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聽見齊笙的這句話,不禁瞪圓雙眼,沈絳!如果說她和齊笙還算說過幾句話,那這沈絳,自己和他可算半點交情都沒有,可是齊笙今日卻說,是沈絳要她來的。
卿予看向沈絳,杏眼圓睜,沈絳這人看起來如高嶺之花一般不可靠近,怎么會。
沈絳抬眸,見卿予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心里有些不自然,但表面仍波瀾不驚。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旁的齊笙看著眼前兩人看來看去,也猜不透這倆人要干什么了。
“咳咳,南衣,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兒,我先去處理下,你好好招待卿小姐”,說著腳底抹油,迅速離開,臨走前還給沈絳遞了一個我夠意思吧的眼神。
齊笙剛走過轉(zhuǎn)角,便碰見了齊瀾月。
“二哥,你擋我干什么”,齊清念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齊笙,皺著眉頭,鼓著腮幫子。
“你上來干什么”,齊笙背著手,裝出一副老成的模樣。
“我來找絳哥哥,你快讓開”,齊清念瞪了他一眼,齊清念和齊笙都是齊家大夫人所出,齊家一家都很疼愛這個女兒,有些溺愛,所以平時她對齊笙這樣叫,也不甚在意。
“找他,找他做甚,他現(xiàn)在休息了,你別去打擾他”,齊笙抬起下巴:“你是知道的,他這人最不喜別人打擾他休息的”。
齊清念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不過想到沈絳確是不喜別人打擾他,咬了咬唇:“那我下午再來”,說完轉(zhuǎn)身下樓。
齊笙看著齊清念的背影,不禁有些無奈,他知道齊清念喜歡沈絳,但沈絳確實不適合齊瀾月,自己這個妹妹啊。
房間內(nèi)
卿予坐了一會,終是忍不?。骸吧蚬印?。
“嗯”,沈絳未抬頭。
卿予對他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她還以為他不會搭話:“你為什么會給我姑姑寫信”。終于問出口了。
一陣沉默,卿予低著頭,轉(zhuǎn)著眼珠子,然后悄悄抬頭看向沈絳那邊,見沈絳正盯著自己,心里漏了一拍。
“那日見姑娘與人過招,覺得姑娘像某位故人”,沈絳斟酌一番,說到。
故人!
卿予一驚,他說的故人是誰,教自己武藝的是江知若,難道。
沈絳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是曾經(jīng)教過我武藝的,算是我的老師”。
“啊,這樣嗎”,卿予點點頭,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若是江知若的故人,江知若多少會跟她提起。
“不知你,師承何人”,沈絳把玩著手里的玉佩,說到。
“我。。?!?,卿予看著沈絳,她感覺在這個人面前撒謊似乎是一件很難的事,他那雙深色的眸子,感覺能洞察所有。
“云溪山莊莊主,江知若”,沈絳替她回答道。
“正是”,卿予咬了咬唇,這個男人明明知道,還問自己:“你調(diào)查過我?”
卿予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人怎么知道。
“你在云溪山莊,除了江知若,還會有其他人嗎”,沈絳語氣中有一絲笑意,那雙眼睛就似乎在說:這種常識性問題,也需要調(diào)查嗎。
卿予語塞,好像是啊。
“信確是我寫的”,沈絳終于繞到了卿予最關(guān)注的話題:“因為”。
沈絳頓了頓,正欲開口,便有人敲門。
“絳哥哥,你在嗎”,是齊清念。
沈絳與卿予的目光同時看向門邊。
齊清念敲門,她才不會信齊笙的話,齊笙就是不想讓她接近沈絳,還說什么在休息,就想唬弄她。
沈絳看了卿予一眼:進去躲著。
卿予眨了眨眼,點點頭,站起身踮著腳走到了里屋。
沈絳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臉上又換上了疏離的模樣,撇了一眼門邊:“進來吧”。
齊清念開心推門而進,絳哥哥果然沒有在休息,齊笙就知道騙他。
沈絳看著走進來的齊清念,齊清念是齊笙的妹妹,沈絳雖然不喜女人靠近,但看在她是齊笙的妹妹,再加上以前兩家是世交,所以對于她,沈絳還算客氣。
“絳哥哥,我就知道你休息,二哥還騙我”,齊清念開心走到他面前坐下:“絳哥哥,我剛剛見到了那個卿予,就是二哥說的那個卿予”。
沈絳端起茶杯:“嗯”,他當(dāng)然知道,人還在他這。
“看起來,漂漂亮亮的,挺好看,但是,她真有那么厲害嗎”,齊清念晃著腳:“感覺是個大家閨秀”。
“砰噔”,里屋傳來一聲聲響。
齊清念立刻回頭:“絳哥哥,是什么,屋里還有人嗎”,說著站起來。
沈絳看了里屋一眼:“沒什么,應(yīng)該是你二哥方才撿回來的那只小貓吧”。
“貓”!齊清念一驚,她兒時被貓抓過,最怕貓了,絳哥哥怎么會留一只貓在屋里。
“那貓兒看著可憐,就撿回來了”,沈絳看著她炸毛的模樣,繼續(xù)說到:“放心,拴好了”
“真,真的,是貓嗎”,齊清念將信將疑。
“喵~”
這聲喵把外面兩人都驚了一下。
齊清念沒想到真的有貓,沈絳沒料到她居然如此配合。
此時里屋
卿予攥著手,方才齊清念說她大家閨秀,她卻是沒想到,居然有人說她看起來如大家閨秀般,結(jié)果下一秒,齊清念口里的大家閨秀,就變成了沈絳口中的貓。
這個人,看起來高冷的如塊寒冰,怎么說的話,這么。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找我來,有事嗎”,沈絳放下茶杯,問道。
齊清念又朝里屋看了一眼,確信那貓不會跑出來:“絳哥哥,馬上就是題酒宴了,若我摘得今年魁首,能不能讓我跟你去臨川”,齊清念看著沈絳。
她不確定沈絳會答應(yīng),她知道沈絳不喜女人靠近,但她想博一把。
沈絳神色一頓,眸色深了:“好”,沈絳抬頭看向她那個方向:“若你能贏,我就答應(yīng)你”。
齊清念神色一喜:“真的嗎,你終于同意了,太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摘得今年的第一的”。
說著站起來:“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說著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出去。
確定齊清念離開后,卿予伸出頭,看了兩眼,看沈絳在看她,有些尷尬,但想到剛剛他說自己是貓,又不禁有些氣憤。
“沈公子,你還沒說,為什么一定要我參加題酒宴”,卿予理了理剛剛弄亂的衣裳,問道。
沈絳看著她,慢條斯理道:“因為,我不想她跟我去京城”。
“啊”?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沈絳看著她,不語。
“你不會想讓我,在題酒宴上打敗她吧”,卿予震驚。
“不錯”。
“你就這么能確定,我能打敗她”,齊笙看起來深不可測的,齊清念作為他妹妹武功肯定不差。
“她沒你厲害”,沈絳看著她。
卿予蹙眉,這么直接。
這個人為什么給她一種已經(jīng)把她看透了的感覺,連她的武功,似乎都摸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們明明才見了兩次面。
“你親自寫信就為了這個,你直接拒絕她不就好了”,卿予怒,這人看起來絕不簡單,難道連一個小姑娘都搞不定。
“能靠別人,為什么要自己動手解決”,沈絳說到,眼里含了一絲笑意。
“你”,卿予無語凝噎,這人原來是如此腹黑的一個人,這也太會算計了。
“你今天這么說,就不怕我到時候故意輸給她嗎”,卿予想到這,有些得意,他憑什么覺得自己一定要贏她,她可以故意輸啊。
沈絳很肯定的看著她:“你不會的,而且,你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