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們堪比螻蟻,我都以為是有人給我下了蠱。
第三次了,他究竟是誰!
“我們……”
笑話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我都不記得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將沒問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知知知淵……你你快去稟告皇上,快去…”
從開始到現(xiàn)在幾乎是一夜快過去了,若是宮里聽到聲響要過來早過來了,永安侯不是不明白。
追究是肯定會追究的,只是輕重。
“爹……爹我怕……”
我第一次見男兒郎眼淚這么多的,哭的比女人還嬌俏的梨花帶雨。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在他如此悲痛欲絕的時候隨意形容他。
“這次就當(dāng)是給永安侯的教訓(xùn)罷。”攥緊了還在隱隱作痛的心臟部位的衣襟,我冷聲開口。
得回去就寢了,不然待會兒就得被召進(jìn)宮了。
“你有本事就來找我報仇,”我理了理衣衫,挑起廣袖漫不經(jīng)心地?fù)崦溃安还芏嗌俅?,我都不殺你?!?p> 放下袖子微挑眉,勾唇朝他笑道:“我會殺了你身邊人,無論多少,失敗一次殺一個。”
說完我甩甩袖子就大步踏入府門,阿源依舊在那里侯著。
真是不聽話的丫頭。
我將劍扔給她,她重新塞回劍鞘跟在我身后一同走,還不忘貼心問道:“大人您要不要沐浴一番再入睡?”
我低頭掃了一眼裙擺,也不算太臟擺手道:“快去睡吧,待會兒得進(jìn)宮一趟?!?p> 提起進(jìn)宮我忽然想起了偏院那個孩子,這時候送他回去略有不妥。
“阿源你到時候不用跟去,天亮了跟他說過幾日再送他……算了?!?p> 悄悄送去也不礙事。
“是。”
我依舊沒心沒肺的回去睡了,來國師府召見的公公來的有些晚。一見他他一臉焦急慌張的模樣,“哎大人你這動誰不好怎么動了永安侯呢唉!”
我擺擺手滿不在意道:“多謝公公記掛,無礙?!?p> “行吧那就隨老奴一同進(jìn)宮復(fù)命吧?!?p> “您老先請?!蔽姨С稣埖氖謩?,他甩了浮塵后面的小太監(jiān)們也一道躬身上前。
今日我選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腰間系著一塊通體溫潤質(zhì)地細(xì)膩的玉佩,乃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這玉佩是皇太后親自賞賜。那年她大病一場,尋遍名醫(yī)無人可治,我算是救了她一命,當(dāng)時她賜下這塊玉佩類似于免死金牌,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也可免一死。
今日又有一物派上用場了。
坐著馬車帶著隨從一路浩浩蕩蕩的朝皇宮駛?cè)ィ蛉罩聭?yīng)是傳遍了整個京城,路上有大批圍觀的百姓,甚至還有膽大者朝我的馬車內(nèi)扔了菜葉子。
“停!”
“吁!”
馬車停下,“去把那個人抓過來?!?p> 我不徐不疾的等著,那人很快被壓到了馬車下,“綁起來送往刑部,好好招待一下?!?p> 是我太久不動怒了愈發(fā)膽子大了,竟敢朝我扔菜葉子。
馬車重新動身,沒管那大吵大鬧被壓下去的人,只是殺雞儆猴而已。
一路行駛到皇宮,處理了幾個大膽狂徒送往刑部,言語激烈的直接以沖撞貴人就地處決,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可不好就是打殘而已。
下了馬車,我整理了褶皺的袖子,又拍順身上的衣褶。進(jìn)了宮門就立刻有侍衛(wèi)圍住,扒著我身子檢查有無利器,畢竟是國師啊也只敢碰我腰間和手臂。
搜查了一番沒有利器,侍衛(wèi)們抽出刀劍架在我身后壓著前往朝堂之上。
我依舊毫不在意的束手就擒,只是回眸間墻角偷窺的那個孩子一直目光追隨著我,他們送來的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