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個多小時的車程里,安柯心雖然沒多言,但也算和兩個男生熟悉了起來。
她終不是馮藝楊的背景板了,能讓馮藝楊知道自己的名字,然后下車的時候大家還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
到達(dá)A城的時候,已是下午7時,天色漸暗。安柯心出了火車站便上了父親的車。然后蕭輝遠(yuǎn)遠(yuǎn)的喊了一句:“有事發(fā)短信?!?p> 父親看著安柯心說:“和男同學(xué)一起回來?我女兒長大了??!”
“爸,你瞎想什么?普通同學(xué)”。安柯心看著父親略帶玩味的神情,一臉的無奈。
假期的生活過的既簡單又輕松,安柯心看著手機通訊里的馮藝楊,把他的手機號一遍一遍的默念,但終究還是沒有勇氣發(fā)出去只字片語。
倒是蕭輝有一搭沒一搭的會發(fā)一條類似于“吃了沒?”“睡了沒?”的無聊短信。安柯心也回復(fù)的簡單?!俺粤恕!薄八??!卑部滦男南?,這一條一毛的短信費,每個字就是五分啊!貴!
一日蕭輝的短信又響起。“安柯心明天去爬山吧,我約了幾個同學(xué),明日上午九點學(xué)校門口見?!?p> 安柯心看著短信內(nèi)容,在想著去還是不去。應(yīng)該怎么回復(fù),還在思索中,蕭輝的電話便過來了。
“安柯心,我都說了,記得給我發(fā)短信,你怎么就不能主動發(fā)一次??!”蕭輝語氣中全是氣惱。“”好了,明天一早9點A中北門,去爬山?!闭f完這些蕭輝便掛斷了電話,安柯心沒來的急說半個字。一臉懵的聽著電話的忙音。
待她反應(yīng)過了,她將自己扔到床上,咬牙切齒的抱著頭發(fā)一頓亂搓?!笆捿x,你個神經(jīng)病,搞什么搞,為什么每次語氣都是這么莫名其妙,在演霸道總裁嗎,啊啊!”
她的一陣怒吼,引來了母親的腳步聲?!笆捿x,誰是蕭輝。什么霸道總裁?”母親推開安柯心的門,好奇的問。
“媽,沒誰了?!?p> “你可不敢和社會上的人接觸啊,現(xiàn)在社會上很多人專門扮演大老板,騙女大學(xué)生?!?p> “怎么會,你女兒智商在線?!?p> 對于蕭輝莫名其妙的語氣,生氣歸生氣,等安柯心靜下心來,再看那條短信息,“幾個同學(xué)?蕭輝說幾個同學(xué),那應(yīng)該也有馮藝楊?!毕氲竭@里安柯心的心又雀躍了起來。
第二天她精心打扮了自己,為了和運動褲搭配合適,專門穿了雙白色鞋子,只是這鞋似乎略小了,安柯心的腳有絲絲不適。愛美之心終究戰(zhàn)勝了一切,她如約來到集合點。果然有馮藝楊,她笑容燦爛的向馮藝楊揮了揮手。旁邊的蕭輝似乎用一種還好你聽話的釋然笑容,玩味看著沖他們揮手的安柯心。
而安柯心只是在余光掃射中發(fā)現(xiàn)了蕭輝。
上山的路口,有人值守,因為怕發(fā)生山火之類的安全隱患,必須進(jìn)行實名登記,方可進(jìn)入。
“安柯心,你負(fù)責(zé)登記我們的信息,我和馮藝楊幾個分配一下上山用的水和食物,一個背著太沉?!?p> 安柯心看著幾個同學(xué)將手中提的一件礦泉水和一大包散裝食物,分發(fā)的裝著。自己則提起筆在信息登記冊上寫下他們幾個的名字。
路口,馮藝楊用余光掃了一眼信息登記冊,每個人對自己的名字都敏感,那藝與楊的連接處用筆怎么那么熟悉。他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然后望著已經(jīng)開始爬山的安柯心背影。心想著“是她嗎?”
一開始,安柯心興沖沖的走在前面,可是沒多久,鞋子帶來的不適感便表現(xiàn)了出來。腳痛!
“鞋子不舒服嗎?”同樣走在后面的馮藝楊問。
”沒,沒有,太久沒運動了,有點累。”安柯心慌著說。
“你倆快點,不要掉隊。”蕭輝在前面招呼著。看著安柯心依然走的那么慢,便停下腳步等著。
安柯心感覺自己腳的小拇指在掙扎抗議,暗罵自己自作自受,也無心看路邊的風(fēng)景,只想著快到山頂。
“你們幾個繼續(xù)上山,我累了,在這休息,安柯心你留下來,我手機忘帶了,一會大家返程的時候聯(lián)系安柯心。”一路上都精神振奮的蕭輝突然喊累了,要休息。馮藝楊回頭看了一眼蕭輝,帶領(lǐng)著其余的人繼續(xù)爬山。
安柯心遺憾的望著馮藝楊的背影,而她腳小指的疼痛感又讓她很感激蕭輝這時候累了。
“好累啊,鞋脫了,讓腳舒服一下?!闭f著蕭輝便自己先將自己的鞋脫掉,露出搞笑的五指襪。
安柯心看著一旁的蕭輝,也連忙將自己的鞋脫掉。“好舒服啊”安柯心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小拇指在歡呼。
“腳累了就要休息,為什么要死撐??!”蕭輝看著安柯心輕柔著腳趾。
“安柯心,你這樣什么也不說,別人怎么會知道?!笔捿x似乎在影射著什么。
難道他知道自己對馮藝楊的感情。
“你高中就知道我對嗎,你一直知道我對嗎?”蕭輝問
安柯心沒有否認(rèn)的看著蕭輝。
“安柯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我同意了?!笔捿x突然對安柯心說。
安柯心疑惑的看著蕭輝?!芭笥眩俊彼遣皇浅霈F(xiàn)了幻聽。“什么叫我同意了?”她有問過他什么嗎?上帝不可能老編程出錯吧。
“安柯心是我女朋友了?!笔捿x突然站起來,對著空曠的山谷大喊。
“不可以?!卑部滦牡膬?nèi)心有個聲音大喊,她連忙起身去制止蕭輝??赡芤驗槠鸬奶?,她腳下一滑,重重的摔了下去,然后便失去了直覺和意識。
山頂上的馮藝楊也隱約的聽到山谷中,“安柯心是我女朋友了。”的回音。
而此時的蕭輝手忙腳亂的抱起頭摔倒石頭上沒有意識的安柯心連鞋子也沒穿,往山下跑。
半山腰中,只留下一雙黑色和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并排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