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能是個反派031
接下來,幾個王爺去大都督府學(xué)習(xí),那群**子更討厭李昭這種書生,沒點氣性真的撐不下去。
岑云熙就不去大都督府了,準(zhǔn)備送蘇暖噯回家。
他找六王爺告假:“夫人被李昭這么一氣,病得不輕,我還需要告……”
話沒說完,六王爺怒:“中秋告假,前幾日告假,現(xiàn)在還告假……你一個參謀,整日整日的告假,讓我一個王爺累得像條狗。像話嗎?”
岑云熙安慰他:“畢竟王爺你是個大人了,需要自己成長,需要學(xué)會有事自己扛。”
六王爺:“……你怎么突然說這種話?!?p> 岑云熙又道:“去大都督府你能抗住,那幾個就未必了。”
那幾個是指太子爺幾人,六王爺想抱住岑云熙大腿,讓他別請假。大都督府的人再狠,也狠不過岑二爺,有他在,那就是行走的通行令。
岑云熙又多叮囑了一句:“有事傳信?!?p> 六王爺:“你只是告假,又不是不干了,傳什么信?!?p> 岑云熙嗯一聲:“這次歸期未定?!?p> 六王爺幽幽道:“本王批準(zhǔn)了嗎?不是真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岑云熙看著馬車的位置,神色莫名:“不清楚,感覺她不太好?!?p> 好吧,又因為他家那位夫人。六王爺嘆氣:“算了,你走吧。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p> 蘇暖噯在馬車?yán)锏人?。她感了風(fēng)寒,整日昏昏欲睡。
“你來了?”
“躺好。”岑云熙將暖爐加熱了些。她的手心總是熱的,如今卻是涼。這場病來得蹊蹺。
大夫說不出個所以然,風(fēng)寒不該如此迅猛。
磐竹用內(nèi)力探過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機能破損的厲害,就像決堤般迅速瓦解崩潰。
她聲音不如從前清脆,帶著一絲暗啞:“你跟我回去嗎?”
“以后都在家陪你?!?p> “那你過來抱抱我?!比羰且郧?,她不會說這種話,現(xiàn)在是張口即來。大概是生病的緣故,她變得粘人。
岑云熙撥弄著暖爐,看著火一點點旺盛到熄滅,等到身上的寒意褪去,他伸手摟住她。不知覺,用了很大力氣:“你晚上想吃什么?”
“麻辣魚,清蒸雞,水煮牛蛙……”她頓了頓:“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牛蛙。我好像也吃不下了。其實雞蛋羹也不錯的。”
他又摟緊了些:“好,我做。”
“你做過一次飯給我吃,可我還從沒做過飯給你吃呢?!?p> “沒關(guān)系,以后都我做?!?p> 兩人都沒提突如其來的病癥。
蘇暖噯知道,她的病是好不了了,那日李昭道出了不愿意娶蕭悅薇的緣由,蕭悅音因流產(chǎn)過得并不好,任務(wù)進度條一下子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她問過四月,有沒有辦法讓她不用七竅流血的死法。四月給了她一枚藥,讓她看上去像得了流感。
岑云熙這次告假,一次也沒出過門,整日在家陪她。每天不是在做飯,就是在念狗血淋頭的話本給她聽。
話本原本是美好故事,都被他硬邦邦講成了恐怖故事,特別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他給硬改成有情人終成兄弟姐妹,要不就是棒打鴛鴦,總之都是悲劇。
邀月聽著直打冷顫,蘇暖噯卻愛聽。誠然,他不是個善于講故事的人,連故事都帶著冷冰冰的氣質(zhì)。
蘇暖噯突發(fā)奇想想聽琴,他自學(xué)了古琴。他學(xué)起其他信手拈來,就是不善音律,彈起琴來要人命。
磐竹等人,在他彈琴之際都躲出去。
蘇暖噯倒沒覺得難聽。每次都聽得認(rèn)真。
一切都好,只可惜她再沒見過岑云熙的果體,頗為遺憾。
上次晨起事件后,他連被子都不要和她蓋同一條了。蘇暖噯偷偷鉆他被子,每次都被丟回去。
四月說:“女人,你這是在玩火?!?p> 她笑瞇瞇:“我樂意。”
蘇暖噯每天玩鉆被窩的游戲,樂此不疲。
又一天,她順利鉆了被窩,岑云熙也不管她了,任由她在懷里嘰嘰喳喳:“我曾做了個夢,夢到未來的世界,當(dāng)想念一個人時,可以用一個特別的工具聯(lián)絡(luò)到對方,對方可以馬上收到你的思念。當(dāng)想見某個城市的人時,可以乘坐一個巨大的鐵皮怪物飛過去見他。未來的世界,沒有奴隸制,沒有男尊女卑,人人生而平等。我的父母給我取名蘇暖噯,小名叫小暖。我死的時候才17歲,身邊只有一個朋友叫席衍,很遺憾沒對他說,謝謝他的陪伴……”
蘇暖噯說著說著,便睡著了。
岑云熙抱著她:“小暖,真想去你的世界看一看?!?p> 曾有那么多執(zhí)行任務(wù)的夜晚,他很想她,卻沒法親自告訴她。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除夕。
她沒力氣再安排一個節(jié)日。只能坐在一旁看邀月幾個忙前忙后。一切有條不紊。
她唯一能幫上忙的事,便是給附近跑來討糖的孩子分糖果。
夜半,在屋頂看了一場盛大的煙火。下人們,都默契走開,不去打擾他們。
她道:“我本以為一個人過也可以,有人陪著的溫暖,真好?!?p> “我也是。”
“你知道玫瑰為什么要送一千三百一十四,加五百二十嗎?”
“為什么?”
“因為一生一世心悅你啊?!?p> “我也心悅你,一生一世?!?p> 這是她在古代看到的第一場煙火。直到蘇暖噯撐不住,趴在他懷里睡去。
邀月一開始也以為夫人是風(fēng)寒,每日打掃房間不亦樂乎,除祟辟邪的荷包更是一個接一個送到她床邊。
直到有一天,蘇暖噯給了她一筆豐厚的嫁妝。
邀月哭了:“他們都說是因為邀月打架,夫人被氣病了?!?p> 蘇暖噯:“傻瓜,沒有的事。人各有命,只是時間到了而已。”
“夫人你還那么年輕?!?p> “邀月不哭,眼睛擦亮點,年齡到了找個人嫁了吧。”
“你不在了,二爺怎么辦?”
“對啊,夫君他要怎么辦?”她輕輕嘆氣。
晚上,她又一次鉆被窩成功,明明已是初春,她裹著厚厚的棉被依舊覺得冷。
他很熱。
她離得那么近,更熱。
岑云熙拒絕:“你別過來?!倍疾〕蛇@樣了,還每天變著法折騰他。
蘇暖噯受傷:“你總是拒絕,讓我很難受好吧。是不是生病不好看,所以你不喜歡我?!?p> “不是……”
岑云熙畢竟是個古人,恪守禮節(jié),總有那么點迂腐。
此前,她問四月:“我是不是有點渣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p> 四月實誠:“你才知道啊。”
反正,她也不管了,渣就渣吧。
四月:“你簡直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暖噯了?!?p>
月石黑
本章又名,留你一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