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瞅著眼前坐著的人,他可真讓人生厭啊。
他這繹館里的房間倒是不錯,座上除了他以外還有位公子,都不太喜人,經三皇子介紹說是常月太傅家的公子叫啥來著也沒聽太清。
“國師這位是……”
瞧著他這面帶疑慮眼帶笑意看著十四皇子的樣子,說他不是故意的還真不能,嘲諷之色盡顯啊。
“你是有眼疾?”
“還是被限了足竟如此孤陋寡聞?”我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杯,斜眼覷了他一眼,嗤笑道。
“放肆!”
我瞟了眼坐在對面默然不說話的十四皇子,抬眼定定地將說話之人望著。
“你放肆!”他被我盯得發(fā)了悚,眼睛不自然地暼向主位的三皇子。
“你這下人……”想到了什么我又改口恍然大悟道,“哦!是常月太傅的公子……”
“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爹沒有教你嗎?”我一雙眸子盡是冷淡,譏諷地直視著他,“那豈不是誤了你常月國的皇家子弟!”
說完我端著茶盞起身,將它往桌子上堪堪一扔,見那茶水濺了他一臉,他微愣過后朝我怒目而視,我毫不在意地斂了斂袍子作勢就要走。
“國師大人您這傷了人就未免不太合適吧?”
聽著這身后傳來的三皇子聲音,我轉身回來本想插著腰嗤笑的。
“是嗎?”
“那質子是需要什么交代?”我斂了衣袍重新坐下,皮笑肉不笑地望向他。
他摸了摸鼻子,從座椅上坐直了身子,一臉陰沉之笑朝我道:“這潑了人家茶水,不得道個錯嘛?!?p> “是啊?!蔽抑匦聫谋P里翻起一枚茶杯,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淺笑道,“好茶?!?p> “你這常月國都要被攻下來了,你怎還能優(yōu)哉游哉地在這里好生養(yǎng)著呢?”摩挲著茶杯邊緣,我轉了話頭意有所指道,“怎么說你也是個三皇子啊,雖說只是庶出的……”
說完我將茶一口飲盡,毫不在意他的臉色又道:“你說都是庶子,你怎么就被送來當質子了呢。”
“也是,這即將國破家亡,首當其沖的自然是常月陛下最疼愛的兒子了……”
“你!”他氣得嘴角越咧越開,眸色幽沉,若是長得好看些我也吃著他的臉給他分顏色,這長得不好看還上趕著,唉……
“放心,只要你不做傻事,常月國不舉兵攻打,你就能好好地在這里,在這個繹館里……優(yōu)哉游哉……地過完一生。”
如今金蘭已經派人前來議和,甚至還即將送來皇子皇女談和親之事,兩國一旦議和,這常月的兵力也不足為懼。
我捏起太傅公子的下巴,手下暗暗運力,我料到他會反抗,在他手抬起那刻我手也迅速抬起,一巴掌呼地扇過去。
隨著聲響落地,他“弱不禁風”的身子就躺在了地上還連帶著他坐的座椅也橫躺著。
“你看吧,我就算再扇他十巴掌,你……”
“又能奈我何?”
扇了一巴掌我瞬間神清氣爽。
坐著的十四皇子仰臉望我,面色微愣。他應該是沒想到我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有些驚到了吧。
我嘆了口氣,挪開座椅后,端著的茶杯又往桌上一扔,堪堪扔到了三皇子面前,也是準確無誤地濺了他一臉茶水。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