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出門逛逛,還是點外賣?”
洛宸的手撫在她腰間,倆人熟悉的恍若歲月平平,彼此相伴已逾半生。
但張嶼秋知曉,這半生是獨屬于她一個人的,于洛宸而言,不過彈指剎那間。
背對著男人,唇間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但輾轉(zhuǎn)片刻后又心中釋懷。
哪怕須臾半生,縱情恣意了又有什么遺憾呢?既然得到了,那便坦然去擁抱;至少于她而言,是不可忘卻的一世、一人。
“我也想出門吹吹海風(fēng),吃個燒烤擼個串什么的,可你覺得就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走得動路?”斜側(cè)著身子,張嶼秋在洛宸懷中慵懶盡顯。
男人心中有愧疚跟不舍,怪他,只顧自己發(fā)泄、卻沒顧及身下人的感受。
大手撫在張嶼秋的小腹上,一股仙靈力的暖流順著小腹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
不過片刻,張慫蛋就覺得渾身的酸痛勁都過去了,甚至有種自己能力搏獅虎的感覺。
但她慫啊,這個念頭剛起,就被使勁壓下去了。告訴自己,力搏獅虎什么的不要想了,跟二哈摔跤也許能成。
(小哈:你張慫蛋這是在看不起小爺我!?。?p> “感覺如何?”洛宸的嗓音低淳之中又帶著些許磁性,讓人心神蕩漾。
“好多了,感覺可以出門逛到后半夜不帶停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張嶼秋興沖沖地從床上起來,“這鼓浪島有沒有大型夜市?”
“有啊。”
“那我們等會去逛逛!”
看著張嶼秋興沖沖的模樣,洛宸輕笑,目光赤裸裸道:“那你還不快點把衣服穿上?”
張嶼秋一低頭,巨尷尬,忘了自己衣服還沒穿……不過當(dāng)下也沒旁人,管他呢!
鼓浪島的沿海長達(dá)數(shù)十公里的地方,夜間燈火通明,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座半島當(dāng)下的繁華。
這種繁華不同于江楓城,江楓城固然繁華,城中高校眾多,城區(qū)古樸與現(xiàn)代交相應(yīng)錯,山水交映,有著數(shù)千年的古典史;一草一木,盡皆是從前的遺留,一書一筆,或是千百年前他人的一生。
而鼓浪島不同,從前是人跡罕至的地方,而今被開發(fā)出來了,倒更有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南端臨近海洋,往里盡是山巒,最外面的一圈平地與大海相鄰,整個鼓浪島的城區(qū)建設(shè)可以說是依山傍海而成。
看了眼手機(jī),已是晚上七點多。沒有叫公司的人,只洛宸自己帶著張嶼秋驅(qū)車往海邊夜市去。
酒店都是自己家的,還能沒幾輛車?
開了輛敞篷的蘭博基尼,海邊的涼風(fēng)打在臉上有點舒服。
一路上可見沿海城市的燈光,遙遙海洋深處亮著的燈塔,莫名就讓張嶼秋的心中多了幾分恣意瀟灑。
大晚上的,真的巨舒服,吹著涼風(fēng),唇間的笑意自始而終就沒停過。
“洛宸,你說我一生短短幾十年,能走過多少地方???”山河遠(yuǎn)闊,至少這一刻的張嶼秋,想窮極一生去踏遍山河原野。
洛宸沒有正面回答,只道:“看你怎么走,怎么想?!?p> “我說你這個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真無趣!”
“哦,是嗎?方才在床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p> 不知是被迎面的風(fēng)給嗆的,還是被洛宸的話給噎的,張嶼秋咳嗽了兩下。
車停在臨近夜市的一座商場地下車庫,張嶼秋還順便看了眼商場的營業(yè)時間,爭取在關(guān)門前過來買幾套衣服。
都怪洛宸個大豬蹄子,急急忙忙把她騙過來,連身衣服都沒拿。
不看不要緊,看了之后還真是詫異。江楓城也算是一線城市,正常商場到夜里一兩點也都關(guān)門了,可鼓浪島這兒居然全天二十四小時都開門。
望天!
不過也可以不顧時間,在海邊吃喝玩?zhèn)€盡興了。
“瞧你盯著人家營業(yè)時間一臉震驚的模樣,鼓浪島夜市到凌晨都不收攤,人流量很大,周邊商場夜里不關(guān)門很正常的。”
“要你叨叨?”其實洛宸剛好解了她心中的困惑,但嘴上是決計不能輸?shù)摹?p> 這邊夜市很大,除卻專門的小吃街外,還有賣日用品的,各種小玩意兒的,甚至大晚上的居然還有各種休閑娛樂區(qū)。
而更讓張嶼秋逛的賊舒服的就是,各種擺攤賣的小玩意兒,比如雜物包、孔明燈、小掛件……都很便宜,全然沒有海邊景區(qū)的物價自覺性!
女人就是這樣,哪怕不差錢,都喜歡雜七雜八地買一堆賊便宜的小玩意兒。
張嶼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葉海嵐要好一點,反正任洛宸活上千萬年都是理解不了的。他也不想去理解,只站在張嶼秋身邊,看著她笑,就夠了。
海邊的大排檔,別有一番滋味,張嶼秋點了一堆東西,但僅憑她自己壓根就吃不完。肚子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也不過吃了不到五分之一而已。
吃沒吃多少,酒卻是喝了不少,也不知道是海風(fēng)吹開心了,還是心中對洛宸有著千般的情緒。
反正大瓶的江小白,是直接一口氣干掉了兩瓶。洛宸想攔的,但想著有自己在,總不會出什么事,讓她放縱一番也好。
喝完酒的張嶼秋,雙頰通紅,依舊是下午的一身淺綠色長裙,頭發(fā)微微盤起,更顯風(fēng)情萬種。
偏偏此刻笑的魔愣到不行,明顯是醉了,強(qiáng)拉住洛宸的手,恣意道:“你知不知道,鋤禾日當(dāng)午的下一句,是什么啊?!”
洛宸低淳的嗓音于海風(fēng)中更顯溫潤,“汗滴禾下土?!?p> “對!小學(xué)老師教的,所以我們不能浪費糧食。這一桌吃的,你得全部吃完!”醉酒身形有點不穩(wěn),張嶼秋接著毫無約束道:“要、要是吃不完……我就吃了你!”
看著張嶼秋這副模樣,顯然是跟她較不得真,洛宸只得無奈苦笑,轉(zhuǎn)而對上成堆的烤串。
也幸虧他不是凡人,腹中可藏山海,一頓烤串自然不費事。
今晚的張嶼秋倒像是徹底放縱、無法無天了般,借著醉酒壯慫膽,又是拉著洛宸溜旱冰,摔了個狗啃泥;又是拽著洛宸的胳膊,脫了鞋往大海里跑……
“洛宸,你看那邊,紅紅的亮光那是什么?”說完,也不管海水已經(jīng)漫到了比自己腰還高,依舊不要命地往大海里跑。
也幸虧身邊是洛宸,有絕對把握將她從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完好無損地?fù)瞥鰜恚蚀笸砩系呐闼菰诤K锇l(fā)瘋。