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逃跑遇害
兩個彼此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人。
一個拼命地想要逃離,一個寧愿兩個人痛苦也絕不放手。
自那日之后,南玨就經(jīng)常去卿璃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還是會逼著卿璃行床第之事。
卿璃這段時間也越來越冷靜,也思考了很多的逃跑計劃,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半年多。
此時已經(jīng)到了蕭索的九月,秋風(fēng)不自知卻最是傷人。
綠籮殿傳來了安蘿已懷胎三月,脈象平穩(wěn)的喜訊。
卿璃還是每日種種花,看看書,煮煮茶,除了每日南玨來的幾個時辰,其他時間過的都很充足,很順心...
川澤軒因?yàn)槲鞔ǔ窃谶@里還有事沒處理完,所以一直待到現(xiàn)在。
半年多了,他和晴子煙的關(guān)系也愈加明朗,時常約著出宮游玩。
一日,兩人去了南安西山的那一小片楓樹林,秋日的楓樹美不勝收。
川澤軒拉住了走在前面的晴子煙,稍稍用力便把她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一只手摸了摸晴子煙的頭發(fā)說:“阿煙,我發(fā)現(xiàn)我得病了,而且越來越嚴(yán)重了?!?p> 晴子煙慌亂的想要推開川澤軒,說:“你哪不舒服,我們快回城去看大夫,不對去宮里,看太醫(yī)。”
川澤軒緊緊的抱著晴子煙不松手,貼在她耳邊說:“這個病只有你能治好,我發(fā)現(xiàn)一刻見不到你我就心慌,見到你就都好了?!?p> 晴子煙把頭埋在川澤軒的脖頸處,說:“無賴,就知道嚇我。”
“阿煙,我過幾日便要回西川了,我想要帶你回去,因?yàn)槲覑勰?,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你可愿意。”川澤軒看著晴子煙的眼睛說。
“阿軒,我...我自是愿意的,只是阿卿她...”晴子煙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說著。
川澤軒松了口氣,笑了笑說:“你知道嗎,我剛剛好緊張,就怕你說不愿,還好還好...”
晴子煙笑出了聲,說:“原來澤軒王爺也這般不正經(jīng)?!?p> 又過了幾日,澤軒去了卿璃那里辭行,說事情都處理完了,該回西川了,想問卿璃要了晴子煙。
卿璃順勢和他提了自己的出逃計劃,希望川澤軒可以出手相助,川澤軒想了一夜,還是答應(yīng)了卿璃。
不光是因?yàn)榘煹牡胗?,也因?yàn)樗麄兪桥笥选?p> 次日川澤軒約小晴逛街,想帶她買些禮物帶會西川,以后就不能總回來了。
一路上晴子煙都心不在焉的,川澤軒也看出來了,便開口問道:“阿煙,可是有什么心事。”
晴子煙拉著他的手臂說:“阿軒,我要是走了,就剩阿卿一人了,我怎么也不放心啊,對不起阿軒,我糾結(jié)了,怎么辦。”
川澤軒抱住了晴子煙說:“阿煙,我知道你定會有這些顧慮的,我知道卿璃對你來說很重要,但你總歸是要過自己的生活的呀。”
晴子煙把眼淚蹭到了川澤軒的衣袖上說:“要不我們把阿卿偷出來吧?!?p> 川澤軒笑出了聲說:“好,聽你的。”
說著便把自己和卿璃的計劃講給了晴子煙。
昨日南玨去了卿璃那里,又是半夜的折磨。
半夜兩人同榻而眠時,卿璃卻并未睡熟,緩緩的睜開雙眼,耳邊是熟悉又陌生的呼吸聲。
有太久了,她和南玨不曾這般相安無事,歲月靜好了。
卿璃已經(jīng)許久不曾流淚了,此時卻再也忍不住了,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讓南玨聽到她的聲音。
她哭了很久,打濕了大片的枕頭,這才平復(fù)了心緒。
她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南玨,手自然的扶上了南玨微皺的眉頭。
心中一驚,他從前很少熟睡時還緊鎖眉頭,估計近來定是有什么煩憂的事吧。
會是與自己有關(guān)嗎,轉(zhuǎn)念心中自嘲道“卿璃呀卿璃,你還真是死性不改,異想天開呀。
估計是擔(dān)憂安蘿和其腹中胎兒吧,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忍回去的眼淚再次決堤,手有些顫抖的撫到了眉毛、眼睛、鼻子...
嘴里呢喃道:“阿玨,你為何要這般折磨我,你既不愛我,為何不放手讓我離開。
你知道嗎,我每天都過得很痛苦,很煎熬,所以我要離開你,離開南安,走的越遠(yuǎn)越好。
因?yàn)槟菢拥脑?,我就不會有力氣再跑回來,看看你過得是否安好了。”卿璃的聲音時重時輕,最后應(yīng)該是說的累了,便睡了。
離開的日子終于到了,川澤軒來到王宮同南玨辭行后去接晴子煙。
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同他一起去的還有一個女子,一個身段樣貌和卿璃有八分像的女子。
到了冷宮,按照原計劃卿璃換上侍衛(wèi)的衣服,穿了雙比較高的靴子,為了掩蓋身份還畫了個很丑的妝容,走在馬車旁邊順利出了城。
回西川要六日的時間,一路上忐忑的心情也隨著時間一天天的走著,漸漸平復(fù)。
“明日就到西川了,你們兩個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川澤軒笑著說道。
卿璃緩緩的舒了口氣對著馬車中的二人,道:“澤軒王爺,此次助我離開,幫我脫險,卿璃心中感激萬分,我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
晴子煙打斷卿璃的話:“阿卿,你說什么呢,這怎么是麻煩呢,小晴巴不得天天同你在一處呢。”說著掉下了眼淚。
川澤軒趕忙上前摟著晴子煙想對卿璃說什么,卿璃看出了他們是真心留自己。
但這件事瞞不了南玨多長時間,對大家都好的方法便是自己離開。
卿璃對著川澤軒搖搖頭道:“我就在此處走吧,我知道從這兒向著東走就會到中山谷,我想回家看看,澤軒王爺,小晴這丫頭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對她好呀,千萬不要重蹈了我們覆轍。”
川澤軒用力的摟住了晴子煙的肩膀,堅定的說:“我川澤軒在此對著阿煙唯一的親人立誓。
此生只娶晴子煙一人為妻,會好好地寵她,狠狠地愛她,絕不會傷害她或者再迎娶別人。
若違此誓我老無所依,死無穴葬,但一定不會有那么一天的?!?p> “那我就放心了,要好好的呀?!鼻淞дf完便下了車。
誰知剛走出幾十米便有箭射過來,來不及躲得卿璃胳膊中了一箭。
這時川澤軒讓幾個武功好的侍衛(wèi)先送晴子煙回宮,他帶著剩下的人護(hù)著卿璃。
殊不知這些人都是西川部落的蠻人,沖著川澤軒的命來的,看見他下了馬車更是沖出來招招致命。
忽然幾十匹千里馬由遠(yuǎn)及近,卿璃看到了南玨,心中頓時安定不少,忽然的驚嚇竟也讓她忘記了逃跑。
南玨帶來的人很多且都是高手,幾下便打的對方潰不成軍。
卻不想一個沒注意到,有個人跑過去要刺卿璃,南玨也不顧那么多了,沖過去擋在了卿璃前面。
卻被遠(yuǎn)處射來的箭刺中胸膛,他還是堅持救下了卿璃。
卿璃跑過去扶著南玨,只剩下?lián)暮托耐?,嘴里念叨著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
南玨想努力聽清她說什么時,昏到在了地上。
“王爺,他身重奇毒,還傷集心脈,中此毒者會全身發(fā)寒,壽命減半,并無解藥。
而且傷及心脈的傷非常嚴(yán)重,我們用在多的藥,也只能吊著他的半口氣,其他的就看他造化了...”
卿璃聽到太醫(yī)這句話時突然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川澤軒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卿璃有氣無力的道:“小晴還好嗎?!?p> “她一切都好,我已加派人手保護(hù)起來了,你還是先擔(dān)心自己吧。
我會找西川最好的大夫,我叫人來先幫你梳洗包扎一下,不然一會阿煙見到定要擔(dān)心了?!贝绍幷f完就走了出去。
卿璃的手臂已經(jīng)包扎好了,換了身干凈的衣衫來到了南玨的床前。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嘴唇干裂,渾身散發(fā)著寒氣,蓋了幾床棉被都無法熱過來,卿璃一下子哭了起來,有委屈、有后悔...
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罷了,我無論哪般恨你,我都無法不救你,南玨,我死了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對你我皆是?!?p> 說著便用頭上的發(fā)釵刺破了心脈處......
一連三日過去了,南玨的臉上終于有了點(diǎn)氣色,卿璃的身體卻每況日下,傷口都愈合了卻也無濟(jì)于事。
太醫(yī)們和川澤軒晴子煙幾日幾夜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終于從一本古醫(yī)書上找到了為何會這樣。
原來異族的女子在同房之夜給自己的使用祖?zhèn)髅貢?,類似于下蠱的方法,此秘術(shù)便是以己之命換君之命。
說到這兒大家都知道為什么兩人會一個越來越好而另一個,氣息微弱。
十天過去了卿璃醒了,看到玨坐在自己的床前,立刻坐了起來,拽著南玨胳膊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人沒有事放下心來。
心中卻多了一個疑問,說道:“麻煩王上幫我叫人準(zhǔn)備好洗澡水,躺了幾日渾身都難受。”說完又躺了下去。
還裝作不想見到南玨一樣閉上了有些濕潤的眼睛,看到他無事心里那塊石頭也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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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囍歡
woo 哈哈今天周五了?('ω')?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