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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告退

第七十八章:登徒子

在下告退 川西人士 3165 2020-06-20 20:38:34

  宴春回了秦宅將林亭壁的話原封不變地告訴了秦鹿鳴,秦鹿鳴挑眉,伸手將手中的書卷扔到桌上,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笑話。

  宴春余光瞄到,目光一滯,隨后低笑一聲。

  “林亭壁若是以為因著宜妃這件事兒就可以拉近跟我的關(guān)系,倒是愚蠢。我和他注定只能在知意還有澹臺家一事上面有牽扯,其余的都是妄想?!?p>  宴春微微沉吟,思索一番后便將心中的猜想如實告知:“姑娘,我是覺得林公子是不是對您有意思?”

  秦鹿鳴心中一噎,臉色驟變,還未等她開口,便聽到門邊傳來一聲嬉笑:“宴春姐姐,我姐姐這般遲鈍也就罷了,怎么連你也才反應過來。那林家哥哥如此著急如此行徑不是看上我姐姐,難不成還有其它什么原因。”

  “我姐姐這般容貌,他不貪圖我姐姐,難不成真是貪圖秦家的生意?你傻啊,外面人都說了林亭壁十六歲以前那可是鮮衣怒馬的俊朗少年,怎么可能不懂得如何掌管家中事務。”

  秦鹿鳴神色不悅,給了宋碧華一個眼神,示意他閉嘴,畢竟她總覺得宋碧華的話連她也罵了,然則她可是還記得在桐邱發(fā)生的一切。

  誰知宋碧華似乎根本沒瞧見她的眼色,還越說越起勁了。

  “我說姐姐,我覺得人家林哥哥挺好,你們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索性在一起得了。你們兩個搭伙兒在一起,省的再去禍害別人?!?p>  宴春見他說的津津有味,甚至有幾分得意忘形,還將鼻子揚得老高了,心中不禁為他默默祈禱一番。

  隨后閉嘴待在角落里裝作透明人一般,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見秦鹿鳴沒有反駁自己,宋碧華鬼使神差,不怕死地又道:“說真的,姐姐,我覺得人家林哥哥對你挺好的,外界不是都傳言他不近女色,如何沉郁嗎,可這么久下來你哪次看見他在你面前是這般模樣?”

  “呵。”秦鹿鳴冷笑一聲,抬眼,看著宋碧華一臉沉醉,津津樂道的模樣。

  宋碧華心中咯噔一聲,連連捂住嘴巴,好像說過頭了,還不小心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他咽了一口口水,吵著宴春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誰知宴春只是摸摸鼻子,轉(zhuǎn)過頭去。

  完了。

  “說啊,怎么不說了?適才你不是說的很起勁嗎?怎么,我這會兒讓你說,反倒是不情愿了?”

  宋碧華抿唇,低著撓頭。他又不傻,這種時候添什么亂。

  秦鹿鳴“呵”了一聲,宋碧華只覺得自己脊梁骨冰冷徹骨,他此刻只想趕緊離開,反思一下自己這張嘴巴。

  秦鹿鳴嘴邊帶著幾分譏誚:“說說啊,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說說什么叫做不要去禍害別人?”

  看著秦鹿鳴一臉咄咄逼人,宋碧華只覺得壓力巨大,此刻壓抑得很,最終閉著眼睛大聲說道:“本來就是,外面都說姐姐惹不得,手腕強硬,冷血無情,當街殺馬,對云嫻郡主出言不遜,毆打老婦人,欺負良家婦女。這種悍婦取不得!”

  宋碧華說出這些話馬上就后悔了,他自然不信這些人的話,秦鹿鳴的為人他是清楚的,她雖然為人冷淡,生性狂妄。但從不會欺負弱小??赡切┤说脑拰嵲陔y聽,他自然也是知曉秦鹿鳴從來不會在意外面的閑言碎語,可他作為陪著秦鹿鳴長大的弟弟怎么不擔心?

  如此言論,外面的人又有幾個會去探究事情本質(zhì),終歸還是會被人放在心上,秦鹿鳴本就到了議親的年紀,有的姑娘到了秦鹿鳴這年歲家中已經(jīng)兒女成雙了,可秦鹿鳴仍舊孑然一身。

  好不容易他瞧著林亭壁不在意這些,反倒是對秦鹿鳴關(guān)懷有加,他心中可是樂開了花,越看林亭壁越覺得林亭壁好。

  反正兩個人在外都被誤解,同樣是良才女貌,就這樣湊成一對兒沒什么不好的。

  秦鹿鳴臉色難看,近乎冰冷,這些話似乎說的沒錯,她確實當街殺了自己的馬,按照大凜朝律例,馬駒受大凜朝保護,民間不得食馬肉,不得宰殺馬匹,她當時那樣做還惹了不少麻煩事兒,還是后來塞了很多錢財解決了此事。

  而對云嫻郡主一事她自知問心無愧。

  毆打老婦人,秦鹿鳴皺眉,當時街上的人都瞎了嗎?她哪里動手了。

  好吧,其實這么說也不是不對,只是她思索好半天,尋思著自己又什么時候調(diào)戲良家婦女了?

  沉默片刻,她才說道:“我什么時候欺負良家婦女?”

  見她竟然這么長時間是在思考這件事,宋碧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姐姐,我剛才那樣說你不生氣?”

  秦鹿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生氣做什么?我確實做過這些事。不,……不對,我什么時候調(diào)戲良家婦女了?怎么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宋碧華有幾分摸不清頭腦,仍舊追問:“姐姐你真不生氣,外面的人都這樣說你,你不知道我當時聽了簡直想把那人吃了?!?p>  秦鹿鳴微微沉默,搖頭:“不生氣。我生什么氣,外面這樣的言論不在少數(shù),若是都聽了去,我豈不是早就被氣死了?!?p>  宋碧華不解,甚至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是,人家都這樣說你了。你怎么回事啊,我的姐姐你怎么了!”

  “怎么?你很生氣?難不成你也覺得我是個悍婦,冷血無情?”

  宋碧華咂咂嘴巴,嘟嚷道:“那倒不是,你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對自己比對別人還狠,你什么為人我還不清楚嗎?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么要做那些事,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秦鹿鳴淡笑:“既然知道,又何必在意,外面那些事情任憑他們?nèi)フf,這世間就是有人看不慣你好,可我就是要過得好好的,讓他們好好嫉妒。只人活一世,又怎能讓所有人都喜歡自己,對得起自己這顆心足矣。更何況這世間的法則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越是強大別人也就只有嫉妒你的份兒,但是,他們還敢說我也就證明了我還不夠強大?!?p>  宋碧華沉默,秦鹿鳴說得對,到底是他太年輕了。他看著秦鹿鳴緊皺的眉頭,心中隱隱不好受,是不是他剛才說話過頭了,到底是傷著她了。

  畢竟任誰聽了這種對自己不好的話都不好受吧,流言蜚語什么的最是可怕,甚至會逼死人。

  “不過,”秦鹿鳴皺眉,百思不得其解,“我到底什么時候調(diào)戲小姑娘了,這不是登徒子做的事情嗎?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些人怎么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安?”

  宋碧華:“……”

  敢情他姐姐沉默這么久是因為這件事?他到底應該說她心大,還是應該說她斤斤計較?那么多不好的言論她都不在意,卻偏偏在意這么一條小小的話.

  “姐姐,我覺得你的重點有點關(guān)注錯了,你怎么會這般在意這么小小的一條言論?我覺得有些矯枉過正了?!?p>  宋碧華著實不解,也或者說他實在不了解女人,還是這種十分獨立好強的女人。

  秦鹿鳴皺眉,白了他一眼:“你這孩子懂什么,那些事情都是我做過的,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只是你口中這件事我確實未曾做過,可不想白白……”

  “姑娘,你莫不是忘了那次在街上摸人家月公子的腰了?”宴春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了一下秦鹿鳴,省的她一直糾結(jié)這件事。

  秦鹿鳴還未說話的話卡在喉嚨里,她微微一怔。好像確實有這么一件事,輕咳一聲,想要掩飾尷尬:“那可不算,澹臺月是個男人,怎么能叫調(diào)戲良家婦女?”

  宴春白了她一眼,是,您是主子您說什么都是對的。

  見屋子之中頓時洋溢著一股尷尬壓抑的氣氛,秦鹿鳴便起身,扇了扇風,說道:“這屋子太悶了,我且出去透透氣?!?p>  說完這個人便逃一般的離開,她委實不想留在這里被宴春打臉,雖然她的面子已經(jīng)沒有了。

  “宴春姐姐,眼下不是秋天嗎?這屋子不熱吧?”宋碧華不解,轉(zhuǎn)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宴春。

  宴春沉默片刻,才不假思索地說道:“許是因為姑娘近來肝火過旺,有些燥熱?!?p>  秦鹿鳴自然是早就將宴春說的那件事拋諸腦后,忘得一干二凈,畢竟那日以后澹臺月便回了桐邱她再也沒見過澹臺月了。

  如今沒見著她甚至有了幾分思念。

  唉,看來果真如林亭壁所說欺負澹臺月帶來的快感果真是會上癮的。要不,下次還是欺負欺負宋碧華?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在秦鹿鳴腦海中便被她立刻否定了。還是罷了,這種事情不宜多做,宋碧華跟澹臺月不一樣。

  不過……秦鹿鳴皺了皺眉頭,說起來她回了鄴城便不再聽到有關(guān)澹臺黎的消息了。因她一直事務繁忙,一會兒要處理秦箏后事,一會兒又是陸知意眼睛的問題,緊接著皇后殯天,她一直沒來得及問林亭壁關(guān)于澹臺黎一事。

  她只知那日澹臺月來秦宅祭拜秦箏時提到了澹臺黎被澹臺義派去了外地處理事務,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鄴城,甚至小半年都回不來了。

  她那時候還在疑惑,直到在林亭壁臉上看到耐人尋味的微笑時她才明白估計澹臺黎被派走一事跟林亭壁脫不了干系,這個人定然從中作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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