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自己回來了,張嶼秋躺床上睡著又沒醒。
無奈之下,君離只得先待在葉海嵐家里守著。
說實話,對君離而言,葉海嵐這兒可比學生宿舍要好得多。
給安排的學生宿舍里只得他一個人,葉海嵐這里卻是可以蹭吃蹭喝、還能跟狗大仙閑聊。
……
直到葉海嵐下午兩節(jié)課上完,張嶼秋還躺在床上睡的沒個動靜。
期間小哈只顧打游戲,君離又不好意思動靜大了將人吵醒。
葉海嵐一回來,便是對著張嶼秋房間門口喊:“狗東西!還去不去醫(yī)院了?”
好半晌后,聽到房間里傳來迷迷糊糊的回應聲:“去,我馬上就去……”
知道張嶼秋個狗東西沒這么容易醒,葉海嵐也不著急,老神自在地往沙發(fā)上一坐,打開手機看今天的新聞熱搜。
身側(cè),小哈打游戲的爪子停頓住,狗嘴里道:“你影響到我打游戲了?!?p> “這是我家?!?p> 葉海嵐的屁股又往小哈處挪了10厘米,甚至胳膊肘已經(jīng)落在了小哈的頭上。
“嗷嗚~你影響到小爺打游戲了!”小哈再度憤怒道。
這回,葉海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小哈給抓到自己懷里來,“等會跟我們?nèi)メt(yī)院,在醫(yī)院不許說話?!?p> 小哈不滿,“憑什么???”
“這是我家。”葉海嵐穩(wěn)如老狗,“你現(xiàn)在吃我的,用我的,就得聽話!”
幾句話的時間,已是三分鐘過去。
葉海嵐知道張嶼秋個大懶蛋絕對沒起床,又出聲喊道:“狗東西,你再不起床咱就沒時間去醫(yī)院了噢?!?p> “來了來了,這回真起床了~”
拖著渾渾噩噩的腦子,張嶼秋從床上坐起來,她覺得全身都有點累。
稍微收拾一番準備出門,君離被倆人給勸回學生宿舍,并且照應他晚上八點多過來吃飯。
小哈則是被葉海嵐拎著命運的后脖頸給帶出了門,一直在家打游戲可不叫個事,網(wǎng)癮少年什么的,最可怕了!
遙遙可見,一個年輕有氣質(zhì)的女人手上,拎著一只生無可戀臉的哈士奇……
本來是往葉海嵐的老紅旗車走去的,張嶼秋暫時還不太清醒的腦子突然想起自己是開了車過來的。
“等下,今天我們換輛車,跟我來!”
從隨身的包里翻出蘭博基尼車鑰匙,帶葉海嵐直奔樓下的小粉車。
其實這輛粉色的蘭博基尼,從前就張嶼秋開的比較多,甚至都沒見洛宸開過。
一個大老爺們,開輛粉色的車跑大街上去多扎眼?洛宸也丟不起那人。
“嘖嘖,狗東西你的品味還是那么俗!”
生怕葉海嵐接著說出個二三四五七來,張嶼秋直接道:“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p> 擼著小哈身上的毛發(fā),葉海嵐有點不情不愿地同小哈吐槽:“你看,某些人她急了,急了……”
【對!張慫蛋明明自己也知道俗,但就是不愿意承認。】小哈向來喜歡搞事情,這種時候當然得給兩個人同時傳音。
張嶼秋將手伸到葉海嵐那邊,摸在小哈的后脖頸上,威脅道:“老實點?!?p> 感受到后脖頸處的手,小哈霎時間安穩(wěn)了。
路上,葉海嵐有一句沒一句地叨叨:“邵鵬程醒了還能給你發(fā)消息,應該問題不大吧?”
張嶼秋搖搖頭,“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渾身都是血,看著挺嚇人的。”
“誒,我說,要是你跟洛宸真不會復合了,考慮考慮邵鵬程吧,人喜歡你十幾年了。況且,就他現(xiàn)在這條件,想找個女人結(jié)婚還不簡單……”
手撫著方向盤,看似挺穩(wěn),實則張嶼秋心里已經(jīng)有點亂了。
她說不出來是什么感受,就是突然間很想逃避。
過隧道的時候,前面的車走不通,車速一慢再慢。
“望天,不會堵車了吧?這兒平時也不堵車??!”老司機葉海嵐感慨道。
“好像還真是堵車,估計今晚八點回去懸的很,要放君離鴿子了?!笨粗胺矫C\嚭?,張嶼秋已經(jīng)佛了。
葉海嵐掏出手機,碎碎念:“君離那小子也沒個聯(lián)系方式,回頭得幫他買個手機。
我看看幫他安排宿舍的輔導員聯(lián)系方式……”
過了一會,葉海嵐撥通一個電話。
“喂,小張啊,你在學校嗎?”
“對,我今早讓你安排宿舍那孩子。你幫我去跟他說一聲,有點事情,叫他自己晚上先去食堂刷飯卡吃飯?!?p> “誒,好,謝謝小張了?!?p> 掛斷電話,張嶼秋跟葉海嵐的心里稍放下了些。
“狗兒子,你有沒有感覺這車堵的不大對勁?”張嶼秋皺著眉頭,心里有種慌慌的感覺。
將手機塞包里,葉海嵐看著四周同樣堵在隧道里的車子,周圍已經(jīng)有煩躁不安的司機下車,“好像,是不太對勁。
這種感覺還有點熟悉,像是……那夜吃完燒烤在小巷里?!?p> 草!張嶼秋心里已經(jīng)想罵娘了。
“狗兒子,你別嚇我!”
小哈的傳音突然響徹在倆人腦海中,【瞧你倆那慫樣,怕個球,沒看到小爺在嗎?】
倆人將目光落到小哈身上,看著它那雙充滿不屑的藍色眼睛,頓時感覺更慌了……
隧道不長,已經(jīng)堵了有小半個小時。
前面的司機不斷往后傳消息,傳到張嶼秋這里的時候,是前面一眾中年司機絕望地喊著:“隧道塌了,快往回走!往后退!”
臥槽!?。?!
張嶼秋心里真的全是臥槽跟小問號,她跟葉海嵐好歹是有些常識的,隧道塌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隧道位于江底,一個不好隨時可能涌入泥沙與水流,將所有人都埋在里面。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確實是迅速往后退去。
得知情況這么眼中,后面的司機也一個個自發(fā)接力往后傳遞消息。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堵在隧道里的車流終于肉眼可見地動了。
是往后退的,雖然很慢,但確實是在往后退,離開這個隧道。
然而,車流動了沒三分鐘,又再度按下了暫停鍵。
不出五分鐘,車流末尾又傳來消息:“完了完了!隧道那頭也塌了,還砸塌了四五輛車。我們徹底困在這了,可怎么辦才好?!”
周圍的司機,不少都是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此刻也禁不住紅了眼眶。
然而,更駭人的還在后面。
過了三十秒左右,整個隧道里的燈光變得一閃一閃的,最后徹底熄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響徹著人們畏懼的哭喊聲,“完了完了!”
“爸爸,我怕……”
“老王,咱們?nèi)叶家涝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