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奉命帶你一路前來,回去自然也要一起回去?!?p> 果然年少輕狂啊。
“今夜我必然要出城?!辈慌c他扯東扯西扯淡了,我直接了明的告訴他。
今夜就算你爹來了,我也要回去。
“冥頑不靈!來人給我拿下!”
“世子是打了勝仗就如此狂妄了?”我慢條斯理地彎腰撿起馬車底板上放著的弓箭。
“是又如何!”
我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拉弓搭箭,箭尖對準聲音來源處后冷聲開口:“那你……”就給我去死吧。
“咻!”
這天下又要留下關(guān)于我的傳說了。我放下手中的弓后,正襟危坐,唇間淡淡出聲:“起。”
“那就什么?”
世子的聲音,怎么?剛才落馬的不是他?明明就是對準了他才射出去的啊。
掀開車簾,那地上躺著的果然不是他,他正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匹馬上呢,手握長槍。
愣了一瞬后,我不慌不忙地從懷里掏出帕子反復(fù)擦拭著拉弓的那只手。
“沒什么。不知世子何時啟程回京?!?p> “國師就如此著急回京?”
“聽世子意思,那便再多留幾日也無妨?!?p> “掉頭,回去?!?p> 我重新進了馬車,車簾放下才體虛不已地跌坐在踏板上。手里的帕子濕濡血腥,皺成一團。,望著手掌心處也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血。
“扶我下去?!?p> 下馬車時,看到車坐板上的血跡,盡管剛才已用帕子反復(fù)擦拭遮掩手部處卻還是滴下了不少血。
“處理掉?!?p> 此時已經(jīng)失血過多的我依舊不忘將馬車上的痕跡遮掩,在高一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后直奔院落里的房間去。
“快,止血!”
剛一坐下高一立刻拿了止血藥粉往傷口上灑,傷口依舊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往外冒血,但索性血流量不是很大了。
“還有別的止血藥嗎?”
望著已經(jīng)染成血手的那只手,高二端來了清水擦拭。
“沒有……有還有一瓶。”
“上……都上……”此時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頭暈?zāi)垦?,四肢開始覺得無力,說話也是有氣無聲的,感覺我又要暈倒了。
“是您忍著點主子?!?p> 我不敢回頭看,那手像是血窟窿似的看著心里可怕極了,那是我的血,不再是別人的血了。我的血那么珍貴,流了那么多,覺得可怕的同時也是不忍心去看。
“國師大人在嗎!”
知淵這小子!
我強忍著疼,裝作若無其事地回道:“何事?”
“國師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又著急趕回來了?!?p> 臭小子!
“關(guān)你何事?!?p> 我平復(fù)了心神,看了眼已經(jīng)在包扎的手,白色的麻布繞了好幾圈最后停留在手背上,高二熟練地給它打了個結(jié),最后擦拭掉手上還余下的血。
我開始意識到最近的放肆,我像是大腦放空了一樣做著一些不合乎常理的事。
“我來是想告訴你,”知淵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xù)道,“我們后日便會啟程離開返回京城,國師可有異議?”
后日?現(xiàn)下也相安無事,朵幾日少幾日也尚可。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