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的公園里,安柯心爸爸在鍛煉身體,從工作崗位上退下來的他偶爾釣釣魚,健健身,他并不著急自己的姑娘的婚事。
過往的人生經(jīng)驗告訴他,找一個理想的另一半對一個女兒家有多重要。自己的姑娘偏執(zhí),追求完美,又目標清晰,能入了他法眼的小伙真不多。
就比如他同事的那些兒子,要不以后婆媳相處困難,要不就沒一定人生追求。想想自己的姑娘如果到那樣的家庭,他就憂心忡忡。
不過,他到突然想起一個暑假里有個男孩自稱是他姑娘的男朋友。小伙精神,帥氣,坦誠,優(yōu)秀。他的父母也慈眉善目到是不錯人選,不知道后來怎么就沒了音訊。叫什么來著。
“蕭輝?!币粋€熟悉的名字飄進耳朵,對,就是蕭輝。
安柯心爸爸尋著聲音,看到一個氣質不錯的老頭,正聊著什么。
“我這兒子啊,在北京,現(xiàn)在也沒交女朋友,唉,你說我這什么時候才能像你一樣當爺爺??!”蕭輝的父親和另外一個人聊著天。
“你家兒子是不是畢業(yè)E大建筑系?”安爸爸問
“對啊,你認識他?”蕭爸爸問
“哈哈,認識,我們幾年前在醫(yī)院見過,你想想,我是安柯心的爸爸?!?p> “哦,想起了,想起了,那年暑假你家姑娘被蕭輝帶著爬山,受傷了。想起來了。”
“我家姑娘也是單身?,F(xiàn)在北京工作,從大學到現(xiàn)在就沒談過男朋友?!?p> “要不讓他倆聯(lián)系聯(lián)系?!笔挵职至ⅠR明白其中意思,他看著安爸爸也是和善之人,姑娘也一定不會有差。
“這主意不錯,來我倆先加個聯(lián)系方式。”兩個熱情的老年人像自己相親一樣,互相看著對方順眼,合適。
北京。
蕭輝沖了一杯咖啡,研究著設計稿,從興陽小區(qū)返回自己公寓的蕭輝和安柯心生著悶氣。租的房屋也空著。
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下一個項目的設計稿中,這么多年他讓自己不停的忙碌,修了雙學位,爭著做每一個項目,就是不想讓自己閑下來。盡管也有女孩跑來對他表白,但是他總會想起安柯心的肉肉的含水的臉頰。
電話響起。
“兒子,我今天逛公園,給你物色了個相親對象,女孩也在北京,和你一個大學畢業(yè)?!?p> “爸我正忙設計稿了,您給我打電話,我一個數(shù)字算錯,一幢樓就塌了。”
“昂昂,好,兒子,我不打擾你了,姑娘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發(fā)手機上了,記得聯(lián)系?!笔捿x掛斷了父親的電話,又開始忙設計稿。
終于忙完工作的蕭輝,翻開父親的短信?!鞍部滦?,137……”一串熟悉的號碼,一串他可以脫口而出不用記憶的號碼。這個號碼曾被他標星,被他無數(shù)次修改昵稱,被他刪除又存回。
“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嫁人嗎?相親,這是普遍撒網(wǎng)重點撈魚嗎?是不是每個來自A城的北京未婚青年都有他的手機號?!笔捿x心情郁結。
興陽小區(qū)門口,安柯心下班回來,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蕭輝?也許是眼花了,再走進看,確定是蕭輝。
安柯心本想繞開一下,因為工作了一天,她不是最美的她,她不想再次相遇時在蕭輝面前是狼狽的自己和不美麗的自己。
可是她發(fā)現(xiàn)蕭輝正死死地看著她,毫不避諱的目光。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心情,面帶微笑。緩步走近。
“好久不見?!弊呓捿x的安柯心終于努力出了這么一句。
“安柯心,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嫁人嗎?”蕭輝質問。
“我?”
“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推銷給所有人,好一個一個的選?!?p> “還是隨便什么人,只要嫁了就好?!?p> “你亂說什么?”安柯心又看到了那個霸道的無可救藥的蕭輝,什么儒雅,文質彬彬,他還是那個自以為是的人。
“我嫁不嫁人,嫁給誰和你有什么關系?!卑部滦拿鎸κ捿x的質問心中突然覺得氣惱和委屈。
“那就嫁給我吧!”蕭輝看著安柯心一臉委屈,特別想去抱緊她。他脫口而出的話語連自己也懵了,怎么就說了出來?說出來也好。
“那就嫁給我吧!安柯心,我說,那就嫁給我吧!”蕭輝再一次篤定的說。
安柯心睜著詫異的雙眼,再回憶著是不是自己的幻聽。
“安柯心,從高中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我的新娘,妻子,老伴叫安柯心,既然你沒和馮藝楊一起,那就嫁給我吧?!?p> “我不管你現(xiàn)在愛著誰,也不管你曾經(jīng)愛過誰,如果你現(xiàn)在還沒有適合結婚的對象,那就嫁給我吧!”
安柯心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曾想過很多次她和蕭輝再見面的場景,每個場景里她都是想沖動去擁抱蕭輝。一旦想到蕭輝帶著一個姑娘出現(xiàn),她便會心痛的難受。
而現(xiàn)在,她確定自己不是幻聽,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應。她呆立著。
“你不說話,就代表同意了,我回去找戶口本,明天一早,我過來找你?;槎Y我會補上,明天我就希望你的名字出現(xiàn)在我的戶口本上。”
“安柯心,如果明天你不去,我將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生活里?!笔捿x說完這些話,便駕車離開了。
安柯心回到住處,從抽屜里拿出戶口本,她不知道父親為什么把家里的戶口本突然快遞給她,還一個勁的說用得著,用的著。
難道父親知道什么,她仔細回想著蕭輝說話的樣子,想著想著,嘴角泛起微笑,然后抱著戶口本開始大笑,然后在床上打滾。
“蕭輝,還是蕭輝,他說他要娶我?!卑部滦拈_心的在床上翻滾,原來得來全不費工夫。
第二天,民政局,西裝革履的蕭輝,一身淺紫色長裙的安柯心,像羞澀的初戀男女,端坐在辦證人業(yè)務員面前。
“你倆不是為了其他目的結婚吧?要知道婚姻記錄伴隨終身??!”業(yè)務員問。
“沒有目的,唯一的目的是,想多一個證?!笔捿x和業(yè)務人員開著玩笑。
邊上緊張的安柯心害怕蕭輝突然反悔了怎么辦,或者業(yè)務人員的網(wǎng)絡出現(xiàn)問題怎么辦。
她突然覺得蕭輝的一句話似乎說對了“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嫁人嗎!”
一切順利,恍如夢里,蕭輝駕著車,帶安柯心到自己的公寓。
在閉上公寓門的瞬間,一種曖昧的氣息不斷蔓延。
“安柯心,我想你?!?p> 還沒安柯心來得及反應,蕭輝便抱起安柯心,狠狠地吻落在了她的臉上,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