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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生恨君別

第四十九章 往事斑斑

我負生恨君別 歡囍歡 3240 2020-04-29 18:57:37

  看到的越是平靜無波,那么在這平靜的背后或許越是波濤翻涌、狂風亂作。

  “殿下,您猜的沒錯,御府的大小姐確實去牢里見了塵王殿下。”

  南峻眉頭緊鎖、神色冷毅,揮手退下了前來稟報的獄卒。

  次日,南峻站在南玨的牢房門外,看著南玨坐在木板床上,雙目微閉,面色如常。

  “來人,將塵王殿下給我?guī)С鰜??!?p>  怕事的獄卒跪到了南峻的腳邊,整個人都在發(fā)抖,連說話的聲音都要在發(fā)顫,“殿下,奴才位卑輕賤,這一家老小都指著奴才的這份官事養(yǎng)活呢?!?p>  南峻長舒了一口氣,彎腰掐著那個獄卒的脖子將人帶了起來,看著獄卒那雙卑微低賤的眼神、膽小懦弱的姿態(tài),恍惚間看到了那個為了保全自己茍且偷生的女人,瞬間他內(nèi)心深處的憤怒被點燃了,眼眸里似是要冒出火了一般。

  聲音冰冷刺骨的低吼著:“你為什么要去求別人,為什么...就是因為你自己覺得自己身份卑微,覺得自己的命如花草般可以任人踐踏,所以才會處處被人打壓,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說著將那個獄卒扔到了很遠,身體也因為生氣而顫抖不已。旁邊他的貼身侍衛(wèi)知道他是想到了他的母妃——阿綠。

  他緊緊的抱著發(fā)瘋的南峻,喊著:“殿下,冷靜,他只是個獄卒,阿綠夫人已經(jīng)死了......”

  南峻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狠狠地撞到了柱子上,這才清醒過來,南玨看著自己從未見到過的南峻,心里充滿了疑惑,“那個阿綠不是他的生母嗎,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p>  正想的入神,便被兩個侍衛(wèi)架著走出了牢房。

  “綁起來,把地牢最好的、最結實的鞭子拿過來?!蹦暇只謴土艘酝睦潇o陰狠。

  南玨冷笑了一聲,說:“不知王兄今日過來有什么指教呀,你不會是要對我動刑吧,你知道父王是...”

  南峻走到了南峻的面前,抓起了他的臉,得意的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讓阿卿來牢里見了你一面。”

  南玨也瞬間警惕了起來,聲音平靜的說:“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聽不懂嗎,哈哈,阿卿可是回去后就告訴我了,說你對她死纏爛打,但是她拒絕了你,塵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蹦暇f罷,輕輕的拍打了幾下南玨的臉,轉(zhuǎn)身便去選鞭子了。

  南玨整個人轟的一下,像是掉進了無邊的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了......

  “這個好?!蹦暇f著便把鞭子抽到了地上,抽完還點頭輕聲笑著,“就用這個吧,派個人去給我搬來一桶鹽水過來?!?p>  過了一會兒,一個獄卒便拎著一桶放了鹽的水進來,南峻將手里的鞭子浸泡到了水里。

  ‘啪...’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南峻突然拿出了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南玨的身上,南玨只是悶哼了一聲,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子因為身體的抽搐而碰撞出了聲音。

  “呵,很好!”南峻接二連三的鞭子打了下去,南玨整個人的前胸已經(jīng)皮開肉綻了,雙唇泛白卻緊閉著沒有喊出一聲兒。

  南峻扔掉了鞭子,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說:“不說話是嗎,很能忍是嗎,我明天就去請求父王將我的婚期提前?!?p>  說罷便轉(zhuǎn)身要離開,南玨狠狠的掙扎著,帶著身上的鐵鏈嘩嘩作響,聲音干澀的開口“混蛋...你敢!”

  南峻望著遠方笑了起來,走回到南玨的面前,“南玨,以前你不爭不搶,我也一直沒抓到你的把柄,但現(xiàn)在,你和我之間注定只能活一個了?!?p>  南玨艱難的抬起了頭和南峻對視,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透著耐人尋味的笑意,啟口道:“你從來都看不上我,處處和我作對,是因為你的母妃吧。”

  “你!”南峻惱羞成怒的捏住了南玨的脖子,滿眼的殺機。

  他的貼身侍衛(wèi)見況不妙,立即上前將二人分開了,俯身道:“殿下,今晚不是約了卿小姐去新開的酒樓去吃飯嗎?!?p>  南峻看著南玨的眼神終于波動了起來,氣也消了大半,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又湊近了南玨的臉說:“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針對你嗎,回去好好問問你的母妃吧,那個外表純善、內(nèi)心卻骯臟的后宮之主。”

  “娘娘,您這兒有幾根兒白頭發(fā),可是要奴婢為娘娘剪掉。”御音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頷首微微一笑說:“無妨,這又不是把白頭發(fā)剪了就又能重新回到年輕的時候了,本宮過了今年啊就三十八了,不得不服老啊?!?p>  “娘娘一點都不老,娘娘是奴婢見過最美的人,不然怎么會得王上盛寵十年如一日呢?!蹦莻€梳頭的小丫頭語氣歡快的說著。

  御音摸了摸眼角的細紋,輕聲開口說:“或許他真的只是愛我的容顏吧。”

  那個小丫頭一聽立刻跪到了地上,帶著哭腔說:“娘娘恕罪,奴婢絕對沒有別的意思,還請娘娘饒恕奴婢一次?!?p>  御音起身扶起了那個小丫頭說:“沒事的,本宮也只是感概一下罷了,你無需這般緊張,快些為本宮梳妝吧,本宮剛做的銀耳粥該好了,還得趕著給王上送過去呢?!?p>  “王上,御妃娘娘來了,在門外候著呢?!崩钸h俯首說著。

  南安雄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說:“讓她進來吧,本王也好些日子沒去看她了?!?p>  “臣妾請王上的安?!庇袅嘀澈星飞碚f道。

  “阿音快些起來,本王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沒有別人在的時候,你不用跪來跪去的。”南安雄走上前去扶起了御音,語氣嗔怪的說著。

  “臣妾給王上做了銀耳粥,王上快趁熱喝了吧?!?p>  南安雄接過那碗粥喝了一口,“嗯,好喝,這么多年你這手藝真是越發(fā)的嫻熟了。”

  御音附和地笑了笑,“王上,阿玨那孩子都在地牢里呆了快小半個月了,這親父子倆能有多大的事兒啊,臣妾是看著阿玨長大的,這幾日啊吃不好也睡不好的,想必王后娘娘更甚,而且臣妾看王上這眼圈這么重,想必也是惦記的緊了吧?!?p>  南安雄將手里的碗放下,側(cè)身摟著御音,輕輕的握著她的手說:“本王看你呀不光廚藝長進了,這嘴巴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p>  御音將頭靠在南安雄的肩膀上,笑出了聲說:“臣妾有這么厲害的夫君,自然也得給夫君長臉不是。”

  南安雄也笑了起來,“阿音,本王有個事兒,還是覺得應該親自問你最為穩(wěn)妥?!?p>  “王上對臣妾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p>  “阿音,你們異族是不是有一種秘術啊,可是有什么功效嗎?!?p>  御音身體一頓,聲音故作輕快的說:“對啊,我們的族人生來就會擁有一種秘術,倒也沒什么特殊的,只是可以治病救人罷了,據(jù)說異族這個名字就是從醫(yī)族改過來的?!?p>  南安雄沉思了一會兒,便說:“阿音,當年的事,你是可還怪我?!?p>  御音輕輕的搖了搖頭,說:“王上,那些事臣妾早就忘了,臣妾有些累了,先回去等王上了?!闭f著便起了身。

  “你們的秘術真的只能治病救人?”

  御音問聲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語氣比平常冷淡了幾分說:“王上是什么意思,既不信臣妾,又何必過問?!?p>  “既然只是治病救人,不知能否傳給本王呢?!?p>  御音轉(zhuǎn)身跪到了地上,聲音鏗鏘的說:“請王上恕罪,異族秘術從古至今,從無外傳,臣妾雖已嫁為人妻,但絕對不會做出此等背叛異族之事。”

  南安雄嘆了口氣說:“今晚不用等本王了,最瑣事繁多,等過些日子本王再去看你?!?p>  御音不解的起身,眼里滿是疑惑的問道:“王上難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本王記得又如何,從你入宮至今本王可曾虧待過你,哪怕一次?”

  御音語氣哽咽的回道:“一次都不曾虧待過,可今天是臣妾入宮嫁給王上的日子。成親當日,王上親口對臣妾說的,以后每年的今日,不管有多忙都會和臣妾一起過?!?p>  南安雄拿著筆的手一頓,“本王不想再重復第二遍?!?p>  御音有些站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呵,那接下來的話臣妾也只說一遍,王上若執(zhí)意打破當日許下的諾言,那從此后臣妾的梓嵐苑王上也不必再去了?!?p>  南安雄將毛筆拍斷在桌子上,壓抑著怒氣說:“你是在威脅本王嗎?!?p>  御音搖著頭,心中的期許也隨著那支毛筆斷了,“王上您真的一點都不懂臣妾,臣妾當年拋下了族人,毅然決然、心甘情愿的跟王上入宮是因為,我知道王上像我愛你一樣愛著我。

  可十八年的朝夕相處、日升月暮,你殺過我的族人,你說是逼不得已,我認了;你說在我之后不再娶妃,你還是娶了,我認了;如今你卻連僅剩的一個諾言都做不到了,那我御音也不必再笑臉相迎了?!?p>  南安雄雙手攥的吱吱作響,將桌案上的所有東西都推到了地上,指著御音說:“你說對著本王只是笑臉相迎?御音,看著本王,回答本王的問題!”

  “王上若非要如此理解也無不可。”

  南安雄看著淚流滿面卻無比倔強的御音,手指向了門口,聲音顫抖的說:“滾,本王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滾!”

  御音苦笑了一聲道:“妾有所思,對面亦思。何以可贈君,素手做羹湯。聞君有所圖,打碎盛湯碗。摧燒之,當風揚其灰!

  與君初識,杏花林里。今深情不再,圓月將落,屋外飛雪沒過青石板,臣妾此生不踏君恩殿。”

  

歡囍歡

來啦來啦。這幾日的章節(jié)總覺得不滿意,所以一直修修改改的唉我太難了但最終的目的還是希望姐妹們可以喜歡呀?。?!你們喜歡我的努力就不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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