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愛我十六
為什么不存在她暗示不夠的道理呢?
因為不可能,也不合理。
她繼續(xù)想。
她接下來的暗示,也就是昨晚,她住他家的第四個星期,一個月之久,她準備出一大招,裝作在浴室摔倒,美女出浴!裸身誘惑!
一切都在計劃中,她委委屈屈的軟著嗓子在浴室哭訴她摔倒了,想著就算裴謹言拿個毯子來圍住她,該有的都在燈光下晃眼的很,隔著層布料也是明顯的很,但誰知,裴謹言不說是閉著眼進的浴室,且進浴室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燈先關掉,然后手從身后抖出來個小冬被,它就算再小,它的厚度也是個冬被,把她嚴嚴實實地裹住,然后像抱個孩子一樣一下子抱起來,走的極快,把她送回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冬被?
這還能隔著冬被感覺到什么?
今天早上,這不解風情的男人還陰沉著臉同她一起吃早餐,心里怕已多是猜疑。
說他沒收到暗示,不可能。
“呵?!?p> 商初冷笑一聲,她現(xiàn)在確定以及肯定,裴謹言絕對不行。
聽了小商總的冷笑,張嘉林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的回答,小商總看來是不大滿意。
“呵?!?p> 又來了。
都說單字嘲諷,最為致命。
張嘉林的內心在咆哮,為什么今天的路程格外的漫長,像是看不到頭一樣。
好不容易熬到了公司。
……
商初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
張嘉林就敲門進來了“小商總,楚董想同您在下午共餐,您要不要應?”
商初微皺了皺眉“這個老頭自己喝酒還不行?非要找我喝?”
面對小商總的吐槽,張嘉林自知自己是沒資格說話的。
“算了,應下,還有給謹言打個電話,說我有公事在身,下午回去晚一些?!彼苁亲匀坏亟o裴謹言報備自己的行程,只是這中間的傳話筒張嘉林不太自然,不自然的甚至又看了一眼商初。
……
下午過去了。
晚上馬上也要過去了。
裴謹言雖說是收到了張嘉林的消息,說是會晚一些,只是這晚的一下子到了凌晨都還未回來。
他是第一次過了凌晨還沒有睡覺,一點也不覺得困乏,許是因為心里還掛念著商初,不過這第一次熬夜的感覺不大好,腦子里很亂,一會兒是商初說喜歡他,一會兒是那日,他站在車旁,聽著商初對她的助理說,讓他自己好好想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
他們的關系啊。
好復雜,對他來講。
不過,于商初而言,怕是再簡單不過了吧。
他還在想著,門口車停的聲音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思路,車燈明晃晃的照著,裴謹言起身,開門,醉醺醺的商初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懷里,裴謹言趕忙接住,看向門外,張嘉林站在車旁,有些尷尬地搓著手“那個…小商總今天談了合作,喝了些酒?!?p> 裴謹言沒說什么,點了點頭,便半擁著商初回家。
張嘉林沒多停留,趕緊開車走了,奇怪,又不是他喝多,門口站的也不是他媳婦兒,他這莫名奇妙的心虛是從何而來?算了,還是讓小商總自求多福吧。
裴謹言將商初抱回房間,又是幫她洗漱,又是煮醒酒茶的,一直折騰到快天明,他才回房去睡。
只是他剛躺下,就聽見商初在臥室里說些什么。
他又起身,去到她的房間,打開燈,床上的人下意識地將臉埋在了被子里,只是還在不停地哼哼著。
“阿初?怎么了?”
裴謹言以為她還在夢里,小心翼翼放柔了聲音問。
只是聽到他聲音的某人,抬起了頭,睜開眼,眼中帶著水光,像是哭過一樣,啞著嗓子說“我疼。”
這一聲‘我疼’一下子就把裴謹言徹底地叫清醒了,他快步走到她床邊,蹲在她面前“哪兒疼?”
喊過疼的人卻又不說話了,弓著身子,像是在忍耐什么,嘴唇發(fā)白,額頭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商初你別嚇我,你哪兒疼?嗯?哪兒疼?”
裴謹言將她額頭的碎發(fā)撥去一旁,摸著她發(fā)冷的小臉,帶著焦急,像是下一秒就要一把抱起床上的人去醫(yī)院似的。
“阮阮,我疼?!彼龓е耷?,說話也變的斷斷續(xù)續(xù)“我…我肚子疼?!?p> “你等著,我去打電話,可能是急性胃炎?!?p> “不?!?p> 他回過頭,看到自己的手被商初攥著,她的手,指尖都發(fā)白,“不要鬧,這是大事,必須去檢查?!彪m說這番話多是嚴厲,可被他半是哄半是無奈的語氣說出來,倒沒了這番話的本意。
“我…這是…生理期快來了。”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才說完,慘白的臉上又因為說出這番話,多了些不好意思的紅。
裴謹言摸了摸她的頭,沒再說要去什么醫(yī)院了,他對這生理期什么的,不太陌生,他妹來的時候,回回也是要命的很。
“東西有嗎?”
商初抓著被子,有些赫然,如果知道今晚會是這個樣子,她怎么說也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喝酒。
“沒?!?p> “沒事,我去買?!?p> 看著商初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還有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又低下頭去親了下她的額頭。
“不礙事?!彼职参康馈?p> 先去了廚房,給她接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然后就回房間穿衣服,匆匆準備出門。
臨走前又來看她一眼“阿初,先忍一下,我馬上回來。”
商初看著他出門的身影,看著他對她三番五次的叮囑,剛開始還覺得有些可笑,她是個大人了,裴謹言卻把她當成了個孩子一樣,以為她照顧不好自己嗎?可想著想著,又覺得心口都在發(fā)燙,何其有幸,讓他把她當作孩子。
她迷迷糊糊之間,還想了很多,想來想去,都是和裴謹言在一起的過往,最近,他們走得很近啊,她感覺,最近,裴謹言對和她睡這件事上仍沒有松口,最近,這孩子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有點不一樣,是哪種不一樣呢,她說不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