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章 那個反派
蘇合意瞪大了眼睛伸長脖子看標(biāo)簽,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個名堂來。
不怪她,她只追求中二,不追求時尚。
旁邊的那些沉迷時尚名牌的小姐妹倒是給她尷尬地提了醒。
“老大,這是國外一個叫cool的牌子,一件....好幾十萬?!?p> 蘇合意本來還朝天的鼻孔慢慢落了下來,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這“普普通通的小襯衫”:“.......”
凝視良久,得出一個驚人的結(jié)論。
她爸會宰了她的!
黎明看了一會兒就沒有看了,主角活著就好,她的目標(biāo)是拯救黑化的反派。
墨澗也覺得對,讓反派獨自美麗,主角不配。
項川對這些八卦很不感興趣,但是黎明去看了,他也看了兩眼。
但就看了這兩眼就讓他本來有些降了的黑化值又升了些。
000號兩眼一發(fā)蒙問墨澗:“多少?”
墨澗回到:“95%”
黎明又掩唇低咳了幾下,讓剛剛對蘇合意極為不滿的項川心頓時揪了起來。
有些焦躁的捏了捏黑色眼鏡的塑料邊緣。
他想問問她怎么了,但好像又不是朋友,這樣問很唐突。
墨澗緊盯著屏幕上的黑化值,然后匯報:“黑化值91%”
000號拍拍小胸脯,感謝主人的強大魅力。
現(xiàn)在的項川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認(rèn)識不到一天的人給挑起了別樣的情緒。
“我吃不完就要丟掉了,很浪費,我沒動過筷子你要吃些嗎?”
對面的人突然說話,讓習(xí)慣沉默寡言和不善交際的項川瞬間從剛才糾結(jié)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有些沒聽清。
“嗯?”
黎明又重復(fù)了一遍,把盤子往前推了推。
餐盤里面肉紋絲未動,項川不自覺舔了舔唇瓣。
黎明這下子直接將餐盤放到項川面前。
“如果你要吃的話就吃一些,不吃的話就丟掉吧,我要去那邊盛一些水?!?p> 黎明從座位上離開,也沒有看低垂著眉眼的項川直接就走了。
“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收一下餐盤吧,謝謝你?!?p> 黎明的聲音很冷淡,像是在這盛夏中感受到?jīng)鲲L(fēng)一般悅耳。
感受到旁邊略過的松雪味兒香氣,項川舔舔唇瓣夾起來碗中的紅燒肉。
入口香軟,還是十幾年那個沒等到兒子回來的老婆婆給他吃過的味道。
000號看著坐在小花園涼椅上微闔著雙目,沐浴在樹影之下的主人摸了摸小下巴。
感覺主人學(xué)會了套路,他的課程沒白教。
墨澗變成一只花斑貓咪蜷縮在花園的中央尾巴甩甩也閑適地小憩著。
下午時分考完了英語和理綜后黎明便回去了。
黎父黎母害怕黎明第一天去新學(xué)校不熟悉,還擔(dān)心地仔細詢問了一下有什么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地方。
黎明告訴他們第一天她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一個新同學(xué)后黎父黎母很驚喜,還想讓黎明請她那個同學(xué)來家里玩兒。
項川考試交完卷之后便匆匆去了兼職的地方。
晚上拖著疲累的身子回來的時候一個酒瓶子瞬間擦著臉而過,然后突然在灰色的墻上啪地碎了一地。
項川本來疲倦地半闔著的眸子陡然睜大,寒毛直豎,渾身緊繃,冷意如同晚間的刺骨寒風(fēng)從腳底板直沖腦子,凍得人四肢僵硬呆滯麻木。
刺耳的聲音摻雜著細小的玻璃擦著臉鉆進肉里,耳朵轟鳴中鉆心的疼。
“小兔崽子,把錢給我拿來!!”
一個醉洶洶的男人像是一只棕色的熊一樣猛撲到項川前面,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鉗住了那平直卻過分消瘦的肩膀。
手指大力箍著肩,像是被重物頓擊!
項川瞬間回神,想要掙脫開,但男人的力氣大的和牛一樣不得逞哪里會放過他。
“沒有錢!滾開!”
“沒錢?我會信?快給我,老子今天肯定能贏,老楊頭說了,我今天肯定會押中的!”
項川咬著牙忍受疼痛伸手摸到旁邊的花瓶,眉宇間縈繞著暗紅冷意死死盯著項進唾罵了一聲。
“狗屁!你贏了牛都能上天!”
項川罵罵咧咧的還沒來得及給這個畜生來一花瓶,就被項進直接一拳砸在了臉上
“翻了天了你,你是我的兒子,不給你老子賺錢你還想要獨吞!”
“給錢!王哥還在那里等我還錢呢!”
男人的聲音像是沉悶的驚雷一樣在這昏暗的小出租屋敲響,項川耳朵被打的嗡嗡作響眼前也像是有了雪花閃爍,臉上像涂上了巖漿一般火辣辣的疼。
“要錢自己去賺,我一分都沒有!”
項川眼里翻涌著厭惡和恨意,手中廉價花瓶的瓶口攥地越發(fā)緊。
項進比項川高一個腦袋,靠過來的時候滿身的轟臭和酒氣讓人作嘔。
他還不太清醒,只知道找項川要錢,好拿去賭博。
他夢想著發(fā)大財,幻想著紙迷金醉,想著想著就咧開嘴笑起來,泛黃的牙齒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竟然還是如此的清晰。
項川幾乎要吐出來,漂亮的唇形幾乎要抿成一條直線,目光狠厲兇狠,像是一匹眼里幽幽戰(zhàn)意不死不休的狼崽子一樣。
項進看著項川這副作態(tài),趁著項川不注意的時候猛地卡上了他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
脖子上的力道像是粉碎機一般牽制著喉嚨,稍不注意便會將喉骨徹底粉碎。
沉浸在黑暗的房間如同無法讓人呼吸的漆黑深海,微不可查的冷哼游蛇一般從項川轟鳴的耳朵鉆進去。
“狗東西,你就是個災(zāi)星!當(dāng)初要不是你媽執(zhí)意要生下你,你現(xiàn)在連個屁都不算!”
“....放開!..咳咳!”
眼前臟亂的房間變得模糊,呼吸越來越困難,像沉溺在深海。
項川無力地垂下手,眼皮耷拉著,因為缺氧而憋的通紅的臉上泛起了白。
手指無意識的發(fā)抖,他想……
他……就要死了嗎?
可他……還沒……
一陣不明顯的紫光劃過,黎明冒著冷氣兒滿臉寒霜掐著項進的脖子直接將他甩到一邊。
大力使得死豬一樣的身體直接砸碎了缺一角的玻璃茶幾上,將項進的臉劃傷了一道口子,汩汩冒出鮮血。
黎明快速地接住了暈過去的項川將他抱到了破舊的沙發(fā)上。
“主人,藥少抹點兒,不然小喪尸會看出來的?!比闾嵝?。
黎明拿著靈液在那張被打的慘兮兮的臉上仔細涂抹,聽了三零的話又倒了一大坨涂在了項川臉上。
疼的他在迷糊中輕呼一聲。
黎明臉色冷的厲害,她帶著凜冽風(fēng)雪的眸子刮了窩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項進一眼,又轉(zhuǎn)頭給項川脖子上涂藥。
“沒事,有幻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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