你做的都好。”
裴謹言先將自己穿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將白襯衣的袖口紐扣解開,走到商初面前,示意她幫自己把袖子翻折上去。
商初也沒想太多,學著之前裴謹言給她折袖口的樣子翻折,只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白襯衣下擺完美地束進了西裝褲里,他真的很適合穿正裝,寬肩窄腰大長腿,白襯衣下隱隱約約的腹肌線,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紅,便急急忙忙的翻折后就走開了,裴謹言看著她的反應,又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心想,以后要多在她面前穿正裝了。
他在做著飯,商初就在屋子里隨意地轉,在陽臺看看花,去書房看看他的書,欣賞一下他的‘閨房’,也樂得自在。
她每走一步,旁邊的少爺也就亦步亦趨的跟著她走,不知是監(jiān)督還是守衛(wèi)?她也不在乎,蹲下來撫著它,摸摸頭,頗有些給它順毛的樣子。
“來吃飯。”
桌上不一會兒便被擺滿了,顯然是頓大餐,她的口味被裴謹言摸得清清楚楚,重辣,這飯菜也多是以辣為主,只是吃著吃著,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裴謹言幾乎是很少吃菜,更是很少吃那些沾辣的東西。
“你…吃不了辣?”
“沒有,不過最近惹了些風寒,嗓子吃不了辣而已?!?p> 商初看著他的樣子,在她的視角下,委屈巴巴的裴謹言生了病,還為了遷就她,只能在那兒吃著白米和沒油的素菜,她更是心中有愧。
“最近有沒有想做的事?”
她太愧疚了,想著能補償他一些也是好的。
裴謹言眸中有絲笑意劃過,很快,他垂著眸,沒人能察覺“有三件事?!?p> “嗯,說來聽聽。”
裴謹言正欲說,卻又嘆了口氣“罷了,不是什么大事,還是算了,免得你為難?!?p> “怎么會?說出來我都滿足你?!?p> “真的嗎?”
商初看著可憐兮兮的男人,眸中還閃著希冀的光,怎么可能拒絕?
“當然了,不管什么都滿足你?!?p> “好,那你先吃飯吧,一會兒便帶你去做第一件事?!?p> 很快,他們吃完了飯。
裴謹言帶著商初走到陽臺上,他的花都在陽臺,各種品種的都有,紅的藍的黃的,美的也是不勝收。
“這是向日葵,這是君子蘭,水仙花,鳳仙花,蘭花,月季,石竹,四季海棠…”裴謹言指著每一種花給她認,她也欣賞著,只是指完了所有,裴謹言的手竟停在了一個精致的上面什么也沒有的花盆上。
“這是什么花?還沒長出來呢?!?p> “嗯,一種說好養(yǎng)也好養(yǎng),說不好養(yǎng)也不好養(yǎng)的花,幾天前買的種子?!?p> 幾乎是同時,商初剛感覺到不對,裴謹言的話就落了下來“我想把它送給你,你送了我那么多束花,我也該是回禮。”
商初覺得這不像是回禮,倒像是報復,報復她,也是報復這束花,她一向沒什么耐心,對這些小東西更是粗心大意,把這花交到她手上,豈不是把這花逼上死路?到時候養(yǎng)死了,也沒辦法給裴謹言交代啊。
“阮阮??!”每次她這樣叫他的時候,不是要調(diào)侃他,就是有事相求。
“阿初,這便是我想要的第一件事,可以嗎?”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商初實在是拒絕不下,“這是什么花?總得要告訴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啊?”
裴謹言沒回答她,只是拿了張便利貼,上面是一早就寫好的字,他又拿上膠帶,里里外外纏了幾圈,確保這便利貼怎么也不會掉下來才停止。
“這是方法,你照做便是?!?p> 商初看著上面連幾點幾分澆多少毫升水都寫得一清二楚,也就沒什么話可說了。
“明天來嗎?”
“嗯?!?p> 聽到這個回應,商初也算是心里好受了些,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就捧著這盆光禿禿的花坐上了車去公司。
到了辦公室,將花放在桌上,便叫了季程進來。
季程看著一臉糾結的商初,不知該說些什么,安靜的站在一旁。
商初拿著花盆,想交給季程照看,可想起裴謹言的模樣,又有些舍不得。
罷了,養(yǎng)死了也好過讓他看見它被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